虽然因为刚刚自己一直被抱着,挣脱不开,连带着紧张,没顾得上宁王被打了两拳这件事情,现在元锦玉却还是担心他的,便对着他道:“九哥,咱们先回府上药吧,饭便不吃了。【】”
慕泽看了元锦玉一眼,他倒是一点都没有把脸上的伤放在眼中,此时拉着元锦玉坐下:“先吃了饭再说。”
今日元锦玉还觉得那签订契约该是有多有趣,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不说,举办宴会的时候,也没吃上几口,现在好不容易饭菜都被端上来了,宁王怎么也不想让她饿肚子。
元锦玉却是执意摇着头:“咱们还是回去吧,等到宁王府,随便给我下点面条就好了。”
宁王脸上还带着伤呢,自己哪里吃的进去。
于是见着元锦玉这么坚持,慕泽只能道:“那便回去吧。”
一桌子的菜,就这么一口不动的扔了也怪可惜的,元锦玉出门的时候还对着三十道:“三十,将这些菜带回去宁王府吧,我回去再吃也是一样的。”
三十点了点头,将这些菜全部都带了回去。这么一折腾,元锦玉一点都不饿了,给宁王上药的时候,更是亲力亲为。
等到药上好,元锦玉还有些担心的说着:“明日的早朝怎么办?若是被皇上知道你这是被瑞王打的,他必定会生气的。”
当今皇上年事已高,喜欢看到的是兄弟和乐,而不是动不动还打架。想着瑞王也真是的,打在哪里不好,非要往脸上打,说是摔的都没人能相信。
宁王倒是不在意:“明日本王告假,待到后日,想来就能消下去了。”
元锦玉坐在宁王的身边,三十将那几个食盒都拿了进来,现在宁王的事情解决了,她闻到饭菜的香味,这才有些馋了。
宁王替她将饭菜都端出来,对着三十吩咐这:“让厨房的人将这些饭菜都热一下再端上来,至于锦玉,你先去洗漱一番,让丫鬟服侍你换回之前的衣服,吃过东西,本王送你回府。”
元锦玉点了点头,去隔壁的房间换好了衣服,又梳回了之前的头发,这才回来重新坐在了桌边。
不过她刚刚吃了一口,见宁王只是淡然的看着自己,便问着:“九哥不吃一些么?”
“本王并不饿。”宁王只觉得,看着元锦玉吃饭,就足够满足了。
元锦玉又吃了两口,期间去看了他三眼。最终宁王无奈:“好吧,本王陪你一起吃。”
元锦玉这才笑了起来,捧着碗不再看宁王,只是在快吃完的时候,才问着宁王:“九哥,你怨瑞王殿下么?”
今日瑞王是真的发了火了,而且元锦玉总感觉那火气是冲着自己来的。说来她不大理解为何瑞王会有这样的反应,就算是不想要宁王接近自己,他们两兄弟私下里谈就好了啊,为何非要在自己的面前说?
再有,自己也没有因为什么功利性的目的接近宁王,相识这么长时间,她对宁王都是真心实意的,瑞王为何将自己想成那种追名逐利的女人?
第三,他们兄弟两个感情再好,当哥哥的,总不能连弟弟的私人生活都干涉吧。他难道以后还不许宁王娶亲了不成?
