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色大马快速地奔跑着,马背上的中年男人更是神色惶恐,不住地回头看着,每回头一次,那张儒雅方正的脸庞便是会再白上那么几分,看起来狼狈异常。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何元正!
几乎是在看到这人的第一面,陈飞便是将他认了出来,那股气息正是十年前屠尽了一族数千人,又将陈飞逼入了绝境的大姜重臣何元正,只是他此时的状况却不像是前来追杀陈飞,反而像是在被追杀着,身周更是没有一人跟随,正是下手的大好时机!
心中的怒意驱动着陈飞马上采取了行动,右手一拳击打在地面之上,拳劲震颤,地面登时如同蛛网般碎裂,五指扣上了两枚鸡蛋大小的石块,抖腕发力,两枚石块便如同是劲弩射出的劲矢一般带着呼啸的破空声狠狠地贯穿了粟色大马的前肢,只听着一声凄惨无比的嘶鸣声,那匹健壮的骏马便是轰然摔倒在地,巨大的惯性作用在脖颈处,几乎没有反抗便是将之的生命直接夺去。
“啊啊啊!”
马背上的何元正措不及防,随着坐骑狠狠摔倒在了在地上,只是他的落地方式非常地幸运,马匹柔软的腹部给予了他相当好的缓冲作用,所以即便是一个不通武学的文官,从奔马上坠下却也没有任何损伤,只是有些头晕眼花罢了,但是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追在他后面的敌人却根本时间让他有时间晃过神来,右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要往一旁的草丛中钻去,同时右手颤巍巍地探入了怀中,五指上传来玉石冰冷的触感令得他心中微松,暗一咬牙就要把这枚封存这一道通讯灵光的玉石捏碎,但是就在这时,一股沛莫能当的巨大力量突然狠狠击打在他的腹部,握着玉石的右手一个打滑,便是跌在了地上。
“咳咳咳~”
腹部传来的巨大痛苦令得何元正视野一阵模糊,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连串剧烈痛苦的咳嗽声,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艰难地伸出了颤巍巍的右手,缓缓向着玉石的方向探去。
近了,在来一点就好。。。
模糊地看着玉石离自己的指尖越来越近,何元正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但是就在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玉石边缘之时,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却突然参杂到了他的视野中,越过他颤抖的手指,轻巧而精准地将那一枚玉石捏了起来。
“哦~灵力法阵。。。唔,这个构造,是远距离传导信息啊,想要搬救兵吗?何兄?”右手捏着那一枚玉石,精致的灵力阵纹在阳光下泛着清寒的光芒,令得陈飞眸子微微一眯,笑着说道,躺倒在地的何元正此时才从刚刚陈飞的暴力一拳带来的痛苦当中苏醒过来,急促地喘息了两声,对着陈飞僵硬地挤出了一抹笑意,艰难说道:
“这位壮士可是为了求财?在下也算是薄有家财,只要阁下能够带着在下脱离此处,回到大姜都城,我必然会给予阁下足够丰厚的报酬,若是阁下担心在下言而不信,我可以对着先祖之名起誓!”刚刚受了陈飞重重一拳便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令得何元正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只是看向陈飞的目光却满是殷切之色,令得陈飞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求财吗?何元正,何兄,何大人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嘴角微扬,满是笑意,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却是充满了冰川一般的冰冷淡漠,两相对比,让陈飞还有着几分秀气的面容中充满了令人心中战栗的暴戾气息。
“。。。兄台,我们认识吗?”陈飞的话语已经身上令人战栗的冰冷气息令得何元正心中一阵不安,勉强笑着对陈飞说道:“兄台如此气魄雄伟,世之伟器,在下若是曾经见过。。。”但是还不等他说完,陈飞便已经狠狠一记弹腿踢在了他的腹部,澎湃的力量之下,何元正单薄的身子就如同枯枝一般被踢得平平飞起两米多的高度,而此时,陈飞手中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枯木。
“这一剑,为了十年前冤死于你手的数千幽魂!”
一声清朗怒喝,手中木枝宛如精钢宝剑一般在空中留下了一抹明亮的剑光,狠狠地刺入了何元正的眉心处位置,木枝断裂,但是却有一股沉凝的力道以其为枢纽尽数传导入了他脑中,外表一切如常,但是他的大脑已经被这一股劲道所彻底绞碎。
“也为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
低声一叹,陈飞俯身将他的双目抚和,同时右手将其腰间的短剑拾起,身体猛地转身发力,鲨皮剑鞘如同一柄飞刀暗器一般旋转着破空而去,震颤空气形成了一层薄而锋利的气刃,将一大片杂草切割地纷纷扬扬,随即夺得一声狠狠扎在了一块大石之上。
“几位朋友已经在那里看了许久,不若出来一见?或者。。。。”双目转向了感觉到人的气息的方向,陈飞手中短剑嗡鸣,也是衬得他平和的声音充满了杀气。“过上两手?”
“哈哈哈~朋友说笑了,阁下剑术高超,在下自认为根本走不出几个回合便要死在阁下剑下,而且阁下行为光明磊落,大有游侠风范,在下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与阁下为敌!来,二弟,三弟,都别躲了,出来见一下这位英雄人物!”狂放豪迈的大笑声中,一名精瘦的汉子伸手分开长及半人高的草丛中,越步走出,对着陈飞抱拳一礼,大笑说道:“在下豫州邶英范,因擅使刀法,道上的朋友们给取了个混号唤道‘刀劈昆山’,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你。。怎么会。。。”
几乎是在他此人出现的同时,陈飞的身体便是彻底僵硬在了原地,双目当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眼前的男子精瘦如猴,却偏生神态豪迈以及,正是一副江湖豪杰模样。
但是,他明明应该死了才对!
已经死在了我的清风剑意之下!
“江信鸥,见过阁下!”“烈天罡,见过阁下!”又是两声充满善意的声音,引得陈飞的目光下意识转向了从邶英范身后转出的两名汉子,一者枯瘦如竹,沉默不语,另外一个就如同是地狱中爬起的恶鬼一般,满脸刀疤,此时对着陈飞咧嘴一笑,满脸刀疤如同是活了过来一般在他脸上不住扭曲着,熟悉的面貌令得陈飞心中越发冰冷,直似是跌入了冰川深处一般,明明是烈阳当空,浑身上下却再感不到半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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