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安逸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惰性,太过平静的生活实际上是对人本性的压抑,让人失去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探索欲望,但同时人又具有逃避危险的天性,对未知事物又存在恐惧。
可能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就已经把他自己那种矛盾的性格融入其中了。
一直以来我从不相信自己会去涉及危险的事情,从老孙家的出身以及外八门传统的处事风格,我们只是一群站在别人身后的人。
做好你的本分,守好你的职业操守,不介入利益争斗是我们这类人保身的基本法则,这个几乎是融进血液当中根深蒂固的传统了,什么时候你想强出头了,那么你也就离灾祸不远了。
我也从不认为自己具有那种领袖的气质,凡事能够有冲在前面的勇气,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社会中,能够保全自己,不给孙家惹来麻烦是我目前最关心的事了。
可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你相像的去发展,从我进入这个矿洞开始,冥冥之中就有一种东西在推着我走,在看到小赵牺牲的时候,展月清昏迷的时候,我冲动过,愤怒过,对一个生命的逝去无比的在意过。
但重遇闫一虎他们,小唐冲过来搂住我的时候,我感到巨大的责任,这是一种担当,这个责任我必须要背,不能不背的。
这是我的路,我的选择,我必须去面对的,我怎么能够去逃避哪?
我被困在塌陷山体的石洞中,头顶有不断掉落的碎石,这里随时有可能二次塌方,这都是闫一虎那手榴弹惹得祸,但他这一炸,到把我们与那些怪物隔绝了,也算因祸得福了。
望着闫一虎和小唐身体撞出来的大洞,我迟疑不定,刚逃脱怪物的追杀,我惊魂未定,未知世界的危险又让我犹豫不前,我不确定那个洞里有什么,但那里面射出的光线显然是有光源的,想了想,我非常担心闫一虎他们的安全,于是咬咬牙,扶起刘教授,也从那个窟窿钻了过去。
那个大洞实际上是一处非常薄得山壁,在闫一虎和小唐两个人的撞击下,破裂成的窟窿。我扶着刘教授从里面钻出来后看到的是十几张好奇的面孔,那一张张的年轻的脸上写着好奇,四周一片光明,瓦数很大的矿灯照的我几乎睁不开眼。
我和刘教授嘴张得老大,怔在那里不知所措,四周的脸每个都是头上戴着矿工帽,山上很厚的工作服,那些脸看着我们都在窃窃私语,而且外面的脸越围越多。
远处传来闫一虎的喊声:“老孙,老孙快过来,哈哈,我们得救啦!”
这个刺激太大了,大到让我几乎不敢置信,我们得救了,是谁救了我们?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好像抽去了支柱一样,酸软的瘫倒了地上……。
后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当我躺在医疗帐篷内,肩膀上裹着纱布,闫一虎坐在一边将这些事情说给我听的时候,我仍然感觉那就像做梦一样,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根本分不清楚。
一直到小唐陪着两个人来看我时,我才清醒过来,那其中一人竟然是严斌!严斌介绍另一人是原来计划接应我们的工程兵团张团长。
原来,按照原定计划前来接应我们的张团长他们携带这我们需要的大型设备和物资,到达矿洞营地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提前进入矿洞,而且在遭到伏击后,洞口被大石封死,他们连忙组织人挖掘,但进展不大。
这时候,一个小兵报告说:在山后面不到2公里的山谷狭缝内又发现一处矿场通道,于是他们分析,这可能是同一个坑道的另一个入口,这个入口的规模就比原来入口的大的多,但水泥建造的入口内是大范围的塌方,可这里却便于大规模工程作业。
于是他们调来了几辆小型的工程车辆和挖掘机,不分昼夜的赶工,很快打通了入口,矿场的通道一通,才发现这里规模很大,而且很多老旧的设备被丢弃在里面,但现代化矿山作业的基本形状还在。
张团长他们一边清理现场,一边组织人手进去搜索,但矿场内部遭到了很严重的破坏,许多岔路都不通,在搜索到第二天的时候,在一处山洞的里发现了昏迷的严斌和老沙两人,在救了两人后,得知仍然有很多人在洞里没有没救援。
于是工程兵发挥艰苦奋斗,连续作业的精神,一方面将大量设备开进矿场,一面加大搜索力度,但仍然没有收获。
就在这个时候,闫一虎和小唐撞破石壁,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我们获救的过程颇具戏剧性,在简单通报了自己的遭遇后,严斌安慰我,好好休息,将枪伤养好,剩下的人员他会抓紧救援的,就和张团长离开了。
他们走后我问老虎:“那个矿场的入口你看过了吗?是什么样的?”
闫一虎撇撇嘴道:“洞口有镰刀斧头,苏式风格。”
我点点头暗道:“那就对了,这里就应该是苏联人真正的矿场入口了”
我想这帮苏俄老毛子可是真嚣张,在别的国家偷采矿藏,还明目张胆的把标记都印在洞口,生怕别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现在确实感觉非常的累,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办,我问道:“老虎,刘教授怎么样?伤势危险吗?”
闫一虎说:“老头没事,经过救治,现在已经没危险了,而且恢复的挺快,就在你的帐篷旁边养伤。”
我对他说:“老虎你帮我办件事吧,”
闫一虎说:“嗯,你说吧。我现在身上没事,一点小伤也都好差不多了,我正想活动活动哪。”
我从床下我的背包里拿出一块兽皮,里面包着四个玉盏,那几个玉盏仍然黑灰难看,我对闫一虎说:“你帮我把他清洗下,注意要将里面的鸦片全洗掉,我好像感觉碗底有字。
闫一虎伸手欲接,我又道:“这个东西比较敏感,你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了,明白吗?”
闫一虎点点头接过兽皮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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