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想吗?”
杏撇撇嘴。
“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还不清楚吗?虽然什么都不会瞒我们,但也什么都不会主动和我们解释,尤其是他的过去,只要没人问,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这我倒不在意,反正哥哥的过去再怎么样,只要知道他是哥哥就行。”
莲子摸着下巴,很是深沉的样子。
“毕竟,有的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她幽幽叹了口气。
“再说了,哥哥的过去一定很沉重,还是不要让他回忆起那些悲伤的往事好了。”
虽然陈安永远都是笑眯眯的,但正是因为如此,他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悲伤才让人印象深刻啊!
尤其是,有时候一个人躲在屋顶吹笛子的时候,那笛声中流露的怀念与痛苦更是说明了这点。
渚沉默不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渚不同,杏却是大惊失色,吓得字典差点又飞到了莲子的头上。
她大为震惊。
“莲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睿智了,难不成是脑子被我打坏了?”
我认识的莲子不可能那么善解人意,平时那个傻乎乎的可爱莲子到底去哪了!
莲子:“……”
“你脑子才被打坏了呢。”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
“真以为我爱闹就是傻啊,要是真傻,我可不会和梅莉一起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
“而且……”
莲子纤细的手指敲着桌面,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我的脑子要是真像平时那样一根筋,你以为我能带你们找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探险吗?
还有,杏啊~”
莲子诡异的拉长声调,然后脸色一变,指着杏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混蛋!真以为在背后说我一根筋,是脑容量为零的笨蛋这些话我不知道吗!”
杏:“……”
她讪讪的笑起来。
“你,你都知道啦。”
这种隐秘的事都被莲子发现了,看来她真不是傻瓜啊。
“废话!”
不说背后说莲子坏话被骂的杏,桂言叶却是从莫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哎哎哎哎哎~”
她哎哎哎叫着,可爱的瞪大眼睛,显得十分的震惊。
桂言叶的口吻十分的震撼和肯定。
“原来陈安君真的是神仙啊!”
桂言叶恍然大悟,怪不得陈安今天救她被车撞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头上的发夹,他一下就变好了,那也一定是神奇的法术吧?
是吧?一定是吧!
一想到这里,桂言叶就莫名的自豪起来。
她就知道,陈安君一定不是普通男人,现在不正是说明了这点吗?
要知道,神仙可是很厉害的。
长生不死,翻江倒……等等,长生不死!?
桂言叶一下反应了过来。
她在心里思考起来。
长生不死=活的长=见过的人多=见过的女孩子多=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妻子多!!!??
“纳尼!?”
她想到最后大惊,在也顾不上什么害羞和个人崇拜,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如果陈安君真的是劈腿男怎么办?”
如果这样,那她应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少女想着,心里莫名的纠结起来。
陈安君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可是如果不是现代人,三妻四妾这种思想才应该正常吧?
没错,如果陈安君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错的也不是他,而是世界才对。
没错,错的是世界才对。
少女心中为陈安开脱着,忽然有些脸红。
而且这样的话,她似乎、可能、大概会有戏呢。
这么一想,少女脸更红了。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是在开心吗!?
混蛋,我哥哥劈腿你开心个什么劲啊混蛋!
智代眯着眼瞅着红着脸,不知是喜悦还是苦恼的桂言叶心中大为气恼,忍不住暗骂一句。
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磨了磨牙,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要看情况才行。”
“情况?”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难得有机会教训杏的莲子也是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智代。
“你没搞错吧?”
劈腿了就劈腿了,为什么还要看情况啊?
难不成这种劈腿也和运动劈腿一样,还有分上劈下劈腿的?
“当然没错。”
智代振振有词的。
“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出轨,小三没机会。虽然哥哥从来没出过轨。”
智代说到这里,顿时一脸的郁郁。
要是肯出轨,那就好办了啊,说不定只要像杏上次那样,就啥也不用愁了。
“谁是小三!”
杏大怒,气的直拿眼睛瞪智代。
“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啊呸,就你是小三才对。”
一个不留神,差点真把自己变成小三了。
“喂,我还没说完,你骂人干嘛!”
智代不满的白了杏一眼,干咳一声继续她那精辟的见解。
“当然,哥哥不出轨,我们也不是小三,只是哥哥亲爱的妹妹罢了。”
她这话说的脸也不红一下。
没错,只是亲爱的妹妹,小三什么的还是死一边去好了。
智代嘿嘿一笑,神色难得的狡黠。
“不过呢,俗话又说了,妹妹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所以……”
“等等。”
话没说完,琴美就打断了智代,下巴顶在桌上,她的表情很是困惑。
“这句话你哪听来的?不是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才对吗?”
什么妹妹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她根本就没在书上看到过。
智代:“……”
她满头黑线,敲了敲琴美的脑袋很不满。
“你那么较真干嘛。”
琴美很认真的道。
“这不是较真,只是你说错了,我才要提醒你而已。”
“这还不是较真?”
智代更无语了,她撇撇嘴,没好气的样子。
“那你觉得是做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好,还是做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好?”
琴美皱着眉头思索了三秒,顿时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说的也对,还是当哥哥的小棉袄比较好。
搞定了琴美,智代这才继续开口。
她强调起来。
“当然,要做贴心小棉袄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贴心这两个字。”
“比如?”
莲子又恢复了往常那喜欢胡来的性格,于是果断的就吐槽起来。
“比如在哥哥觉得空虚寂寞冷的时候,我们就得发挥贴心小棉袄的作用,替他去暖床!”
大家:“……”
说到所有人心里去了。
“闭嘴!”
这种事知道一下就行,说出来不是打脸吗?
