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随着老刘头离开了城隍庙,绕了一圈来到了后山,在树林里穿行了一阵子后,抵达了那有个洞口存在的崖壁之下。
“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老刘头回头对李老三说道,并且伸出手示意对方把木箱子交给他。
李老三递过木箱子,老刘头便将它背在了自己略微佝偻的背脊上,然后直接朝崖壁走去,轻轻一跳抓住了从那洞口垂下的绳索,然后便如一只白猿般灵活的向上爬行,不大一会儿,他就成功的钻进了那洞口。
李老三站在原地,看的瞠目结舌,直到老刘头消失之后,他才回过头来,环顾了四周一番后,他选择了盘腿坐下,双眼注视着崖壁上的洞口,静静的等着,静静的盘算着什么。
老刘头进了岩洞后,没有停留,直接就走到了摆有一口石棺的那间石室,走到了石棺边上他停了下来,并且取下背上的木箱子。然后,打开木箱,用双手轻轻的取出了箱子里的那片胸甲。
胸甲上,还残留着血渍,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杀气深重啊!”老刘头说着腾出一只手,捂住了鼻子,用另一只手将胸甲放进了石棺里。
胸甲才触碰到石棺的底部,就散发出了猩红的光芒,起初还略微暗淡,片刻之后便开始越来越亮,到最后竟然有些刺眼。
“怎么,您老人家觉得这地方睡着不舒服?”老刘头扭头,回避胸甲散发的光芒。而后,他伸出右手,掐指算了算。
“还真是呀!行行行,那我就给您挑个好地方,保管您睡的舒服,住的满意!”老刘这样说着,那胸甲还真就收敛了光芒。
老刘头顺势取回了胸甲,然后将它放回了木箱里,背起木箱后,他走向了石棺后的那堵墙,伸手在墙上摸了摸,很快就在墙上找到了一处凸起地方,很显然是一处机关。老刘头按下机关,石壁便开始颤动起来,石屑抖落了满地。紧接着,石壁上出现了一条缝隙,石壁一分为二,缓缓向两边分离开,俨然变成了一座石门。石门后面出现一条三米多宽的通道,老刘头朝着通道做了个揖,然后才走了进去。
老刘头在蜿蜒曲折的通道里摸黑前行,每前进十米左右,通道边就会出现一间石室,每间石室都会投射出微弱的亮光,但事室都是密闭的,也不知这些光是从何而来。不可谓不神奇,通过这些光芒的照射大致看到这些墓室的内里,石室的规模都不大,而且都只在正中央的位置摆放了一口敞开的石棺,别无他物。
老刘头并没有在意这些小石室,而是低着一路往前走去,就这样走了大概有五分钟,经过了整整二十二间小型石室后,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散发着光亮的洞口。
老刘头在临近那洞口时,尽然跪在了地上,虔诚的磕了几个头后,他站起来走进了那洞口。
洞口的另一边,用别有洞天来形容恐怕尤为不足。那里是一间极为宽阔的石室,石室里没有任何烛火灯盞,但却明亮如白昼一般。四面墙壁上粉饰的金碧辉煌,并且散发着耀眼光芒,正是这四面墙上散发的光芒照亮了整间石室。
石室的地面上铺设着一条地毯,虽然积满了尘土,但从脚感上便可知是品质极佳的羊绒制品,也不知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宝物。地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台阶,台阶之上,摆放着一张类似于王座的宽阔座椅。座椅两旁各竖立着两个两人环抱的圆形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不知名的浮雕。两根石柱之间横架着一块巨大的白色石板,石板中间有一块木匾,也不知是悬挂着,还是镶嵌在那石板上。
那木匾上用不知名的字体刻着三个大字,早已经模糊不清,也不知刻的究竟是什么字。
再环顾石室的四周,竟还有八根同样大小的石柱竖立其间,左右两边,各自整齐的站立着两排石俑卫兵,他们表情严肃,有的甚至已经拔剑出鞘,似要与人搏斗一般。
总而言之,这石室,俨然就是一座辉煌的宫殿!
“您看,这里还凑合吧?”老刘头嬉笑着说道,然后便踩着地毯向前,一直走到了石阶下,才放下了木箱,从木箱里取出了胸甲,双手捧着,石阶而上,表现的极其庄重,就像在执行某种仪式。
“这把椅子可是您梦寐以求的吧?今天小老儿就来帮您实现愿望,来来来,快坐上这王座吧!”老刘头对着胸甲神神叨叨的说了一番话后,便将那胸甲放在了那座椅上。
胸甲,再次散发出了猩红的光芒,而且比之前那次更加耀眼。这一次,老刘头没有扭头,而是圆瞪着双眼,直视那胸甲。
很快,他的双眼便有了刺痛的感觉。而就在这是,那张座椅也开始散发出光芒,白色的光芒,不似胸甲上猩红光芒那般夺目,反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很快,就掩盖了胸甲的猩红之光。
胸甲光芒不再,并且开始在座椅上抖动了起来,而且一边抖动一边往座椅的边缘移动。
“看来,您还是没有资格坐这把椅子,恐怕不管您再折腾,闹出再大的动静,您永远也不会有这个资格的。”老刘头略带嘲讽的说道。
说话间,那胸甲已经从座椅上掉落到了地面上。
“您说,当年您要是恪守己任,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呢?不过,这样也不好,真这样,我就遇不到师父,这世间事,也就无聊了许多不是吗?哎,算了,我这种小人物的心思您哪儿能明白呀!”老刘头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胸甲,就像在和多年不见的故人畅聊心声一样。
当然,那胸甲并没有回答,也不该做出回答。
“好了,好了,我也不再念叨了,现在就带您去您该去的地方吧!”老刘头再次捧起了胸甲,开始走下台阶。
才走了两节台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咆哮。
准确的说,是狗吠,极其凶恶的恶犬。
“终于来了!”老刘头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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