宁王见着元锦玉如此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怨,不过今日真的委屈你了,本王下次会同皇兄说清楚的。”
元锦玉看着慕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关于慕泽和瑞王的感情到底是好到了什么程度,她是不了解的,这会儿只觉得,瑞王打他的时候,宁王不仅不还手,甚至连躲一下都不曾,该是非常喜欢他那个哥哥的吧。
宁王似乎也看出了元锦玉的疑惑,放下了碗筷道:“本王七岁时,耳朵便听不到一点声音了,起初觉得周围都很可怕,脾气暴躁,甚至有很多无辜的性命,在那段时间,都葬送在了本王的手上。父皇虽然对本王多有体恤,后来早早的封了王,但是母妃在本王失聪后,对本王再未亲近过,只有皇兄,一直都照顾本王,他若是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父皇母妃,而是本王。皇兄他其实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本王去和他说清楚,想来他会理解的,你便莫要担心了。”
慕泽说起瑞王来,话倒是比以前多了不少,可是也只是笼统的说了一下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不过那几句话却清楚的告诉着元锦玉,在宁王的心中,瑞王必定是他最重要的人。
而瑞王想来也是真的为宁王好吧,既然是因为这一点,元锦玉还如何能生得出瑞王的气来。
时辰已经不早了,元锦玉不能再逗留下去,便随着慕泽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的两个小丫鬟不能同宁王坐一辆车便在马车外面走着。元锦玉坐在车中,稍微摸了一下袖口,才想起来,今日要送的荷包,现在还好好的放在自己这里呢。
挣扎了许久,眼看着马车都要到相府了,元锦玉终于是把心一横,然后拽了拽宁王的袖子:“九哥,上次你送我锦缎的事情,我还没谢过你。”
“那锦缎本王留着也只是闲置在库房,以后你再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本王开口便是。”宁王淡淡的说着。
元锦玉眨了眨眼:“九哥难道都不问问,锦玉用那锦缎做什么了么?”虽然她没什么想要害四位王爷的心思,这会儿还是要将话给说清楚的。
宁王还是淡然的看着元锦玉:“既然送给了你,你做什么都无所谓。”
元锦玉感动于慕泽始终都能这么的纵容自己,虽然他的纵容,和其他男人的不大一样,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她还是感觉的到的。
尤其是今日他和瑞王对峙的场景,不时的便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那个时候,他搂着自己说,哥,你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动她。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元锦玉简单的将布偶事件同慕泽讲了。她虽然是不信这些东西,但是不知道慕泽信不信,她有些忐忑。
“九哥,”她捏着袖口中的荷包:“我真的没有什么想害你的心思,只是当时能求助的,只有你了……”
宁王看着她那忐忑的样子,不由得伸出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为何要道歉?你这么做,不是很对么?不然的话,现在就该被送去古寺了。至于那布偶什么的,本王的封地在南疆,就算是真的有她们口中那蛊惑人心之术,也该是南疆秘术,而且是需要子蛊和母蛊的,区区一个布偶,哪里有那种能力。”
元锦玉被慕泽这淡然的语气给逗笑了,她就知道的,自己的九哥才不会介意这些事情。
刚好马车到了丞相府,三十将车停了下来,银杏和红叶帮着元锦玉打开了车门。
元锦玉捏着荷包,紧张的不行,都顾不上还有其他的眼睛看着,直接就将荷包扔到了慕泽的怀中:“这……这是给九哥的谢礼,你不要嫌弃才是!”
之后也不等宁王回答什么,径直就跳下了车,没跑几步,便进府了,只留给了宁王一个背影。
宁王将那荷包拿起来,发现可能是她刚刚过于用力,上端的布料被捏的有些褶皱。他视若珍宝的将那些褶皱抚平,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上面绣着的竟然是翠竹。
之前元锦玉给自己的那个荷包,明显是她绣给自己用的,上面是含苞待放的梅花。
将腰间的荷包解下,宁王将元锦玉送的新荷包直接便佩带到了腰间,然后还觉得不大满足时候,将之前解下来的那个,也挂上去了。
三十在车外看着宁王像是个孩子一般摆弄两个荷包,不由得笑了一声。
宁王听不到三十在笑,只是又伸手将两个荷包的位置正了正,然后问着三十道:“本王的这两个荷包好看么?”
三十看着宁王那还高高肿着的脸,想着原本那样倾城的容颜变成了这幅样子,气度却半点都不大折扣,着实让人羡慕的紧。
这会儿他既然这么问,三十自然也不敢说不好看,毕竟那可是锦玉小姐送的。而且锦玉小姐的绣工真的很好,他一个不懂刺绣的人,都发现那上面的翠竹和梅花都栩栩如生。
于是三十灿烂一笑,还点着头:“好看,不过主子,您真的准备戴两个荷包么?”
宁王想了想,点了点头:“本王要用一个荷包放金子,一个荷包放银子,那应该再找锦玉要一个荷包放银票,嗯,下次见到了她,就和她开口说。”
三十在心中都为了元锦玉难过了两分。那锦玉小姐送荷包的时候,羞涩的耳垂都是通红的,结果在自家王爷这里,居然还想着要人家再给他绣一个呢!锦玉小姐,你说您怎么就看上我们这个不开窍的主子了呢?
想着还是别让宁王开口要荷包的好,三十便劝着:“殿下,你若是一直佩戴着,不是会旧么?要属下说,您便只佩戴那个翠竹的就好了,那个梅花的,留着放在屋中,您每次回屋还能看到,这样就总能想起锦玉小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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