所以杏毫不犹豫的一字典拍在了莲子的后脑勺上,一下就把她的脸拍在了桌子上。
她看着莲子手脚抽搐的的倒霉样心中大是解气。
让你之前那么嚣张!
顺手又拍了两下,让莲子的脸和桌面接触的更亲密的同时,公报私仇的杏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她冲智代挤挤眼睛。
“好了,搞定,智代你继续吧。”
不等智代开口,有纪宁却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莲子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呢。”
贴心嘛,都贴心了,暖床想来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
椋苦着可爱的小脸,哀叹起来。
“哥哥不会让我们发挥这个作用的。”
大家:“……”
“呜,大受打击。”
所有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就连桂言叶也不例外,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琴美忍不住又瞅了她堆在桌面的那对大胸一眼,大为愤愤。
“还说不是为了哥哥,以为胸大就了不起啊!”
这么大的胸还堆在桌子上干嘛,是在挑衅她吗!
“哎?”
桂言叶不由遮住胸,大为困扰。
“这件事和我的胸大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奇怪,为什么喜欢陈安君会和她的胸扯上关系啊?
“没有。”
琴美一挺胸,理直气壮的道。
“只是看你的胸比我大,所以不爽。”
桂言叶:“……”
“哎哎哎~”
她惊呼起来。
”怎么这样啊~”
不提桂言叶的困扰,觉得开始歪楼的智代急忙转回了话头。
“好了,不提小棉袄了,我们还是说说哥哥花心不花心的问题吧。”
“喂,这话不是你先说的吗?”
杏不满的横了智代一眼,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道。
“这种事,这种事,这种事……”
她这种事三个字说了大半天,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终于说出了下面这段话。
“这种事我当然很赞同了!”
桌面上顿时趴了一片。
“杏,你说什么呢!”
琴美大为不满。
“这种事怎么能赞同啊!”
“这种事当然要赞同了。”
杏一脸郁闷。
“不赞同又能怎样,你们想象一下,哥哥只喜欢一个,娶了一个就对其她人的心意视而不见的情况。”
她又提醒了一句。
“当然,那个被喜欢的别把自己带进去。”
“一心一意的哥哥……”
大家都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开始都是满脸幸福,不过后来杏一说,人物换了换,渚和椋差点就哭了。
“呜,才不要这样!”
那种,那种可怕的事,才不要呢!
“就是嘛。”
杏无奈的耸耸肩。
“要是这样,我们才要伤心呢,而且,和哥哥生活这么久你们觉得他会花心?”
陈安花心?别开玩笑了!
就连杏,要不是和陈安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知道他是个三观很正的男人,她都要怀疑陈安到底喜不喜欢女人了!
除了貒藏还有过去的早苗(巫女),她就没见过陈安有主动带哪个女孩回过家,一个也没有!
至于上述两个,不仅杏,大家也都很清楚,一个是清白的朋友关系,另一个就和她们一样了。
可怜又可悲的妹妹啊!
“花心的哥哥吗?”
智代叹了口气。
“我倒希望哥哥是这种人,成天打我们坏主意,这样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那样,要么特别讨厌他,要么早就顺水推舟得手了。
“说的也是啊。”
在所有人唉声叹气中,莲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脸和桌面分开。
她揉了揉自己都要没有了的鼻子,不满的瞪了杏一下。
“你这家伙,公报私仇都这么明目张胆,太不像话啦!”
“公,公报私仇什么的……”
杏心虚的撇过头,不敢看莲子。
她摆着手哈哈干笑起来。
“错觉,这绝对是莲子你的错觉!”
“谁信啊。”
杏心虚的模样让莲子翻了个白眼。
就是要说谎,也好歹说的像样点啊,就这种破绽百出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在骗人!
莲子也懒得继续纠缠这件事,反正习惯了就好。
“那么,如果……”
她环视了大家一圈,神色难得的正经起来。
“就像之前说的,哥哥的妻子真的很多呢?”
鸦雀无声。
半响,智代才强笑起来发表了所谓的心声。
“当然,当然还是一样喽。”
“真的?”
莲子很怀疑,不过眼珠子转转也就闭嘴了。
嘛~这种事,待会就知道了。
……
“麻烦了,麻烦了。”
躲在屋顶,陈安用力的锤着脑袋,满脸的悲剧。
这几天下来,再根据那天去游乐场的情况,他也开始明白大家的心思了。
和过去的阿音一样,完全就是要兄嫁的节奏啊!
这种发现让陈安十分头疼,因为他可不善于拒绝,而且也不会拒绝啊!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阿音了。
可就是因为无法拒绝才让他头疼啊!
如果一个也就算了,可这一家子可有近十个啊!
陈安又不是真的感情白痴,以前没发现她们的感情,还不是因为一家人习惯性的亲昵,再加上他又从没有动过歪脑筋,才无视掉了那些对兄妹来说也算极其越界的亲昵了。
不过,以陈安的敏锐和脑子,只要发觉了一个,在换个脑筋一想,所有人的心思马上就被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还有那天,莲子她们说的也不是玩笑吧?怪不得早苗那天被拒绝后那么伤心!
向心爱的人表白被拒绝,还让她去找男朋友,是个人都得伤心,何况是早苗那种玻璃心!
那现在怎么办呢?
陈安想着,忍不住又捶起了脑门。
心中郁闷不已。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又会发生这种事啊!
头痛,真是头痛啊!
就在陈安还在为这件事头痛的时候,声音从后面出现了。
“哥哥。”
“嗯?”
陈安一愣,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渚。
“渚啊,有事吗?”
他询问着,摇摇头就将问题抛到脑后去了。
算了,还是别自寻烦恼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像以前一样就好。
“哥哥……”
渚低着头双手负在身后,脚尖也在屋顶不停的转着圈,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怎么啦?”
