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窟中,三清莫名其妙的登上了一座古塔,在古塔一层那诡异佛像前的水盆中看到了赵公明的前世今生令三清甚是惊讶。同时也心生诸多疑惑。诸如这佛他是谁设计,为何将自己引至此处,又为何要让自己看到这些东西。还有就是赵公明的养鬼术是向何人学习的,萧家?那他是如何与萧家交集的,对方问为何会把自己家传的养鬼术交给对方?以及那最后出现的白衣范仁典,都是现在三清所好奇的。但是,现在的他哪里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他迅速的登楼,因为他坚信,二楼,同样有惊喜在等着他。
古塔二楼,布局几乎与一楼如出一格。正中央同样摆放着一尊佛像,同样的大小,同样的诡异。明明是菩萨的身形,却偏偏长了一张般若般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庞。
“这是佛还是鬼啊!”三清走到佛像前,小声的呢喃道,这尊佛像前没有摆放水盆,但是他正对面的墙上倒是镶着一面镜子。看样子,那墙上的镜子应该就是三清要关注的了。
果不其然,才过了一会儿,那佛像便开始眼放光芒,光芒也正好投射在那镜子上。镜面亮了,也活了!
镜子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与之前在水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金銮殿上,赢楼走下龙椅,将黄泉归图分给自己的心腹将领,而后将领们离开了冥界。
第二个画面,一位年轻将领脱下铠甲,俨然化作了书生模样,而这书生则与那陆亭轩身边助纣为虐的左右一模一样!想必,这便是左右的前世了!也间接说明了左右是赢楼的人,是三清的敌人!想到这里,三清回过神,继续看向那镜子。
镜中,书生端坐书桌旁,桌上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书生手中拿着一本书仔仔细细的看着,知道看完最后一页,才合上了书,提笔在纸上挥毫了起来。半晌之后才缓缓停笔,开始欣赏自己的作品。三清向前走了两步,定睛细看那纸上所化之物,是一位素颜美女。书生面带微笑,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可是下一秒,他却突然抓起那副自己甚是满意的画,重重的丢在了地上,不知是何意。
被丢在地上的画突然冒起了黑色的烟雾,就像烧着了一样,画卷在地上不停的抖动着,紧接着便有一个女子出现在了书生面前,站在那画卷上,与画中之人一模一样。
“画骨!”三清眉头紧锁的说道,这是左家的画骨术,三清是亲身领略过的,知道这个邪门的术法的厉害之处。
从画中走出来的貌美女子,朝书生行了个礼,喊了声“将军”但却被书生抬手打断。
“以后别叫我将军了!我已经脱下了铠甲,不在疆场,你就叫我公子吧,这样贴切!”
“是!公子!”那女子连忙改口道。
“好了,让公子看看你的厉害之处吧!”书生微笑着说道。
女子点头应允,然后突然浑身发抖,转眼间就变成一副骷髅白骨,极其丑恶。这骷髅白骨浑身散发着杀气,看得人毛骨悚然。
“很好!”书生得意的说道,“大将军要是在的话,肯定该夸我了,哈哈哈,以后就叫你画奴吧!待本公子将这画骨术慢慢加强,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强者!”
“画奴谢公子!”女子再次行礼,而后化作一阵烟雾,重新回到了画卷中。谁能想象,如此貌美有礼的女子,竟是那般危险,那般的狠毒。
书生走上前,捡起画卷,小心收好后开怀大笑。
第二个画面到此结束,第三个画面接踵而至。
画面上,书生依旧年轻,但却显得有些病态,他面无血色,盘腿坐在画桌旁。画奴静静的站在一旁,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
“画奴啊!去把那孩子抱过来!”书生开口,轻声说道。
画奴也不做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抱回来一个柔弱的婴儿,婴儿靠在她怀中,也不哭也不笑,只是和画奴一样望着坐在地上的书生。
“画奴啊,我为了这画骨术耗尽了心血,也没有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两,害得她抑郁而终。这眼看着我也是命不久矣了,这孩子转眼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你说可悲不可悲!”书生悲凉的说道。
“公子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
“画奴,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身体如何,我自己最清楚!”书生摆了摆手说道,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公子放心,有画奴在,这孩子就不会变成孤儿的!”画奴沉声说道。
“这也正是我的意思啊!”书生走到画奴身旁,抱过那婴儿说道,这才刚抱上手,那婴儿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看这孩子,他就跟你亲了,连我这个父亲也不要了!哈哈!”书生见婴儿啼哭,便如是说道,但却没有立刻将他还给画奴,而是将他拥入怀中,轻轻的把玩着他的小手。
“要不是......你肯定是个好父亲的!”画奴惋惜的说道。
“我呀,永远不可能做个好父亲了!”书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有些不甘,但又无力抗争。
“早死早超生,死了,就能回去了,回去就能见到大将军了!画奴啊,我死了以后,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将画骨术教给他,也要把我们家的使命告诉他!”说到这儿,书生将孩子还给了画奴,然后从衣服里取出了一卷画递给画奴。画奴知道这幅画叫做黄泉归图,更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她接过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吧,现在就走!”书生沉声说道。
“画奴走了,公子怎么办!画奴不走!”
“我就是不想让你和我的孩子看着我死的样子!走吧,记住我说的话!”书生温柔的说道。
“我不走!”
“你再不走,我生气了!”书生见画奴犯起了倔,立刻板着脸,佯装生气的说道。这一来,画奴便败下阵来,犹豫了半天,才抱着孩子,拿着画依依不舍的离去。
“都走了,走了好,我终于可以回来见你了大将军!”望着画奴远去,书生重新盘腿坐到了画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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