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远古宗教

  郑楼没说话,跳下石台,然后扶我下来,对我说:“你就是想从上面走也不可能了,我下来到时候发现有机关将向上的翻板锁死了,上不去了。我们只能从下面找找看,应该能找到出口”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我们下来的那个石台,好像是一个祭台,它在突出的位置上,周围一圈一圈向下的台阶,我问郑楼:“你说这里好像是一个墓室;这是怎么回事?”

  郑楼说:“你忘了,我曾在考古队干过吗?这里的布局显然是一出远古坟墓的祭台,两侧一定有墓葬。”

  我们两人从那个祭台的台阶上慢慢的走了下来,落脚之处有一条狭窄的石梁,架在远处的平台上,扭回头看向那个祭台,它独立的坐落在台阶的最高处,周边也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一种很朴实的风格,我问郑楼:“这个祭台是干什么的呢?”

  郑楼冷冷地说:“是杀活人献祭的地方,你没看到你刚才坐的地方有颜色黑红的血痕吗?”他的话让我心里一哆嗦,本来对那个石台的亲切感立刻荡然无存了。心想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古怪的所在啊!

  郑楼回头看了一下,身子震了一下,嘴里嘟囔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啊!”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发现他看的是祭台后面,那高高竖立起来的两根石柱,我的矿灯照射上去,两根石柱成四方形,顶端又有一根四方形的石柱横着搭在上面。

  我吃惊的道:“这是……这不是塔教么!”

  我和郑楼看到那个祭台的后面,那巨大耸立的搭建而成的石柱,全都愣了,严格的说那个形状并不是四边形,而是一个梯形,两边的石柱还是按照一定的角度斜斜的向上的,上面四方形的石柱横搭在上面,两端露出很长的一节,这个形状让我立刻冲口而出:“这不是塔教吗?”

  郑楼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也知道?”他这话一出口,即是承认了他也知道,我心里一想,此人有考古队的经历,知道这个应该不是问题,但由于此人神秘的身份,那么他考古队经历的真实性就令人怀疑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继续观察那个石柱的建筑,越看心里越是肯定,这个就是那个神秘的塔教的典型建筑模式,但奇怪的是;从我接触的资料里,塔教好像是在云南的偏远山区才存在的古老宗教,怎么会出现在蒙古高原的阿尔泰山区呢?

  一直以来被西方人公认的东方三大最古老的宗教之一就是“塔教”,另外两个是西藏最原始的“苯教”,还有就是中国东北的“萨满教”这三种宗教都是以祭祀和诅咒闻名的。

  我问郑楼:“这里如果真是塔教的祭坛,就很奇怪了,据我所知,塔教的老家应该在云南才对啊!”

  郑楼奇怪的看着我:“没想到孙工对这些东西还挺了解啊!”

  他左右看了看接着说:“其实塔教最早发源的地方就是在天山;阿尔泰山脉这里,整个蒙古高原都应该有这种原始宗教的存在,传说萨满教其实就是塔教的分支,以至于才出现后来的‘哈持咒师’,元朝以前,蒙古帝国征服中原地区,一些保留下来的原始塔教的教徒随之来到云南,并在那里生根发芽,并向南亚和东南亚地区辐射蔓延,影响了后来印度的‘马达’教派以及东南亚的拉克列教派。

  这些事情都是我在考古队时,一位老教授告诉我的。不过孙工你也了解塔教的事情,确让我有点意外了!”

  我随口说:“我是在国外偶然看到了一些资料,才了解的”

  郑楼:“噢,”了一声,就没再追问了。

  其实这点我还真没跟他说实话,我对塔教的了解,实际上完全是听我父亲所讲,我们外八门实际上跟这些原始宗教有很深的关系,尤其以咒术扬名的塔教和西藏苯教,外八门中很多子弟都是其教众。

  父亲告诫我,孙家传承几世从没有在这个圈子留下印记,那是因为我们对他们的一些邪恶的咒术很反感,利用咒术来达到目的,不是凭自身本事吃饭,况且这东西虚无缥缈太过神秘,极容易惹到是非,被人视为邪恶,所以一定要远离。

  塔教的这种梯形搭建的风格使其主要的标示,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所以也就记忆尤深了!

  如果按照郑楼所说,塔教实际起源于此地的话,那我们看到的没准就是这种神秘宗教最原始的状态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非常好奇起来,想看看这个塔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郑楼说:“走吧”我点点头跟随他走过了那个横搭的石桥。

  石桥的尽头有一个很小的2米多高的门洞,我们钻了出来,这里应该是又一处广阔的空间,矿灯的光线照不了多远,远远的一个黄色的光圈,郑楼的手电没有拿出来,而是四处寻找着啥东西。

  我们慢慢的进入到这个空间,简单的看了下周围,只见这里也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并且从我们出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主过道,两边是几个石洞,我们脚下站的地方好像一个坑,四周圆形,但有阶梯。

  郑楼这时候钻进了左侧的一个石洞,我跟着他走了进去,洞里面空间不大,摆满了石制的,还有好像是陶土制作的器皿,盆盆罐罐的应该是用来祭祀时的礼器,我看到郑楼在挪动一个石头做的大罐子,又四处看了看,比较失望,转身出去,又去了另一个石洞,

  我看他忙忙碌碌的不停歇,就问他:“你在找什么啊?”

  郑楼没吭声,一会功夫,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大张破破烂烂的不知道是不是旗帜的东西,因为我看到那上面用血黄色画着那个塔教的标志,郑楼把它卷吧卷吧捆在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棍子上,我有点恍然,他这是在做火把。

  郑楼拿着那个“火把”把它浸到之前找到的那个罐子里,那里面好像是油,但不知是什么油,非常粘有腥臭味。但打着火以后燃烧到很旺,这个火把一点燃,我们四周一下就亮了起来,那种黑暗的压抑感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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