看到渚这种样子,陈安关切的问道。
“是不是莲子又欺负你了?”
莲子活蹦乱跳的,非常喜欢恶作剧。
可家里的早苗,杏,梅莉还有智代她惹不起,有纪宁,琴美又不好欺负,所以只能欺负欺负胆小的渚还有椋了。
“不是,莲子没有欺负我。”
渚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她看着陈安那一脸关切的神情,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声音满是哭腔,渚莫名其妙的就道歉起来。
“哥哥,对不起。”
“哎!?你哭什么啊?”
陈安大惊,急忙站起来就给渚擦眼泪了。
“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去教训他。”
“不是。”
渚眼泪根本就擦不完,反而越擦越多。
她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倒什么歉啊。”
渚伤心的模样让陈安纳闷之余更是心疼死了,急忙把她搂在怀里就安慰起来。
“不哭,不哭。既然没人欺负你,那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和哥哥说,哥哥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反正只要不哭就行,要知道他对家人的眼泪最没有抵抗力了。
“哥哥!”
渚抱着陈安,抽抽噎噎的。
“对不起,今天真是对不起,要不是我一定要哥哥去学校,哥哥就不会难过了。”
陈安一愣,却是叹了口气,眼神柔和起来。
真是的,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伤心啊,真是吓了他一跳。
他摸着渚的秀发,语气很是温和。
“傻瓜,我今天可没有难过,只是渚的表演太精彩,其他人的表演和渚的精彩表演一比,我自然就看不下去了,所以那时候才会早点走的啊。”
“骗人,哥哥骗人。”
渚才不肯相信,因为陈安下午独自一人离去时,那种让人心疼的落寞,她到现在都还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她依旧很自责。
“姐姐已经说了,哥哥只要听到那个故事就会很伤心。呜,都怪我不懂事,一直缠着哥哥要这个剧本,还让哥哥去看,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哎呀,居然为了这种小事伤心,你可真是个小傻瓜。”
陈安的语气很是无奈。
“要知道,如果我不愿意,渚可拿不到这个故事呢。”
他轻声的安慰着渚。
“再说了,这个故事就算再怎么样也只是故事,哪里比得上亲爱的妹妹重要?
所以啊,渚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哥哥真的没事的。”
就算不是故事,那又怎样?对于陈安来说,再痛苦的过去,那也只是过去。
人,不,只要是智慧生物,都只能向前看,因为要是只知道缅怀过去,沉浸在悲伤之中,可活不长呢。
普通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他这种岁月无限,哪怕是所有世界灭亡也能在世界之外生存的绝对永生种!
陈安要是不乐观,不豁达,早就应该在过去那无尽的孤独旅途和世界之外的黑暗中陷入绝望无法自拔了。
不会遗忘,便无法生存,这句话可还是他教给萃香的呢。
“不信。”
渚摇着小脑袋,很倔强。
“哥哥一定是在安慰我,其实还是很伤心。”
“你啊,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陈安无奈的将渚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接着就用双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脸蛋,揉成了各种形状。
“好了,听话,不许哭了。”
他故意板着个脸。
“来,给哥哥笑一个,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了。”
“不要。”
渚红着眼睛,拍掉陈安的手,噘着嘴气鼓鼓的。
“哥哥就知道以大欺小,欺负人。”
“哎?”
陈安苦着个脸。
“我哪里以大欺小欺负渚了。”
这完全就是倒打一耙啊,明明是想让渚开心起来,怎么就变成他欺负人了!?
“还说没有!”
渚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脸,又吸了吸鼻子,她的解释很是不讲理。
“明明看到人家再哭,还要逼人家笑,哥哥就是欺负人,”
“好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渚小小的不讲理让陈安有些郁闷,不过看着渚止住了哭也就放心了。
他冲着渚挤了挤眉毛,笑嘻嘻的。
“不过既然渚不想笑,那就让哥哥笑给你看好了。”
说着,陈安双手将脸往两边一拉,就朝渚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还吐了吐舌头。
渚一愣,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抹了抹眼泪,就轻轻的锤了陈安一下,娇嗔不已。
“哥哥不许搞怪。”
“现在开心了吧?”
陈安松开了手,微笑着揉了揉渚的柔软秀发。
“好了,不要在自责啦。你看哥哥,哪里有难过的样子啊。”
说着,又搞怪的弯着手臂,想秀了秀肌肉,不过因为又袍子遮着,什么也秀不出来。
不过渚对于陈安的举动还是很开心,她可爱的咬了咬舌头。
“嗯!”
“乖。”
陈安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拍了拍渚的脑袋让她坐下,就躺在了她的身边。
眼睛向渚的位置随便瞄了瞄,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渚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可爱呢。”
“嗯?”
渚可爱的眨着眼睛,不明白陈安为什么这么说,
陈安的笑容很欠揍。
“白色的很配渚哦。”
都是大学生了,还是喜欢纯白小可爱,渚可真是天真可爱啊。
“啊!?”
渚惊叫一声,脸瞬间就红了,一下捂住了裙子,就对陈安嗔怒起来。
“哥哥是色,狼!”
“嗨,色、狼,色、狼。”
陈安漫不经心的应着,看着天空朦胧的星河失神了一会,忽然道。
“渚,要不要哥哥唱歌给你听?”
