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赫这小心翼翼地模样,心想这个相框上面的女的,肯定是他的对象。
不然,就是他喜欢的人。或者说,暗恋的人。
“是你女朋友?”我问了一下。
“嗯!”陈赫点点头,脸居然红了一下,有些局促。
“那小哥儿你一定要收好了,千万不能让这家伙看到,这家伙专门祸害小姑娘,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得防着他!”小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认真地对陈赫道。
陈赫哈哈地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我锤了小胖一拳头,对陈赫道:“你想她么?”
陈赫的笑容,一下子凝结在了脸上。
“想……但是我不能去见她,她应该嫁人了吧!”陈赫笑的很开心,但是那略显苍白的脸颊,那双有些消沉地眸子,却出卖了他。
我心里忽然为陈赫感到难受,和悲伤。
他们这些军装派,在最年轻,最青春的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加入了组织。
他们不能有感情,不能有自由,不问,不说,只听,只做,所有的一切只有任务。
即便组织已经放弃了项目,他们依旧穿着老式的旧军装……
他们只是在找一些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我看着这些脸色有些冷漠的军装派,眼眶有点湿润。
陈赫他一定是深爱着这个女人。
因为只有真正的爱,才能让他在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遗忘这个相框上的女人,那么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收藏在身边,犹如呵护自己的心脏。
有时候,爱情是比心脏还珍贵的。
我忽然不再恨陈欣了。
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
就像是傀儡,不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只能被人牵着走。
如果说组织当中谁最可怜,我觉得是陈欣李晓伟他们这些军装派。
他们当年自愿加入了组织,参与实验,可是到了后来,除了失去的接近二十年正常的生活,不会老去的容颜,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
甚至于,直到现在,他们还在为组织服务。
我感到一阵作呕,他们背后的那只手,实在太过肮脏。
正如那句话: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就是政治。
火影里面,三代火影猿飞是火影的光,照耀木叶村,维护木叶村的团结稳定,而团藏则是暗地里的根,在暗处消灭一切不稳定的因素。
团藏做了很多恶心,龌龊,阴狠的事情。
所以很多人非常讨厌团藏这个角色。
可是,我却觉得,三代火影猿飞肯定是知道团藏所做的一切的。
甚至于,很多团藏做的屠杀等等事件,分明就是三代火影和团藏一起计划好的事情。
这就是政治,除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工具,工具的作用就是用到最后一丝价值,然后毫不怜惜地抛弃。
甚至与,到了图穷匕见的那一刻,自己也可以是工具,为了达到目标。
“之前你说你有未了的心愿,是不是想要见她一面?”我对着陈赫道。
陈赫挪动了一下嘴唇,眸子射出火热,他肯定想要说是。
“陈赫,等会儿你在前面开路!”陈欣忽然转过身来,对着陈赫面无表情地道。
陈赫立即立正道:“是!”
“我走最前面!”陈赫的脸颊非常年轻,除了他眸子中偶尔闪过的岁月痕迹,他其实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陈欣让他在前面开路,他什么话都没说,立即就转过身准备起来。就连我刚刚问他的问题,他提都不提一下。
陈赫带着两个军装派,率先走了过去,拿出导爆索,准备开路。
我心里一突,这个地方既然有雷区,那么走在前面开路,基本上就是在走阎王殿。
这是一条有死无生的路。
陈欣让陈赫走在最前面,不就等于是让陈赫去送死?
“陈欣,你太过分了!”我怒不可遏,直接冲了上去,双手揪住了陈欣的脖子,瞪着陈欣。陈欣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过残忍了。
“你想救他么?”陈欣脸色很平静,似乎知道我会冲上去一样。没有反抗我。
“你让陈赫上去送死?”我尽量压低了声音,我咬牙切齿,双眼喷火。
陈欣冷笑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
“那你去开路啊,你敢么?”
“你敢去死么?”
我愣住了:“我……”
“哼,你是懦夫,懦夫就连同情别人的资格都没有!”陈欣双手狠狠一下,直接将我拉住他衣服的手弄开。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懦夫,就连同情别人的资格都没有么?”
“白小飞,你是不是个懦夫?”
我在心里问自己。
我看着面前的陈赫,他们正在静静的整理导爆索,神色冷静,淡漠,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雷区就在眼前。
我在心里劝自己,白小飞,你是个男人,走过去,直接走过去,走给陈欣看,你不是懦夫!
可是……我的双腿,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
我怂了么?
“小飞,他说的对,我们是懦夫,摸摸大~”小胖拍了拍我的肩膀。
“来,快让我摸摸,不摸怎么会大呢?“小胖见我脸色不好看,开玩笑似地假装要来摸我身体。
我伸手阻止了小胖。
“陈赫,对不起!”我走上前,对着陈赫道。
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不敢走在前面。
从那以后,我看到穿军装的人都觉得非常亲切,并且总觉得对他们有一种愧疚感。
陈赫愣了下,笑道:“没事的,在我们加入组织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死了!”
他说的非常洒脱,就像是将自己的死亡说成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那个相框。
“这个东西,是我这么多年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把这个东西帮我送给她,告诉她,有个人一直在想她!”陈赫像是恳求一般对我道。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伸出手偷偷抹掉了眼泪,然后转过身,重重地对着陈赫点了点头。
我伸手接过那个小小的相框,这是一个镜子似的相框,原来是一块儿怀表,这种怀表现在非常少了,盖子上面有一张照片。
我没有看照片,也没有打开怀表,将它好好的收了起来,放在自己最深的包里。
因为我怕我看了之后,陈赫真的会死。
“我帮你保管,等你出来,我再还给你,你自己去给她!”我看着陈赫,郑重地道。
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却有种悲哀的,像是对敢死队道别的感觉。
陈赫对我笑了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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