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养苦涩的一笑,道:“皇族?这都不知是多少辈以前的事了,说出来我都嫌脸红,对不起列祖列宗。不瞒你说,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已经家道中落。我爹死后除了给我留个大宅子,就只有这个方子了。他临死前立下遗愿,希望我能成为侠士光宗耀主,并跟我说按这张方子配药炼丹能增强修为。可我已走过很多药店,他们都不知道这十几味药材是什么药,有的虽有一两味,但药材的成色又不行,可见药材是如何难寻,丹丸又如何难炼,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药材配齐,将丹丸炼出来。我想这辈子是没希望成为侠士了。有时候想想,成为侠士又有什么用?不过地位高点钱多点罢了。这张方子要是能卖个大价钱,不也能过上跟侠士差不多的生活?掌柜的,你说是不是?”
掌柜的连连点头,道:“是这么个理!”
任天养道:“我虽有心卖方子,却总碰不到识货的主,还好今天碰到你。您开个价吧?要是价钱合适,我就把方子卖给你了。”
掌柜的似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伸出三根手指,道:“这个数,你看怎么样?”
任天养一番花言巧语,竟没卖出五十年前的八成价格,甚至没卖出五成价格,仅仅卖出三成的价格。他甚是失望,道:“三百万两银子?也太少了点吧。”
掌柜的摇了摇头。任天养目瞪口呆,道:“你不会三十万就想买我的药方吧!”掌柜的还是摇头,将那三根手指坚定的举了举。
任天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道:“这个老狐狸不会只想出三万两银子吧?当然是三万两银子,难不成会傻到上杆子给我三千万两银子的。我若没听你们两个的谈话,不知青云方的价值,猛的三万砸到面前,我或许还真的会被你给骗了。可我现在已知青云方曾卖出一千万的高价,岂可被你骗了!”他咧嘴笑了笑,抱着侥幸的心理道:“你不是三万两银子就想把我的方子就买走吧!”只盼掌柜的摇头说:“我想三千万两银子买。”但结果是那个掌柜的重重点了点头。
任天养眼看价格低的离谱,再无说下去的必要,道:“我还以为找到识货的人,原来也是个不识货的人。算了,你既无心要买,那我就不再此叨挠了,告辞。”
掌柜的连忙起身,怪道:“小伙子,你懂不懂做生意的规矩,我落地还价,你不也能漫天要价?咱们再谈谈。”
任天养道:“只怕我开的是你付不起的价格。”
掌柜的道:“付不付得起,你说出来才知道。”
任天养也伸出三根手指,道:“这个数。”
掌柜的道:“三十万两?”任天养摇了摇头。掌柜的又说:“三百万两?”任天养再次把头摇了摇。掌柜的哈哈大笑,道:“莫非你想要三千万两!”任天养重重点了点头。
掌柜的脸上的笑意凝固,道:“年青人,你以为你手上的方子是什么方子,张口就要三千万两银子?”
任天养道:“什么方子我不知道,反正我爹说了,这方子能增进修为,值这么多的钱!”
掌柜的道:“那是你爹骗你的。其实你这方子我看了看前三味药,最多算是个三流的方子,连二流都算不上,做出的丹丸只能给普通人服用,卖不了几个钱。我给你三万两银子已是挺多了,换了别家连一万两银子也卖不到。你好好考虑考虑。”
任天养心中暗骂:“我三流的方子做出的丹丸卖不上价格,一钱登仙草你就敢要一千两,用这么贵的药材做的丹丸卖不上价钱,还不赔死你?骗鬼呢!”他见对方故意贬低自己的方子,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贬货的是买家,看来掌柜的是非常想得到这张方子。第二,掌柜的以为自己不知道这张方子价值几何,如此贬低,只为低价捡个漏。呵呵一笑,道:“嫌贵你可以不买啊!”做势又要走。
掌柜的急道:“年青人,买卖怎能一根筋不知道圆滑,咱们可以再讲讲价格啊!”
任天养道:“那好,咱们各让一步。你三万两太少,我三千万两太多,取个中间价一千五百万两如何?”
掌柜的苦着脸道:“还是太高了,你再让让!”
任天养道:“不能再少了,一分银子也不能少了!”他起身打了打衣服,准备要走。
掌柜的道:“客官,说实话,我是诚心诚意想要你的方子。可你看看我这家店面,搜搜刮刮也搜不出来十万两银子,又哪去找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就算把药店卖了,还有后边的宅子也卖了,也不超过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十万两银子,再把这包登仙草也给你,算上也有九十万两银子了,这已是个天价了,你把方子转给我,行不行。”顿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那方子是个什么方子,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都赌上了”
任天养摇摇头,道:“不行!”心中暗道:“什么招都使完了,又跟我哭穷,反正不给一千万两银子以上,青云方说什么也不卖。”他打量着店里的一切,回味着掌柜刚刚说的话,突然暗骂自己:“任天养啊任天养,你老想着把方子卖出去,怎么就不想想对方的实力?看他这家店确实不像有一千万两银子的样子,估计最值钱的也就是镇店之宝登仙草了,但卖价八十万两进价绝对不会超过四十万两。区区五十万两就想买我的青云方,做梦!他既买不起我又何必在这浪费时间,还是早早的换家有实力的店问问吧。”一念至此,他拱拱手道:“后会有期。”拔腿朝门外走去。
药店掌柜的早把青云方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哪能眼睁睁看着青云方就这样从眼前消失,突然心生恶念,道:“你真的不卖?”
任天养头也不回,道:“不卖!”
药店掌柜的把心一横,猛的伸手去扣任天养腕上脉门。那里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要害之处,但如果被人拿住,也会立即浑身酸麻失去抵抗能力,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别人摆布。他心中早有计较,凭任天养的年纪修为高不到哪去,灵力十五级到天了,比他最少错上四级。就算他看走眼,任天养修为比他高,可人的背后又没长眼睛,哪能躲得了他的偷袭。只要拿住任天养的脉门,慢慢拷打逼问,不怕问不出青云方来。反正刚才他已打探明白,任天养家里没人,不会有人来找,就算有人不找找也找不到这里。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任天养与常人不同,听力灵敏的如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早把他的一举一动听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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