“好。”
渚松开裙子,红着脸又偷偷瞅了陈安一眼,发现他没看过来,就轻声应了。
“好,哥哥给你唱。”
陈安笑了笑。
然后熟悉的旋律就在屋顶响了起来。
……
“哼哼哼哼哼哼哼……”
深邃的夜空,点点繁星点缀,而在那淡淡的月光中,依稀可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空中飞过。
那是露娜,她此时正哼着过去陈安教的小曲,漫无目的在幻想乡的乱飞。
这是她过去的习惯,到了晚上觉得无聊又睡不着的时候总喜欢到处跑。
虽然性格和大妖精蛮像,是难得文静的妖精,但毕竟还是妖精嘛。
而妖精要是不活泼,那就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闲逛的习惯在去了红魔馆后露娜就改了,因为她在红魔馆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
每天都是那么开心和热闹。
当然,那是过去了,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结果现在红魔馆的人越来越少了,虽然其实还是很热闹,但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大概是陈安吧。
露娜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红魔馆其实本来是不热闹的,帕琪是死宅非常不喜欢出门,美铃又喜欢睡觉,虽然晚上蕾米很活泼,但却也只有她罢了。
因为再过去,红魔馆的妖精女仆们和蕾米完全是两个阶级,咲夜又很严肃,芙兰也是,被死死的关在地下室不能出来,所以红魔馆过去非常的冷清。
现在这么热闹,也是陈安去了才热闹起来的,是他把帕琪从图书馆赶出来的,是他把芙兰带离地下室的,是他把美铃从懒惰中唤醒的,是他把露米娅、⑨酱、大妖精、魔理沙……大家的所有人带去红魔馆的。
而现在,他不在了,那种热闹虽然还一直存在着,但却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感觉了。
再说了,露娜去红魔馆的原因本来就和桑尼和斯塔不一样,她们是因为那里热闹,好玩才去的,而她却是因为陈安。
虽然也有喜欢热闹这点,但这点对她其实不是最重要的。
毕竟,哪怕只有桑尼,斯塔还有她自己三人在妖精之家生活,那日子其实也很热闹,很让她满足了。
去红魔馆,只是想看见他,看见那个她偷他东西,却笨手笨脚的被他发现后,他还肯为她烤好吃蘑菇串的男人罢了。
初次的见面场景,哪怕只是回想,可那串烤蘑菇的滋味和那时男人温和的笑容,总是时刻又浮现在脑中,让她不禁更加思念。
但可惜,他不在了,那个经常故意惹人生气,然后被人追的在红魔馆到处跑的男人,那个脸上永远带着笑,然后又把那笑带给她,带给所有人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而失去了那男人温柔却又奸诈的笑容,红魔馆再也不觉得有往日那么开心了。
所以啊,露娜很想那个男人。
说起来,真是奇怪呢,明明,她明明就是妖精,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妖精。
可为什么却会思念呢?
为什么会思念那个带给大家活力和笑容的男人呢?
呵,真是奇怪啊。
但无论怎样,露娜很想那个男人。
她的思念,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
为此,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往博丽神社跑,可惜,无论哪次,最终都只是看着,那只有灵梦一人独自坐在走廊喝着茶,望着那红色的鸟居发呆的神社失望而归。
因为没有消息,无论何时去,去的时间是白天还是夜晚,是清晨还是傍晚,是深秋还是寒冬,却总是在灵梦的嘴里得到这样一个答复。
“啊,真是可惜,他还没有回来呢。”
于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不知何时,露娜又恢复了过去那,到了夜晚便去四处游荡的习惯。
甚至比以前更甚!
她一夜又一夜的在幻想乡游荡,眼神巡视着夜幕下的幻想乡,总是在希翼着什么。
那是心里怀有的一个小小愿望呢。
当初,是因为这样遇到他的,或许,现在再这样,有一天又能碰上他,然后又能像第一次那般,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然后在温暖的篝火旁听着他的声音,偷看他的笑容,吃好吃的烤蘑菇串呢。
是啊,这真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心愿呢。
所以,这种微小的心愿,只要她不放弃,那么,一定会实现的吧?
对此,露娜总是如此盼望着。
不过,由于现在的居住地和活动范围的变化,露娜并不像过去只在魔法森林当中闲逛,而是将巡视的范围扩散到了整个幻想乡。
扩散在这个在夜晚中显得格外寂静,也格外美丽的幻想乡。
漫无目的的飞着,露娜忽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那突兀的叫声凄惨无比,差点没把露娜吓得从天上掉下去。
露娜好不容易在空中稳住身体,避免了掉下去摔死的悲剧,她十分的纳闷。
“谁的声音,怎么叫的这么惨?”
她嘀咕着,那身为妖精的好奇心忽然一下就上来了,眨眨眼,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露娜想去看,却又有些迟疑。
因为去吧,她怕要是一不小心错过陈安怎么办?可不去吧,又觉得心里有根羽毛一直在挠啊挠,让她心痒痒的。
算了,反正那么多天都没碰到,今晚也应该不会例外的。
露娜纠结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旺盛的好奇心,眼珠一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后,就扇着身后薄薄的翅膀,向着下面惨叫声传来的地方飞了下去。
“紫大人,饶命啊!”
蓝被紫吊在八云之家外的一颗大树上,正一脸凄惨的对着不远处,坐在走廊悠哉喝着茶水的紫求饶。
“饶命?”
紫似乎有些诧异,将手中的杯子一放,她柔声安慰着蓝。
“放心好了,我可从没打算要你的命,就像你说的,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紫一边安慰着蓝,一边将手伸进间隙,然后也不知她做了什么,蓝忽然又惨叫起来。
“啊!”
蓝哆嗦着身体,身后的九条毛茸茸的尾巴也因为剧痛缩成了一团。
看着紫手里多出来的那些金色毛发,蓝眼泪都出来了,她哀求起来。
“紫大人,求您不要再拔了,真的很痛的哎!”
