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梅姨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梅姨淡淡地回答。
宁将军的身体快速地分解着,他化成血雨的速度竟然比先知还要快上几分,短短数秒,我已经看不到宁将军了,而他身后的鬼门也开始坍塌,那道打开鬼门的光束迅速削弱,很快就消失殆尽了,鬼门里的哀号声伴随着鬼门的坍塌,彻底消失了。
这个时候,天边响起了一阵闷雷,我抬起头,我们头上原本的极光都消失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阴云密布,一道闪电滑过了长空,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至,地面上原本成河的血流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快速的消失,而那些白骨士兵和珲族人的尸体快速的下陷,仿佛被这地面彻底吞没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梅姨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们四周的景物在慢慢模糊,模糊的同时,我们脚下亮起了一道法阵,法阵亮起,梅姨的身上突然出现了红色的印迹,这个印迹和之前先知身上的印迹一模一样。
梅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印迹,脸上露出一个鬼魅的笑,而转而,这个笑变成了仰天长啸。
她笑了好一会儿,竟然又哭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快速向下流淌,她蹲下来,抱住双膝,就好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女孩一样。
我们身边的景物继续模糊下去,忽然法阵的力量释放而出,我拉住梅姨,而梅姨也死死拉住我,我们两个被法阵拖住,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
我的身体猛地碰撞到了什么,撞得我很疼,我再睁开眼睛,我们已经回到了之前我胡家老宅的房间里了。
我揉了揉摔疼的肩膀,从冰冷的地板上爬了起来,香炉已经灭掉了,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梅姨摔的并不比我轻,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显得很是凌乱,就好像我在这个房间里非礼了她一样,我正要躲开避嫌,梅姨却一把抓住我,把我按在了地上,我怔怔地看着她,她的脸如同一张白纸,没有半点血色。
她突然趴下了,压在了我的身上,丰满的双胸就蹭着我的脸,让我难受的要死。
我想要挣脱,可梅姨压得我死死的,我压根就动弹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黄子花和齐佩雅还有五爷都闯了进来,齐佩雅呆住了,黄子花不以为然,而五爷,先是脸涨得通红,过了几秒钟,他开始流鼻血了,他赶紧说了一声:“当家的,注意身份啊!”然后就跑出去擦鼻血了。
梅姨慵懒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轻轻撩了撩头发,对黄子花和齐佩雅眨眨眼:“放心吧,我没占你们的小男朋友什么便宜,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齐佩雅瞪了梅姨一眼:“大姐,你这都什么年龄了,也不看看自己这都成什么样子了。”齐佩雅鄙夷地说,梅姨却满不在乎地看着齐佩雅,似乎根本不介意她说任何事情,可其实我知道,梅姨这貌似是在逆推我的动作,其实是她修炼异兽纹的后遗症,因为她修炼了异兽纹,每当他身体出现了异常的状况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的想找一个男人来转嫁她身体上的受到的攻击。
而刚才在法阵消亡的时候,梅姨的身体被消亡的法阵反噬,当时我们都被巨大的力量控制着,近乎于失去意识,所以,梅姨就在这毫无意识的状态之下逆推了我。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点点头:“确实没发生什么,不过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齐佩雅鄙视地白了我一眼:“怎么,搅合了你们俩的好事了?”
黄子花拉住了齐佩雅,大概是怕她继续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毕竟这里还有梅姨这个外人,我们胡家自己家里内部的事情,没有必要让一个外人来看笑话。
“没什么,我们两个本来在演武场练习,忽然感觉到这边有一股异常的力量,怕出什么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我和梅姨刚才化解法阵的时候肯定会有一些不寻常的力量波动,这个倒是不算稀奇。
我看了看梅姨:“这里都是我们胡家自己家里的人,我在法阵看到的,我想我无法对她们隐瞒,不如直接跟她们说说好了。”
梅姨耸耸肩:“我倒没什么,反正要是没有你,这个法阵我也打不开,不过,你也确实害苦我了。”
“怎么了?”
“凡是打开这个法阵的人,将要继承先知的意志。”梅姨摊开手掌心,只见她的手掌心中央有一个红色的符号,这个符号和之前先知身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一直猜测我们珲族人也许和鬼门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因为在我八岁、十六岁以及二十四岁生日的晚上,我都曾经梦到过鬼门,而听我的母亲说,我们每一个珲族人都会在这三个年龄段受到鬼门的召唤和牵引,如果我们意志强大就会避免被鬼门带走。”
“被鬼门带走?”黄子花和齐佩雅面面相觑。
我和她们两个讲了刚才我和梅姨在记忆法阵里看到的情形,两个人也都大吃一惊。
“如果我没猜错,当年我的祖先宁将军和胡一山为了皇帝前往山林寻找鬼门,目的就是为了召唤鬼门当中的千万阴兵,为皇帝所用,也许还是皇帝自己有一己私利,求个长生不老之类的,胡一山和宁将军在皇帝派遣之下只能带着军队前往鬼门可能出现的地方,可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胡一山和宁将军确实找到了其中一扇鬼门,并且打开了鬼门。”
“而我们珲族人刚好是要守护这个鬼门,只可惜,想要毁灭掉鬼门却是要搭上了整个珲族人的命运。这个代价真的很可怕。刚才我们在法阵里看到的那个老女人就是珲族人的先知,而所有珲族的先知都拥有一种法术,那就是献祭,这个献祭就是要把自己当成祭品,祭献给神灵,来换取一种极大即为可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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