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是个以杀人越货为谋生手段的人,他见过了很多市面。可是今天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的脸上还是不受控制的完全变白了。他哆哆嗦嗦的说道:“谭老大,您好手段,生财有道。”
“没办法,我都已经退出江湖了,总得有个谋生的办法。我们在这条路上跑车,挣点路费只是个幌子,真正来财的门路是这个。每天我们跑来跑去能够拉不少人,可是那些本乡本土的人,我们一般不会动,毕竟那样风险太大。为了保险,我们的目标都是瞄准了那些来旅游的单身驴友。这些人一般人数不多,而且身上一般都放着不少现金。当然那也就是额外的小钱,我们真正看中的是这些年轻人的身体。他们年轻,身体好,正是卖钱的好时候。”
听到谭老大跟闲话家常一样,把这些秘密全都告诉了自己。光头恢复了一丝镇静,然后笑了起来:“谭老大,您也别光顾着吓唬我。我知道您的厉害,可是您再厉害也是**凡胎。刚才这小子的硬气功都练到极致了,挨了枪子照样得一颗一颗往外扣。如果中枪的是您,恐怕那些子弹就扣不出来了吧?”
“呵呵,我可没有吓唬你,就是人老了话也多了一些罢了。”
“我知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过咱都是在道上混的,总会有个勺子碰上锅沿的时候。我付了您,您给划条道吧。”
就在光头跟谭老大讨价划价的时候,杨大厨已经把白容花胸腹之中的器官取得差不多了。他随手一推,原本不可一世的白容花就摔倒在地。然后杨大厨朝着脑袋被踩碎的老三走了过去,手里的刀一转,就变成了反握的姿势。看他那样子,竟然是要接着收拾老三的尸体。
“住手,你想干嘛?”
听到老二的问话,杨大厨头也没回的说道:“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收拾他了。那个叫小四的死了太久,身体里面的器官有可能不新鲜了。我得先把这个老三身上的器官挖出来,否则要是先挖小四的。弄不好会鸡飞蛋打,最后一个能卖钱的器官都捞不到了。”
“那两个是我兄弟,你要是敢动手,老子要你的命。”老二一边咋呼着杨大厨,一边跟光头喊道,“老大,他们想要划咱们兄弟的肚子。咱们不能再忍了,跟他们拼了吧?”
“住嘴,没看我跟谭老大说事嘛。”光头训斥道,“还懂不懂江湖规矩了?老大谈事的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吗?”
听到光头的训斥,老二没敢继续多嘴。不过他手里的枪已经抬了起来,正瞄准着杨大厨。杨大厨虽然背对着老二,不过他也是江湖上的老人,还是有自己的警觉性的。他知道老二的枪瞄着自己,自然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也在等着自己老大的吩咐,毕竟江湖是个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有老大在的时候,小弟们只管做事,没必要想太多。
“谭老大,都是江湖上跑的兄弟,没必要做得太绝吧?”光头商量道,“我死了两个兄弟,就当时他们自己倒霉好了。本来我是想拿着那个丫头当做补偿,现在看来也没法做那种指望了。现在我只求能够带走老二,至于老三和小四的尸体,我还指望着带回去给他们的家人呢。”
“嗯,你说得也是这么个理。不过现在哪条路上没有几个条子查车,你肯定没有办法把他们的尸体按照原样带回去。江湖里的人,谁过得不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犯不着那么讲究。我这有套火葬场淘汰下来的焚尸炉,虽然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了,但是一天烧个把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待会我让老黄带着你把他们两个的尸体烧成灰,你把骨灰带回去,也算是让他们的家人有个念想。既然早晚得烧成灰,还不如提前把能用上的器官取出来呢。好歹也能卖点钱,就算是火葬费了。再说这器官拿出去也是救人,是个积阴德的好事。”
谭老大说了那么多,最后话里的意思还是要掏出老三和小四的器官。光头叹了口气,还是挥了挥手。
“早晚要掏,废话那么多,这不是耽误功夫嘛。要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导致器官没法用,我不是白忙活了吗?”杨大厨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刀划开了老三的肚子,“喂,我说你能不能别拿枪指着我。你家老大都同意了,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意见?”