看着紫身边的那一堆金色毛发,蓝想起了之前的事。
……
时间回溯一些。
八云之家。
那时正觉得逃过一劫的蓝,在发现了紫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后,心里顿时就不安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道。
“紫大人,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呢?”
“很简单。”
紫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看着蓝很是和蔼可亲。
“因为最近的天气有点冷,所以我打算加两件衣裳。”
“衣裳?”
蓝一愣,她有些惊疑不定。
居然只是要衣服,奇怪,难不成那种不详的预感是她太多疑了?其实紫是真的决定放过她了?
想到这里,蓝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嘻嘻,看来紫大人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偶尔还是会大方的嘛。
“当然。”
紫笑的越发和蔼了,手中扇子一合,然后蓝就发现自己被古怪的绳子绑住,摔倒在了地上。
蓝大惊失色,她挣扎着身体想要挣断绳子,却发现挣不开。
蓝挣脱无果,她抬头看着笑眯眯的紫,忍不住惊恐起来。
“紫大人,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干什么?当然是做衣服啊。”
紫耸耸肩,觉得蓝的问题真是奇怪。
她指着蓝的尾巴,耐心的解释起来。
“不过材料还在你身上,所以我才把你绑起来,放心好了,等材料够了,我自然会放了你的。”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蓝就被紫拖到外面给吊起来了。
蓝一想到她那时居然差点就相信小心眼的紫会放过自己,还沾沾自喜的时候,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然后放声大哭。
蠢到家,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啊!
和紫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的德行是什么样还不清楚吗?居然还会相信紫,相信那个只知道欺负手下的死老太婆会安好心!
简直是蠢蛋到无可救药了啊!
呜,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她的尾巴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蓝心中的悲愤,紫哎呀一声,有些不满。
“只是拔你一点毛做见毛衣而已,干嘛那么小气啊。”
紫随手扔开手里的毛发,拍了拍手。表情很是不满。
“你不是说会乖乖听话的吗?怎么,是在骗人?”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语气也透露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
“作为我的式神,你应该知道,我可是最讨厌被人欺骗了,要是你敢骗我,哼哼。那棵树就是下场!”
紫一指蓝身边不远处的一颗葱郁大树,啥也没看她做,生机勃勃的大树就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绿色的树叶一片片枯黄落下,粗壮的树干也是开始缩水变得枯燥,然后一瞬间,那颗大树就散为了灰烬,啥也没剩下了。
蓝:“……”
那棵无辜大树的下场让蓝打了个哆嗦。
她不敢再抱怨,生怕变成那颗大树,死的冤枉无比。
蓝心里吓得直哆嗦,脸上却挤出掐媚的笑。
“不敢不敢,能为紫大人做贡献是小的的福分,怎么会骗人呢。”
“这还差不多。”
紫满意一笑,顺手又从蓝的尾巴上拔了把毛。
蓝:“……”
她又是一声惨叫,被吊着的身体就在半空摇摆起来。
好一会,蓝才恢复了平静,她泪眼汪汪的。
“紫大人,求求你别再拔了,用剪刀,用剪刀成吗?这样拔超痛的哎。”
她扭头看着身后原本漂漂亮亮的尾巴此时却好像被狗啃过一般,眼泪哗啦啦直掉。
这次还是疼,不过是心疼。
蓝看着自己尾巴的惨样,就好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呜呜哭了起来。
“还有尾巴,真的要秃了啊。”
她保养尾巴容易吗?结果被紫这样一折腾,未来一段时间,根本就没脸见人了啊!
“秃?”
紫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没事,反正你那么多条尾巴,秃个一两条没什么关系。”
看着蓝似乎更伤心了,紫急忙安慰起来。
“放心好了,不会把你的毛全部拔光的。”
蓝顿时感激起来。
“谢谢,谢谢紫大人留情。”
紫的表情有些奸诈。
“顶多拔光八条,一定会给你留一条的。”
蓝:“……”
她的表情一下僵住了,看着那笑的无良的紫,她终于忍不住委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天啊,她究竟造了什么孽啊,居然会搭上这样的主人,这真是十,不,一百辈子修来的不幸啊!
紫忽然感觉有些不爽,她狐疑的看着吊在树上痛哭的蓝。
这家伙,是不是又在说她坏话?
也不管是不是,反正紫很不爽,于是冷笑一声,手用力一扯,蓝的痛哭就止住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痛苦的惨叫。
别人的惨叫让紫很不满,她训斥道。
“叫什么叫,吵死了!”
她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声音,要是让人听见了,会以为我在杀猪的。”
真是的,她贵为幻想乡的贤者大人,要是被人误会成杀猪的,那可真没脸见人了。
蓝欲哭无泪,这什么世道啊,被人从身上揪毛,却连叫都不让叫!
她见过欺负人的,却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不过不敢再触霉头,蓝只能在心中痛骂起来:死老太婆!死老太婆!死老太婆!
似乎觉得这样欺负人是有些过了,于是紫难得的不再揪毛,只是端起一边的茶水,开始了继续偷窥。
忽然,不知看到了什么,紫的脸色一变,怒不可遏的把茶杯砸在地上,她就指着间隙里面的陈安破口大骂起来。
“纳尼,你个禽兽哥哥!居然敢和妹妹搂搂抱抱,搞什么鬼!?难道不知道你们是兄妹,兄妹吗!!!”
紫看着陈安安慰渚的情形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又从蓝的尾巴下揪下一大把的毛,就愤愤的嘀咕起来。
“那个混蛋,我这还没消气,居然又在外面骗小姑娘,决定了,我决定再也不要理他了,混蛋!”
