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寒风沉吟片刻,道:“我牌不好的时候,偶尔知道哪摞牌比较大,也曾用过此招。确如老前辈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牌上,没有人去看掷出的点是几点。可那时心里有鬼,不敢常用。”
老不死道:“你且用,不会有人发现的。”
西门寒风道:“老前辈走遍大江南北,赢钱就靠这么简单千术?难道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老不死道:“当然不是!老是掷自首点,傻子也能发现,你要不时的换!比如码牌时你把两张大牌码到第二摞,掷骰子时便喊末门先抓的点。码到第三摞,掷骰子时便喊天门先抓的点。码到第四摞,掷骰子时便喊出门先抓的点。但也不能老是不等骰子未停下来便收,那样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身为二等侠士,眼神要比其它人好上许多,看骰子停下来是自己想要的点,便不用去收。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点,这才去收。”
有晴听到这里又听不懂了,问道:“什么叫末门,出门,天门?”
任天养解释道:“末门出门,顾名思意就是坐在你下首与上首两个位置的人,天门则是坐在你对面那个人。”
西门寒风道:“可对方还有一个一等侠士!”
老不死“咦”了一声,道:“这样啊,也好办。我还有一招,但我这大半辈子就靠这招混饭吃了,不知该教你不该!”
西门寒风道:“老前辈快教。那可是一千万两银子,二成也有两百万两银子,足够你老人家几辈子也花不玩。”
老不死半晌无语,良久后道:“为了那两百万两银子就教给你吧!赌博的时候,庄家有权给掷出的骰子加减点!”
西门寒风道:“没错,不过那得在掷骰子之前。”
老不死道:“你可以加一点两点,也可以减一点两点,那你试过没有让骰子的上下点相加。”
西门寒风问道:“上下点相加!”
老不死道:“对,让骰子的正面点与背面点相加!现在你做庄,咱们还把猴王放在第一摞,你掷出骰子喊一声上下点相加,然后数一数上下相加的点数是几。”
西门寒风掷了一把,数了数上下相加的点数,道:“二十一点!”
老不死道:“你算算二十一点是谁先抓牌?”
西门寒风数了数道:“二十一点是自首,是庄家也就是我先抓牌。”
老不死道:“现在明白了吧!”
西门寒风道:“不明白!”
老不死道:“不明白再掷!”
西门寒风掷了一把,上下相加,是二十一点。又掷了一把上下相加,还是二十一点。任天养听到这里心中好奇,到床下拉出用桌布裹的牌九,拿出三粒骰子看了看,略一琢磨,已明白其中的诀窍。心中暗道:“老不死真是混迹赌坛的老赌棍,这种小把戏也能想到。可牌九赌得极大,往往一把就能决定所有的输赢,就凭这一点小把戏,不知令多少人倾家荡产。”
有晴将三粒骰子抢到手中,随便掷了一把上下相加,是二十一点。又掷了一把上下相加,还是二十一点。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天养道:“骰子一共六个面,六的反面是一,五的反面是二,四的反面是三。无论哪面和反面相加都是七,三粒骰子相加不是二十一点又是什么?”
有晴拿着骰子一看,果然如任天养所讲,吐了吐舌头道:“二哥还真厉害,这都能让他想到。”
西门寒风又掷了几把,还是没明白其中的诀窍,叹道:“真是太神奇了!”
老不死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你只要记住,上下相加是自首点就行。”
西门寒风道:“如此一来也不怕被他们发现。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两头猪更不知道为什么,赢他们两个易如反掌。现在控制骰子的点数我懂了,那怎样认牌。”
老不死道:“认牌得下汗。下汗分武汗与文汗。武汗是借助指甲或锐物,在牌的背面留下各种硬伤,借以分辨每张牌是什么牌。武汗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下得重了,会被人发现。下的轻了,认不出来。而且武汗会留下出千作弊的证据,容易被人抓住。咱们时间上来不及,我今天教你下文汗!”
西门寒风道:“怎么下?”
老不死道:“所谓文汗,就是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下汗方法,通常是用鼻油或者头油下汗。你用手指在鼻子上擦一下或者在头发上抹一下,然后在牌背面做记号。”
西门寒风按照老不死讲的,用鼻油和发油在背面做起记号。他虽爱赌,但没有做老千的天赋,下的汗不是太明显连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就是下的汗连自己也记不准是什么牌。如此练了一个多时辰,他心浮气燥,将牌气一推,道:“不练了,学不会!老不死,到时还是你来下汗。”
老不死道:“我下的汗你也得认识才能出千。你自己下的汗都不认识,又如何出千?”
西门寒风道:“那怎么办?”
老不死道:“这样吧,我再教你一招,控牌洗牌法。”
西门寒风道:“什么是控牌洗牌术?”
老不死道:“一条牌九推完,有的正面朝上,有的背面朝上,你要眼疾手快的找到两张牌面不小的牌扣在手下。洗牌的时候将其它牌推来推去,唯有那两张牌不离开手。等码牌时再将那两张牌码到第一摞,那时掷个自首点,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西门寒风虽爱玩牌九,可他之前所以赢,皆因自己的气势放在那里,工匠们哪敢赢他的钱,有时拿到大牌还故意当成最小的瘪十扣在牌堆。因此他的运气越来越好,玩的兴趣也越来越大。俗话说只有输钱的才会去想如何作弊赢钱,他一个赢钱的从没想过作弊,也就不会出千。此时听了老不死的话兴趣盎然,笑道:“这个简单,我来试试。”说罢,在桌上练了起来。
有晴问道:“什么是一条牌九。”
任天养解释道:“牌九洗完,两两相摞,码成一排,称为一条。一条推九可推四把,你可四把全推完,也可推一把两把便洗牌。”
有晴“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怎么什么都懂?老不死是个老赌棍,你是个小赌棍!”
任天养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暗暗发誓:“我好心给你解惑,你竟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会你再问我,一定要装哑巴,坚决不回答!”
西门寒风练了一会,道:“我会了。不过只能控制两张牌,一条牌只能赢一把,也太少了。”
老不死道:“推牌九,往往一把牌决定人的生死,你还想赢几把?再说,你可以只玩一把就洗牌啊,那就不成了把把赢!”
西门寒风笑道:“说的也是!老不死,碰到你真是我的运气,走,跟我去兵备司坊,今天晚上咱们俩大杀四方!”
有晴听到这里,嘿嘿一声冷笑,轻道:“碰到二哥是你的运气?我看是霉运还差不多!今天晚上是要大杀四方,不过不是你杀,而是我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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