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宽衣?!
胸口小鹿乱撞的一番,便看到殇殁坐到了床上,缓步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见我咬着唇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殇殁侧脸望我。“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有些不会!”,我低声道,脸上烫的厉害。
和一个喜欢的男人单独相处,当真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好紧张!不过,最关键的是,他的那身角斗服倒是真的难搞,我不知道该怎么脱下来。
“连宽衣都不会,怎么做我的女人?!”,殇殁说完这句,将脸撇到一边。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殇殁不理我了,在我看来他的潜台词一定是这样的!
东张西望了一番,我在柜子里面四处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一把剪刀,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了殇殁的面前。
还没有等我下剪,殇殁一把抓住我拿着剪刀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殇殁皱眉。
“宽衣啊!”,我无辜的望着殇殁。
“所以,以后你和我在一起,都准备这么‘宽衣’吗?!”,殇殁闷声。
“我……”,我一时语塞,自顾自在那脸红。
许久,殇殁轻叹一声,而后将自己的衣服麻溜的解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放下剪刀,我先还是有点害羞,等看到身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时,还是酸了鼻子。
“大人,你……”,我指着伤口,眼圈发热。“疼吗?!会留疤吗?!”
说着,我赶紧伸过头对着那伤口轻轻的吹气。当然,这对治愈伤口没有任何的卵用,可是却是一种宽慰,在小时候不小心划破手指,母亲也总会温柔的吹气,似乎那痛真的便好了很多。
想到母亲,我的眼泪差点溢了出来,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不管目的到底为何,她终究是从小养大我的!
正轻轻的吹着气,殇殁突然将我拉到他的身旁坐下。
“没事!”,殇殁淡然道,“男人该留点疤!这是战斗的勋章,是无畏生死的荣誉!”
这倒是,殇殁要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我倒是不这么痴迷了。
殇殁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却不说话,而我羞涩的脸颊滚烫,在这样孤男寡女的气氛下,再不找些话题分散注意力,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那个大人,我……”
“怎么落下冰梯的?!”,还没有等我说完殇殁率先开口。
我转脸望去,居然殇殁已经悄无声息的穿好一件干净的衣服。
“好像是有人拽我下去的!”,我终于静下心来,定了定神色。“可是我没有看清,也许只是风!”
听了这话,殇殁原本已经融化的眸子再次冷漠起来。
“以后一步不离我的跟着我!”,殇殁沉默了一下,沉声道。
一步不离?!好啊好啊!
“恩!知道了!”,我故作淡定的点点头,心中却是狂喜的。
只是,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关于花漫天!对于殇殁我该心无城府的,但是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等把夫人救出来,我一定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血能医病、肉能生肌的事情。
只是,花漫天下一次十分钟的召唤,会是什么时候?!临走前她的那句枯骨生肌,又有什么寓意?!
但愿,无事!
……
陪着殇殁,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他是正人君子,我却是****一枚,这一夜对我来说当真是无比的煎熬,所以天不亮我便想起身,可是殇殁的胳膊却将我束的紧紧的。
我不敢动,怕弄醒他。可是,就在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腰酸背痛的时候,突然身体一阵轻盈。等我发现自己再次的消散成灰,这才明白花漫天正在召唤我。
再一次的见到花漫天,我看到了完全死气沉沉的一个世界,不如之前的那片花海,完全的一片焦黑冷漠之地。
“姐姐来了?!”,花漫天微笑。
此刻的花漫天踩着一朵巨大的白花,那白花托着她飘到了我的跟前,让她和我的眼睛平视。
“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皱眉望着花漫天。
“不能!”,花漫天伸出右手,露出掌心的白子。“除非你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你是为难我!这里没有土壤没有雨露,我该怎么播种?!”,我缓了缓继续道,“我真的做不到!”
“以肉为土,以血为露”,花漫天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可以的!”
以肉为土,以血为露?!花漫天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样的地步?!这白子,到底藏有什么玄机?!
“反正你能枯骨生肌,便不会因为损失这点血肉而死亡,所以不必多虑!”,说到这里花漫天的眸子恨戾了岂料,“不过我倒是要警告你,快点给我种出来,否则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安宁!别当我说笑,我是认真的!”
花漫天连雪舞都敢对付,一定不是善类,所以我能怎样?!纵使我想要反抗,也得等殇殁他们救出夫人再说,倒时我会跟殇殁和盘托出。
见我没有做声,花漫天便将白子塞进了我的掌心,而后将一把匕首递了过来。
“希望你好自为之!”,花漫天说到这里轻笑出声,“别妄想拖延时间,我在看着你呢!”
花漫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瞬间便消失不见。
好一个恶毒的女人,让我用血肉去饲养她的棋子,可是这真的管用吗?!
四处张望了一番,当真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于是索性将白子放到了地上。
握住匕首,我的心里颤抖了起来。虽然我能枯骨生肌,可是那痛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硬生生的挖下自己的肉,需要勇气,但是不这么做估计这十分钟不会轻易结束的!
咬咬牙,我拿起用力刀割向自己的手腕,尖叫一声猛的一使劲直接拉下了一大块的皮肉。
乘着自己还能忍受得住,我快速的将那皮肉给切成肉泥,而后将白子紧紧的包裹住了。等白子完全的被肉泥覆盖成团,我将涌出的血散在了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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