紫一边发誓,又一边将自己的怨气往可怜的蓝身上发泄,于是蓝尾巴的毛开始一个劲的往下掉。
“紫大人~”
蓝痛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可又不敢再叫。
只能憋着嘴,看着紫手里的那一撮撮往下飘,原本应该好好生存在她尾巴上的漂亮毛发,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蓝哭哭啼啼的。
“您对安生气,干嘛拿我消气啊。”
“安?”
紫听到这个称呼,顿时冷笑起来。
“哟嚯,叫的还挺甜的吗?”
她又是狠狠一揪,脸色狰狞,终于暴露了真实面目。
“你这只愚蠢的狐狸!我让你去把他带回来,结果却只知道在那里装萌卖傻,真以为变成了宠物,就真的是宠物了吗!?”
紫越说越气,加上间隙中又看见陈安在那哄小姑娘,于是扇子一掏,“啪”的一下就重重的打在蓝的头上。
“还敢说老娘的坏话,看来真是太久没教训你,让你忘了本大人的厉害了吧?”
她咬牙切齿起来。
“要知道,我可是喜欢虐、待式神的臭老太婆呢!!!”
紫冲天的怨念让蓝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触她的霉头了。
不过只是安静一会,蓝的尾巴忽然又是一阵剧痛,痛苦来的突兀,于是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紫也是顾不上继续教训可怜的蓝,更没时间让她闭嘴。
只是看着间隙里的画面又开始气急败坏的跳脚了。
紫火冒三丈。
她一边说着蓝听不懂的话,一边扯着蓝尾巴上的毛。
“混蛋,混蛋,居然又敢占别人的便宜,白色,白色了不起啊!?我还是黑色,有时候还没穿呢!你有本事就来占我便宜啊,成天只知道欺负小女孩算是个什么本事!?”
蓝:“……”
看着紫身边一缕一缕往下掉的毛,她真是泪流满面。
来生再见了,我那惨遭臭老太婆毒手的亲爱尾巴毛。
我……对不起你们啊!
“哇哇哇哇~陈安!!!”
就在蓝为着自己心爱的尾巴默哀祭奠,紫对着间隙里的渚大飞干醋的时候,天空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喊声,然后咻的一下,一个白色的人影就从天上直冲而下,流星般向紫身边的间隙撞去。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被打断了飞横醋,紫眉头一跳,那拉在空中的间隙就消失了。
没钻进间隙,露娜直接一个飞扑就在土壤划出一道长长的线。
她不理会身上沾满的泥土,狼狈的爬起来呸呸吐掉嘴里的泥土,然后就左顾右盼一会,看了好一会,没看到想看的东西,顿时急得直跳脚。
“哎?人呢,陈安人呢?”
“哟,我还说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原来是你啊。”
紫扇子一摇,看着在那傻乎乎对着空气干跳脚的露娜有些诧异。
“你这小家伙不在红魔馆好好呆着,怎么跑我这来了?”
八云之家这么偏,也亏得她能找的到。
“出来,给我出来啊!”
露娜才不理紫,只是伸着手在那空气里划拉着,想看看能不能把间隙给重新拉出来。
不过她努力了半响,发现完全是在做无用功,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应该找紫才对。
露娜想到这里,急忙啪啪迈着腿就向着紫跑去,跑的时候,身上的泥土还一个劲的往下掉。
露娜跑到紫的身边,她跪在走廊,双手撑着地,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紫。
“呐呐,紫大人,刚才那是陈安吧?刚才那一定是陈安吧?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能不能让我去找他啊。”
“阿拉,什么陈安,是你看错了吧。”
紫矢口否认,用扇子遮住露娜的脸,她不动声色。
“是天太黑,你看错了。”
“才不会!”
露娜摇摇头躲开遮在脸上的扇子,她气鼓鼓的反驳起来。
“我明明就看见陈安了,还听到了他的声音,紫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就让我去看看他吧。”
到最后,露娜又忍不住对着紫哀求起来。
她真的真的很想他啊!
“都说了,你看错了。”
紫不耐的一合扇子,轻轻敲了敲露娜的脑袋,她站起了身
“好了,我累了,你赶紧回去,别来烦我。”
说着就丢下露娜和蓝要往屋里走。
“哎~”
蓝大惊失色。
“紫大人,走之前先把我放下来啊!”
紫要是走了,她自己又下不来,那还不得在这里吊死啊!
“哼哼,你觉得可能吗?”
紫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屋,她回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了蓝一眼。
“记得,要是我发现你敢趁我不在不好好的被吊着,我就让你变成秃尾巴死狐狸!”
蓝顿时惊若寒蝉,连连摇头,示意不敢。
反正本来就挣不开,还是别触霉头比较好。
而且秃尾巴死狐狸……
蓝一想到自己秃着尾巴死翘翘的凄惨模样,顿时一个激灵,就把自己心爱的漂亮尾巴死死的缩成一团。
因为太惨了,那种死状真是只要一想就让她不寒而栗啊!
“紫大人,紫大人。”
露娜不肯放弃,跟屁虫似得跟着紫想要进屋,结果却被拦在了门外。
看着紧闭的八云之家,露娜也不肯走,只是坐在那眼巴巴的望着门扉,希望紫能出现,改变主意让她去见陈安。
“安君,渚,下来吃饭啦。”
“来啦。”
听到楼下早苗的喊声,陈安不在哼曲,而是应了一声就和渚下了屋顶。
进了屋,陈安发现饭已经被人盛好,所有人都坐在桌上,就连桂言叶也一样,就等他和渚了。
虽然多了一个人,但桌子够长,像过去貒藏来一样,桂言叶和早苗挤挤也就没问题了。
陈安坐了下来,他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红的桂言叶有些奇怪。
“言叶,你出来你父母放心吗?”
