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学校又催费了耶。”
待仁一边吃着水煮蛋,一边对张嫂说道。
正在忙碌着张嫂一听到待仁说到与钱有关的事,心里不由得格噌了一下。
“催费!什么费?”张嫂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待仁。
“考场的伙食费。”
“什么考场的伙食费?"张嫂有点不明白的向着待仁走近了两步,“我们的费用不是交得一清二楚的吗?怎么又来了!"
“学校说了,考试时候,要改善一下伙食。”
“怎么改善?”
“交钱呗!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要钱倒是一套一套的,这学校。”张嫂有点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别人都交了耶……”
“知道了。……是了,那个闺楂怎么了?”
“他?不清楚。”
“他考吗?”
“不考。他就是想考,学校也动员他不考。”
“你知道他的事吗?”
“什么事?”
待仁一听到她妈妈这样问,停下手中正在挥动着的筷子,看着张嫂。
张嫂一看到待仁看着她有点怪异的眼光,忙的找话话开去。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一问。”张嫂说着站起来,为待仁准备钱去。
待仁看到母亲走开了去,也不再追问闺楂的事。待仁在家中匆匆的吃过后,又急着赶回学校去了。
在回学校的路上,张嫂又叫待仁顺路给她住在圩里的同堂姐姐带了一点东西。而张嫂的这个同堂姐姐,正是闺楂在圩上见到待仁进去过的那一家,叫凤姐的。闺楂虽然讯息灵通,可他那里想到张嫂在圩里还有这么一个姐姐呢?
张嫂想不到才和待仁说了闺楂,闺楂就回家来了。
她本是想顺着安九所指点的消息,找闺楂说一说特码的事的。可张嫂一见到闺楂,一时忙着想其他无关的事儿,竟把要问闺楂特码的事忘记了。
午后的热浪铺天盖地的,张嫂坐在家里实在坐不住了。
她决定出去走一走。
家里热,出到外面,更热。
“哟!晒死人了耶。”
张嫂站在门口,手搭凉棚,向远处望了望,又放下手,转头看了看她自她随着待仁父亲进来之后,就少离开过的家。
砖混结构,小青瓦盖顶的两层小屋,虽有点破落。但在她的待弄下,还算彼有生气。屋前屋后,杂草不生;院里院外,鸡鸭满坡。虽少了个男人,可他的名还在。张嫂站在门槛上,满意的看着她一个年轮一个年轮加上去的家,有想到在学校里一直名列前茅的女儿,笑意漾上心头。
“要是弄得两期特码中,我就心满意足了。”张嫂重新手搭凉棚,看着烈日下的蓝天。
“可这东西,可不好待弄哦!”
张嫂有点失意的放下手,搔了搔头。
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去闺楂家,问一问他去!”
张嫂像是作了最大决定似的,毅然决然的走进烈日里去。
张嫂家到闺楂家,不过是十来步远的之地。
张嫂躲在路边的林荫里,挨下挨下的,就到了。
闺楂家门口大开。几只鸭子正呷呷的张着嘴四处找吃的。
王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宅子,到处布了天德公散养的畜生们屙的屎啦、尿啦的。
“咦!比我那还邋遢。”
张嫂踮着脚走进王家。
张嫂正小心翼翼的走着。天德公亮堂堂的声音从厅堂处响起。
“唷!张嫂。干什么呢?”
正在厅堂门口的安乐椅上半躺半睡的天德公,一听到人的声气,就睁开了他那假寐的眼皮。
“过屋坐坐呗。”张嫂说道。
“哦?好呀!我正想找人聊聊呢。”
天德公拍了拍手中扇,往一旁指了指,竟未张嫂在一边坐下。
天德公的后边嘟嘟的转着一台小电扇。
“坐到这里来,这有风扇哩。”天德公说道。
“知道。”张嫂走近天德公家的厅堂,往里看了看,并不立马就在天德公所示意的地方坐下。
“你有事?”天德公看了看四处张望的张嫂,问。
“哦……,我想找一下闺楂。”
“闺楂?”
“有点事,想问一问他。”
“什么事?你问我,也是一样的。”
“你不懂的!”
“有什么事我不懂的?”
“说你不懂,你就是不懂。”
"什么?”天德公有点诧异了,“我不懂的事,他也懂!”
“就这样。”张嫂说着,不理天德公,径直走进闺楂的房间。
她知道他住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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