“我,我?”老二嘟囔了两句,还是放下了枪。
看到老二手里的枪放了下来,谭老大就坐回了院子当中还算完好的那张桌子。他朝着老黄说道:“这个白容花带来的丫头,长得还真是不错。你上去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中了什么迷药。待会解开迷药以后,先让弟兄们乐一乐。要是这丫头开窍,以后这车上售票员的活就归她了,省得你这口黄牙再把那些驴友吓跑了。如果她不开窍,就让厨子给她也来上一刀。她这年纪的丫头,划拉一下也能卖上个好价格。
谭老大发了话,老黄自然不会违背。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然后把一直站在贺玉颜身边的张芸生给推到一边去了:“你小子有没有个眼力劲,没看到老子要忙活啊?”
“你想怎么检查?”
“废话,当然是脱光了检查。”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被推开的张芸生立刻冲了回来。他拦在了贺玉颜的面前,然后跟坐在远处的谭老大喊道:“谭老大,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解除迷药呢?她一个女孩子,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扒光了衣服,那还怎么见人啊?”
“你小子有种,而且还是情种。一般人看了这场面,三魂七魄起码得吓掉了一半。你小子倒好,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能想着这些花花事。老黄,你也被搞那么事了,还是抓紧办正事。”
“谭老大,不是我不办正事,是我不放心这小子。咱们在这条路上跑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是我还是没看透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按说这丫头长得确实是好看,可是再怎么好看的女人,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啊。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我还没看出来这小子跟着女人有什么关系呢。这会他这么维护这女的,我怀疑他跟着娘们认识。如果他们真的认识,这也就太凑巧了。而且这小子之前说自己是被人骗光了钱,我看也全都是谎话。如果不弄清他的来历,我怕咱们全都得让这小子给阴了。”
听到老黄说得这么煞有介事,谭老大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芸生:“你小子的确不是普通人,如果你肯说实话。哪怕就是你真的跟着女孩认识,我说不定也能做回好人成全你们俩。不过如果你有所隐瞒,那可就不能怪我们兄弟办事太狠了。”
张芸生刚刚看到他们把白容花的五脏六腑取出来,当然不能跟这伙人说自己是个修行者,而且是个没法用出来气海里面灵力的修行者。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装作一副有些羞赧的样子说道:“其实我就是个没本事的人。当初在老家,因为劫道漏了相,所以才不得不从家里逃出来。你们也知道但凡干咱们这一行,被人认出自己的真面目那可是大忌。为了躲避条子的追捕,才不得不逃到这么一个地方。到了这儿以后,我只顾着往山沟里钻,谁知道竟然跑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你瞅瞅我身上这身衣服都不是自己的,别看着我穿着挺合身,其实是款男女通用的衣服,是我从一个娘们身上扒下来的。我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只是这丫头长得太招我喜欢了,这应该就是一见钟情吧。”
听完张芸生的表态,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因为他们都是些捞偏门的糟老爷们,可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事。
“你这小子真会编瞎话,而且听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老黄站在张芸生面前大大咧咧的笑道,“你的瞎话编的再好,终归也是瞎话。别的事情你能糊弄过去,那你说说为什么你跟那个姓白的小子一样,都是只吃了一种东西呢?他是只喝汤不吃饼,你是只吃饼不喝汤。下在饭菜当中的迷药,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寻常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就是看得出来也不可能有胆子继续吃。唯一例外的人就是修行者,因为他们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们的鼻子够灵,能够闻出迷药的味道,而且知道这些迷药混合起来才有用。”
老黄分析的头头是道,让张芸生也找不出来能够加以利用的漏洞。不过张芸生可不是一般人,可不会乖乖的任人宰割。他没有否认老黄提出的疑点,而是直接反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是个修行者,还会任人宰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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