桂言叶的性格太让人心疼,要是陈安是家长,那肯定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去别人家做客的。
而且虽然她的男性恐惧症由于今天受了很大刺激,似乎改了不少,但陈安发现随着时间,那病症好像又开始又有恢复的迹象了。
就像之前,虽然很轻微,但他还是发现了,只要他一开口,桂言叶的身体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晃动,似乎很害怕一样。
他也不奇怪,毕竟男性恐惧症是心理病,虽然能治,但还是需要时间才行,像今天这样受刺激,然后马上就好,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桂言叶身上不可能。
事实上,桂言叶的压力一直很大,同学的排挤,环境、学习的压力,心里一直渴望别人的善意却又从未得到的悲苦全都化成沉重的大山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
要不然,今天在学校三月祭的时候也不会一个人跑到湖边散心。
也是为此,今天和陈安接触时他的那些善意举动顿时就让桂言叶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再加上后来跟着的还有渚她们,所以才会知一个下午和陈安待在一起。
要不然,以她男性恐惧的程度,哪怕有了些许好感,也绝不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游玩的。
这种好感,又在紫恐吓后心中极度的恐惧和后来陈安舍身救命的情况下开始变质,然后急剧上升,甚至暂时战胜了那对于男性的恐惧。
不过,正如陈安所想,桂言叶并没有一次性的除掉这个毛病,而是随着极端情绪的散去又开始复发了。
虽然并不像对于其他男人一样,一接近陈安就说不出话,甚至呕吐,但想要真正的接受他,还是需要时间才行。
是的,不需要再像今天这样的大起大落的刺激,更不需要其它的什么。
桂言叶只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让她去平静,让她去改变才行。
桂言叶点点头。
“嗯,我上了大学之后,母亲已经不怎么管我了,之前打了电话,说去朋友家做客,母亲没有意见的。”
不过一提这件事,桂言叶就想到之前打电话时桂心那些让人害羞的问题,
她偷偷瞥了陈安一眼,就忍不住俏脸微红,低下脑袋,心里嘟囔起来。
真是的,才不是男朋友呢。
桂言叶的这种异常让大家都狐疑起来。
一个个瞅着她,都在心里嘀咕起来。
奇怪,这家伙脸红什么啊?难不成是想装可爱,骗哥哥的好感。
一想到这,房间里顿时冷哼声一片。
肤浅!哥哥要是这么好骗,早就不知道被她们骗上……咳咳,是骗到手了。
陈安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打量了大家一眼也没发现什么不对,除了琴美还是盯着桂言叶的胸虎视眈眈外。
他点点头,也就放心下来了。
“既然通知过家人了,那就好。”
陈安招呼着桂言叶。
“好了,别发呆,可以吃饭了。”
“啊?嗨!”
随着桂言叶的响应,晚餐也就开始了。
虽然有桂言叶来做客,当这次晚餐个过去也没什么不同,依旧是吃饭聊天说着一些琐事。
不过在谈论到工作遇到的事情,智代倒是难得的改了那些被人送礼物的囧事。
一口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她说起了一件奇怪的事。
“最近我发现,京都的外国人好像非常多呢。”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莲子撇撇嘴。
“京都可是大都市,有些外国人也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正如莲子所说,在京都这种国家首都性的大都市,遇到外国人简直在正常不过了。
如果遇不上才是应该奇怪呢!
“可最近这些人不对啊。”
智代说起了她的发现。
“最近的这些西方国家的人很古怪啊,虽然伪装的很好,但我却发现他们基本没一个正常人。”
她可是和陈安学过武的,虽然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底子却很好,所以也算不弱了,至少去了幻想乡,蕾米什么的不用想,但欺负欺负小伞还是应该、可能没问题的。
当然,身手不是关键,关键是因为练武,智代的感觉很敏锐,所以才察觉到了不对。
智代咬着筷子,似乎很困惑。
“他们身手不弱这也就算了,可我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看到他们。”
“不是普通人,还有在奇怪的地方看到他们?”
陈安眉头一皱,感觉有些古怪。
不是普通人就算了,毕竟哪怕是现在的东方,妖怪开始匿迹。
但还是有很多修行者的,比如法师,巫女,和尚,道士,阴阳师什么的。
事实上,京都是只有貒藏一个妖怪没错,可作为瀛洲的首都,这里的修行者可不少。
人多的地方妖怪少,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们变得稀少,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这些修行者的功劳。
他们和幻想乡的灵梦,魔理沙那些家伙可不一样,对于幻想乡那些拥有力量的人来说,妖怪其实和人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只要没去惹她们,或者搞异变在幻想乡搞破坏,基本不理会妖怪的,更别提无缘无故动手。
幻想乡是很和平,可外界?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他们可不管你什么妖,管你是好妖还是坏妖,只要不是人,只要被发现,二话不说直接干掉。
在天朝那里还好一些,毕竟和瀛洲这大部分都是靠恐惧吃饭的妖怪不同,都是自己修行成妖,就像美铃,有人怕没人怕力量都不会变。
因此,天朝的妖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不好惹,再加上天朝的主要修行者,道士基本都是清心寡欲,顺应天道,而妖怪吃人,在他们眼里和人吃动物基本一样。
和尚嘛,也都是悯天悲人的类型,所以只要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妖怪和修行者是不会冲突的。
顺便一提,天朝的修士和妖怪现在也基本不会再外界活动,都迁移到仙界去了(注:仙界,和魔界、天界、冥界差不多,只是一个创造出来生活的小世界,仅此而已。)。
可与天朝的和平不同,瀛洲在过去可是有过妖怪屠杀人类的事,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所以这里的修行者看到妖怪是绝不会留手的。
值得一提,由于外界环境污秽,所以在外界的修行者基本都不会太强,修炼有成的基本都去了天界,仙界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了。
这也是貒藏能在京都混的原因,她够强!
