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着筋骨吧?”
帮丁宁把死皮去了,叶迪握住丁宁的手,左看右看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应该没什么大碍,她暗吐了口气。新·
这可是弹吉他的手,金贵,她真担心自己把丁宁伤着了。
“没。”丁宁蜷了蜷手,伤口处有点**辣的疼,但还好,皮外小伤而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抬头看到丁宁的笑容,叶迪更内疚了些。
“真没事。”丁宁把手抽了回来:“休息会吧,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嗯”,叶迪将跌打喷雾收回包中,挤了挤丁宁:“过去点。”
“哦。”丁宁往旁边大步一挪。
谁让你挪那么过去的!
一看丁宁直接挪开了有大半步,腾出来的空间都快能坐下一个人了,叶迪腮帮子一鼓,好气。
但丁宁挪都挪了,没脸叫他再坐回来点,没办法,她只能拉过行李箱,厚着脸皮往丁宁身边蹭了蹭。
“刚那人是谁啊?”她一边蹭,还一边问话,试图分散丁宁的注意力。
丁宁道:“刚跟我pk的选手。”
“哦~”,叶迪的语调一下婉转起来:“都赢了,还不放过人家,就知道装逼。”
“还抽烟”,叶迪伸手在丁宁脑门上用力一指:“你是不是想把嗓子毁了。”
要说装逼,丁宁还真没这想法,就是胜了一个“曾经的自己”,莫名有些伤怀,不找李大路说上两句,心里不踏实。也懒得解释太多,他笑了笑,转移话题:“你那部《逆爱》拍完了?”
“嗯。”
“能不能剧透下,这名字也忒奇怪了。逆爱,逆什么爱啊?”丁宁寻找话题道。
叶迪扯了扯嘴:“有什么好剧透的,天下的偶像剧不都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高富帅瞧不上白富美,只爱一穷二白的傻白甜,美其名为真爱。其实吧就是神经。”
“你是风儿我是沙,疯疯癫癫到天涯,是吧。”听叶迪这么俏皮一说,丁宁想起了《你是风儿我是沙》这歌,随即又想起了赵薇唱的《有一个姑娘》。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有些类似叶迪。
叶迪可不知道还珠的梗,只觉得丁宁脑回路拐得有点厉害,她笑道:“差不多吧,听说你唱了首很好听的歌,唱给我听听呗。”
丁宁顿了顿:“我想唱另一首歌。”
“什么歌?”叶迪问道。
“咳咳”,丁宁清了清嗓子:“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
“……喔~,喔~,是哪个姑娘呀。哈~。我就是这个姑娘。啊?整天嘻嘻哈哈,碰到风儿就起浪,也曾迷迷糊糊,大祸小祸一起闯……”
听丁宁在那摇头晃脑,不时对她挤眉弄眼地自嗨,叶迪整个人都傻了。
这画风不对啊,什么叫“我就是这个姑娘”,丁宁这是内心里潜藏的少女心骚动了?
还“碰到风儿就起浪”,是骚货划船不用桨,全靠浪吧。
“停停停”,越听越不对劲。叶迪急忙叫停道:“你唱的什么啊?”
丁宁笑道:“《有一个姑娘》,好听么?”
叶迪无语地白了丁宁一眼:“好听个鬼啊,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
丁宁嘴角一挑:“难道不能写?”
叶迪伸手摸了摸丁宁的额头,一脸镇重道:“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弯了?”
“弯屁啊。”丁宁笑着拍掉了叶迪的手:“天马行空懂不懂,难不成你演个高文,就真以为自己是高文了。”
叶迪撇撇嘴:“服了你了。我不爱听这个,你给我唱《当你老了》。”
正好下场比赛想用《传奇》,其中开场的哼唱有点问题,需要人给意见。丁宁道:“我给你唱另一首歌,正经的。”
“我不要。”叶迪撅嘴道:“我就想听《当你老了》。”
丁宁并不依她:“会给你唱的,先给你听听我下个比赛可能用上的歌,想让你给点意见,听不听?”
既然是下场比赛的歌,当然得听,叶迪道:“那你唱。”
“嗯。”丁宁做了个深呼吸,将双手圈成喇叭状,收束喉咙,哼道:“呼~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有什么感觉?”
叶迪皱了皱眉:“就这?”
丁宁道:“嗯,前奏,营造意境的,有什么感觉没?”
叶迪眉头微蹙,稍一沉思,道:“实话说,这样哼,能有什么感觉啊。舞台上配个音箱效果可能好点,你要不把整首歌连起来唱给我听听。”
这姑娘太实诚了,一点鉴赏能力都没,丁宁笑道:“好,让我酝酿一下。”
说完,他闭上眼睛,回想着《传奇》的歌词,找寻起《传奇》这首歌该有的情绪。
片刻后,慢慢找到些感觉的他,再次地哼唱道:“呼~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呼~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同样是哼唱,却有了不同的感觉。
用心倾听着丁宁有些空灵仿若风声呜咽般的轻哼,叶迪顿时间有种身处真空天地静寂的寒毛直立感。
她不由地想起了家乡的那条河,很清澈,年复一年地不怎么改变,不疾不徐,涓涓向东。
河畔总是多风,清凉清凉的,河中央有很多小石堆,上面长些三三两两的蒿草,迎风招摇。
小时候她总是和丁宁在那条河里嬉戏,远去的潋滟水波里,有着她太多光泽闪亮的美好回忆。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确实只是一眼,当丁宁缓缓睁开眼,注视着她,低声唱出第一句,叶迪怦然心动,金戈铁马。
就好像她真的和丁宁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我抬头,你回眸,四目相对,整个世界一片空白,万籁俱寂,只剩下砰砰心跳声,如雷贯耳。
“再也无法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叶迪忽的有些失神,明明她和丁宁是青梅竹马。
可现在,她莫名有种一见钟情般的悸动。
是的,眼前的这个丁宁,和她记忆中,截然不同,很是陌生。
他的眼中再没有往昔的冰冷,表情也不淡漠,虽然依旧还是有些生分,却温柔如水,她沉溺于其中,感觉快淹死了,胸腔鼓胀,呼吸难支。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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