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正哥!”
陈程的喊声忽然在耳边响起,紧接着那奇怪的声音就像是退潮的潮水一般,轰然退散消失不见。
“正哥,你搞什么飞机?”陈程凑在我身边斜着眼问道。
“没什么,跟紧我,我们得赶紧进入古庙。”我提着古剑睁开鬼眼,向古庙走去。陈程在后面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我丢了一句过去:“不想再被鬼上身,就跟紧点了。”
当我们走到一根黑色旗杆跟前,八根旗杆忽然一起颤动起来,旗杆上白色方旗随之猎猎摆动,八根旗杆之间隐隐间有几丝若隐若现的丝线状雾影相连着。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举起古剑,向前缓缓伸去,当古剑的剑尖刚一接触到这几丝细丝雾影之时,细丝像是秋千一样忽然荡起,古剑的剑身被反弹起来。
古剑的重量其实不轻,我一只手握着都觉得有些吃力,而这细丝竟是将古剑直接反弹的飞了起来,差点脱手飞了出去。
我连忙又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剑柄,双手一起使力才没让古剑脱手飞出。我连忙稳住它缓缓放下收回。
而旗杆上的细丝像是被惊动了似的,连接着八根旗杆,围成一个圈。细丝上下缓缓荡着,形成一个屏障。
我又握着古剑,不过这次是双手握剑,平伸着剑身,缓缓向前伸去。剑尖触碰到了丝线,并未发生异常。
我微微停顿了下,又将剑身向前刺进约莫二十公分,然后忽然转动半周,竖起剑锋,向上一挑。
古剑锋利程度我是见识过的,而且我是双手握剑,向上挑出的力度也并不小,可是竟然没能割断上面这几根看上去就像缝衣针线一样的细丝。
我双手紧了紧,猛一使劲,再次向上一挑,细丝向上弯起一个弧度,但是依然没有断开。
我微微一愣,随即就准备将古剑抽回来。温柔的不行,就来硬的,我就直接巨剑往下劈砍得了。
虽然这样想着,不过还是很小心的往回抽剑,就在剑身将要完全抽出来之时,细丝忽然上下甩动,快速荡了几下后忽然上下收缩将古剑夹在中间。
“正哥,你这是在玩什么啊?”陈程在一旁笑道。他看不见这些旗杆方旗和细丝,在他看来,我只是在握着古剑甩来甩去的。
“草!”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哼哧了一声,双手再次使劲,使劲向后抽着。忽然细丝微微一松,我不禁一喜,准备再加把劲,将古剑一把抽出来。
“啪!”
一个细丝忽然断开,清脆的就像是一根橡皮筋断开的声音。
我心头一愣,刚才还那么结实,怎么忽然断了?我正惊疑间,断开的细丝忽然分从两边缠绕上了古剑,并且顺着剑身向前环绕,瞬息间就已缠绕到了剑柄。
我吃了一惊,连忙向后猛抽古剑,没想到古剑却是一下就从细丝中脱离出来,由于用力过猛,我向后退开好几步,差点跌倒。
然而那根断开了的细丝却像是两条毒蛇一样,紧紧的缠绕而来,顺着剑身绕上剑柄,向着我的手臂缠绕而来。
我将手中古剑旋转两周,将剑身上的细丝裹了几道,然后双手握住剑柄,剑尖直至地面,猛的刺下。
古剑就像是刺在豆腐上一样,“噗哧”一声插(cha和谐)进了水泥地中。足足没入一尺深度。
不过这两根细丝却是死缠烂打一般仍是顺着古剑缠绕上来,犹如藤蔓一样,爬上了我的手臂,并且向上快速缠绕而来。
我索性松开了古剑,左手一把抓住这两根细丝,向外拉扯。而这细丝入手柔滑,几乎拿捏不住,而且十分有弹性,伸缩性极好,我使劲拉扯一下却是毫无作用。
两根细丝在这眨眼间已经缠住了我的右臂,攀爬到了肩膀,并且依然朝着身上缠裹而来。
我心中一急,不禁有些恼怒,眉心月轮快速用动起来,像是一个漩涡向内旋动。鬼眼之上之前出现的那层朦胧胧的虚影忽然散开,整个世界忽然一阵清明,清明得像是经过雨水冲刷过似的。
视野中的两根细丝缓缓停了下来,然后快速向回倒退,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这两根想要逃跑的细丝,眼珠微微转动一周,刚刚退回到剑柄的细丝忽然“啪啪”断成数节,一节节散落在地。
被我抓在手中的细丝忽然回抽,缩了回去,又重新钻回进了那些细丝中。忽然手心一痛,我反手一看,手心被划出一条细细的口子,鲜血直往外冒。
一定是刚才细丝抽走的速度过快,在我手心磨擦而过,划破了皮肤。
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忽然发现旗杆中的细丝不停地摇晃颤动着。几根细丝上下荡着,而且从若隐若现中缓缓地现出形来。
“啪!啪!”
细丝中忽然发出继绳断裂声,有几根细丝从中断了开,还有几根细丝冒起了白烟。我瞥了一眼脚边刚才断裂散落的一些细短的细丝,也都冒起了白烟,并且快速消散。
我又连忙看向旗杆中的细丝,看着那些断裂冒烟处的细丝,心里不禁暗惊:“难道是因为我的血。”
“看来我的血还真算得上宝贝了!”我自嘲的想着,随即右手又抓起了剑柄,左手抓住剑身,轻轻的划了一下,手心猛地刺痛一下,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滑落。
我一抖古剑,将剑身上的鲜血抖散开,然后握紧剑柄忽然高举,就要对着旗杆中间的细丝砍去。
就在我将要劈下的时候,细丝忽然像是生命体失去了生命似的,耸拉着塌落在地,一根根无精打采的弯曲着。
紧接着两边的黑色旗杆也开始晃动起来,旗杆上的方旗“呼啦啦”甩动起来。
“啪!”
一根旗杆忽然从中断裂,上半截连着方旗掉落在地。另一根旗杆向着一侧一歪,倒在地上,顶部的方旗仍在地面飘摆着。
其他几根旗杆也是要么断开,要么倒在地上。
靠,怎么回事?
我不禁愣住了,就算我的血有点特殊,但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啊?这八根黑色旗杆明显是一个阵法,不可能就靠几滴血就能将它给破了。
“正哥!”陈程忽然喊了一声。
我皱着眉看过去,不禁一愣,这家伙怎么好像已经在旗杆组成的阵法里面了。还有,他的手上好像还提着一根旗杆。
“我草!”我伸手指着他手里的旗杆,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哦,这黑棍子啊,刚才忽然出现在眼前,我就顺手把它给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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