不说就靠幻术吃饭,光是战斗力也能碾过京都的所有人修行者!
所以别提没被发现,就是被发现了也绝对没人敢惹!
总而言之,虽然幻想乡那种地方的妖怪,仙人一抓一大把,可外界可就完全相反,妖怪稀罕,仙人这类人就更少见了。
所以各种原因下来,东方的环境可是非常和平的,普通人类自己打战不算。
可与东方的平静相反,西方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什么吸血鬼,狼人,教士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诸如恶魔之类的品种多的要死,还基本一个个都是死敌,成天到晚打来打去的,非常让人烦。
红魔馆就是因为在那里由于不间断的战斗元气大伤,又对于西方的环境厌烦,这才搬到幻想乡的。
而陈安基本都在东方活动,除了以前和咲夜旅行,再后面为她处理了一下净化魔女的审判者而在西方逗留了一段时间,基本就没在那留下什么足迹了。
当然,除了讨厌麻烦之外,更加令他讨厌的是那些神棍,和东方神明的信仰自由比较,那里神明为了信仰不择手段的样子简直恶心死了!
尤其是所谓的异端裁判所,所谓的不信仰主就是该杀的异端,这种行为模式更是经常让陈安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
所以当初借着咲夜的事,在那个年代,异端裁判所的人员基本被他宰的七七八八了,至于现在,那他可就不清楚了。
毕竟东方和西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陈安也算东方的人,又对那些不相关的事懒得理会,所以现在对西方的事基本两眼一抹黑。
虽然西方的人那些家伙总想着侵略东方,可那关他屁事?
东方的修士和妖怪可都不会干看着,要是西方的人真敢来,他们可不会继续悠哉的生活。
毕竟,东方的观念可是很念乡土的,故乡被侵略,有再大的仇都能放下。
绕是如此,西方那些贪婪的家伙还是经常性的入侵东方,就是紫和萃香她们,当初可也没少和西方的人战斗过。
毕竟幻想乡因为有紫还有一些其它原因很特殊。
她不仅可以连接天界,冥魔界等,甚至连月球都能去!
所以幻想乡的存在可是很令西方的人垂涎呢。
当然,无论哪次侵略,西方从来没有成功过,毕竟紫,萃香她们没一个吃素的。
不过,打归打,那也是过去的事了,由于现在的大环境问题,再加上东方确实不好惹,也被惹烦了,所以后来难得的反攻过一次,最后和西方达成了协议。
普通人的世界他们不管,但不是普通人最好不要来东方,要不然死了后果自负!
嗯,像红魔馆这种跑来定居的除外,不惹事也没人管。
而且幻想乡也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过去又是怎么样,只要去了守规矩,那就是自己人。
“是啊。”
智代点点头。
“最近京都有些不太平,经常发生一些意外事件,比如爆炸,车祸,而且动静都不小。”
“是嘛。”
莲子可爱的挠挠脸。
“听你这么一说,最近的新闻似乎一直都在播这些事呢。”
“当然,我还上网搜过这些事呢。”
由于对一些奇怪的事很上心,而最近京都各种意外也发生的太频繁,也太奇怪,所以梅莉早就注意到了一点。
她竖起手指,说出了她的一些发现。
“我仔细调查过了,最近不仅是意外发生的多,西方国家的旅客来的也很多,虽然现在是樱花开的季节,但人多的还是很反常。
甚至啊……”
梅莉神秘兮兮的。
“我有一次还碰巧遇上过一次这种意外,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啊?”
大家都很好奇。
“你们猜啊。”
梅莉看着大家好奇的样子,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继续卖着关子。
“要知道,可是些不得了的发现呢。”
“真的!?”
莲子好奇心重,一听到这里顿时心痒难耐,急忙追问起来。
“什么啊?什么啊?”
“哼哼。”
梅莉得意的摇摇手指,觉得关子也卖够了,就说了。
“是结界啊,那次我居然在闹市看到了结界。
不仅如此……”
她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幕,惊叹起来。
“我还看到有人在飞呢!”
“哇哦!”
大家都惊呼起来,居然看到人飞,真的假的啊?
莲子叫的最大声,却忽然奇怪起来。
“不对啊。”
她瞅着梅莉,满脸的狐疑。
“这件事怎么没听你说过,不会是骗人的吧?”
以她对梅莉的了解,要是遇上了这种事肯定当天就和她说了,怎么会到现在智代提了才发话。
“当然是真的咯。”
梅莉对于莲子的怀疑十分不满。
“只不过遇上这事的那几天哥哥刚好回来,所以才忘了的。”
她说着,忽然摸着下巴,语气有些不确定起来。
“说起来,那时候看到的飞在天上的女孩总感觉有些眼熟呢,可是却记不得在哪见过。”
“眼熟?真的假的?”
莲子大奇,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
“说来听听,或许我们会知道呢。”
“是啊是啊。”
杏也是好奇起来,她们过去去各种古怪地方探险很多次,却一次没碰到非常识事件,现在梅莉居然在城市遇到了,真是让人羡慕。
桂言叶没有发言权,但还是竖起了耳朵,也很是好奇。
陈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对于桂言叶如此平淡的表现有些纳闷。
不对劲啊,正常人听到这种事反应不应该这么小啊?
感觉到了陈安在看她,桂言叶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眨着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陈安。
“陈安君,你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继续听吧。”
陈安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算了,既然桂言叶接受的了,那他也不必自找麻烦。
“嗨。”
桂言叶很乖巧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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