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欢天喜地的走了,他没想到陈耕居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望着沈军的背影,陈耕脸上是谜一般的微笑:废话,老子当然会答应了,非洲第一大铜矿啊,虽然品位低了点,但是在卢姆瓦那铜矿那超级庞大的储量面前,品位什么的都是渣渣,傻子才会不答应!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答应的太利索而被沈军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他甚至恨不得当场就答应下来。
送走了沈军,陈耕转过身来就拨通了卡里玛的电话:“老朋友,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一下。”
“我方便,当然方便,”卡里玛笑的很开心:“只要是你,我任何时候都方便!”
面对赞比亚以及自己的大金主,卡里玛怎么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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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先生,您的气色不错啊。”看着眼前气色非常好的卡里玛,陈耕有些好奇:最近赞比亚的很多媒体都在拼了命的往以卡翁达总统为首的“守旧势力”身上泼脏水,陈耕以为卡里玛应该多少都有点焦头烂额,没想到这家伙的气色看上去居然好的跟捡了一笔巨款一样,难得啊。
“哈哈……心情好自然气色就好啦,”卡里玛笑的很开心,随即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神秘秘的对陈耕说道:“陈,你不是外人,所以我就对你直说了吧,别看齐卢巴靠着该死的外国人的支持,现在正蹦的厉害,其实这都是我们故意留给他们的破绽,现在一切都在总统先生的掌握之中。”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耕听的连连点头:“实话对你说,虽然我们从不干涉任何一个国家的内政,但是卡翁达先生是我们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从我们的个人感情的角度,我们还是希望是卡翁达先生继续领导赞比亚人民。”
有了陈耕的这句话,卡里玛的一张脸顿时就笑成了一朵花。
作为赞比亚的工业部长,他自然是对陈耕的身份有所了解的,共和国的现役中校军官,同时还管理着军方最大的一家企业,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可以将陈耕看做是中国在海外利益的代言人和践行者,他的这个表态,是不是意味着共和国政府是在用这种方式隐晦的表态呢?
虽然共和国很穷,在很多国际事务方面也说不上话,但五大常任理事国就是五大常任理事国,到了关键时刻,一旦共和国发了声,谁敢不当一回事?
“陈,我们是朋友,所以如果有什么是我们能够帮的上忙的,请你尽管开口。”笑的合不拢嘴的卡里玛说道,他心里很明白,陈耕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陈耕也不客气,点点头说道:“是这么回事,我们的地质专家根据卢姆瓦那地区地质结构和形成历史,认为这一地区应该有个大型的铜矿,我希望能够得到赞比亚政府的许可,允许润华实业派人对这一地区进行考察,同时,如果真的有大型铜矿,润华实业将有优先开发权。”
听陈耕提到卢姆瓦那的那个铜矿,卡里玛就很是不好意思,那可是一个只有不到10万吨、而且品位只有不到1%的不具备多大开采价值的铜矿啊,想到自己之前居然想要用这个铜矿来与润华实业进行交换,他就脸红的厉害,不过……
心头忽然一动,卡里玛忽然冒出来一个主意:润华实业又是修水电站、又是修路、又是帮助赞比亚搞开发区的,这几个项目可都是中国人出钱,大家正愁着赞比亚该怎么还这笔钱呢,如果卢姆瓦那地区真的存在一个储量超过100万吨的大型铜矿,是不是可以用这个铜矿来冲抵费用?
这个主意一冒上来,卡里玛就心动的厉害:如果当真能够成功,就意味着赞比亚不但能够获得稳定的电力供应,同时还拥有一个集蓄水、调控、灌溉、发电、生态养殖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多功能水力发电枢纽;此外,可以免费获得一条总长度超过100公里的铺装公路,嗯,或许还要更长;最后,也是最最让人心动、最最能够缓解自己所在派系当前危机的好处:一个赞比亚经济发展的“发动机”经济开发区。
至于赞比亚会付出的代价?呵呵……已经将近10年了,国际铜矿和铜锭的价格都不景气,就算真的把这个铜矿给了他们又怎么样?不管怎么算都是赞比亚赚了。
而且这件事必要快,越快越好,如果能够在一个月内敲定下来,总统先生就又有了一支杀向齐卢巴的武器。
想到这里,卡里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好说,好说,我们是朋友嘛,虽然批准你们的考察的权利不在我这里,但我想总统先生一定会督促相关部门尽快批准你们的考察手续。至于您说的润华实业有优先承包和开采权的事,当然也没问题……嗯,我是说,你们现在就可以组织一支考察队了。”
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陈耕有点惊讶,他还以为卡里玛总是要推脱一下的,不过这终究不是坏事不是么?点点头,陈耕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想了想,陈耕道:“非常感谢部长先生和总统阁下的慷慨,嗯,我们承诺的首批200万美元会在明天下午送过来,另外……”陈耕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美元,推到卡里玛面前:“这是我对部长先生的一点感谢,还请您一定要收下。”
看着眼前这一摞总价值应该有10000美元的美钞,卡里玛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这可是差不多10000美元啊!
飞快的将钱收好,卡里玛脸上的笑容越发热情了:“这怎么好意思……”
“我们是朋友嘛,”陈耕笑了笑,随即问道:“部长先生,我多问一句,齐卢巴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你放心就是,”说到这个,卡里玛自信的一笑:“明天!明天你就能看到我们是怎么对付那个该死的叛国者的了。”
叛国者?在萨翁达这边,已经将齐卢巴这些人视为是叛国者了吗?不过也是,就齐卢巴做的那些事儿,说他们是叛国者倒是一点都不冤枉他们。想到这儿,陈耕就笑着点头:“是吗?我还真有些期待了。”
卡里玛说第二天就会给齐卢巴一系一个狠狠的打击的时候,陈耕还有些怀疑,但事实证明,卡里玛和卡翁达暗地里确实是做了很多工作,在第二天的上午,赞比亚国家电视台忽然播放了一则对卡翁达总统的采访,其中的重点就是关于赞比亚欠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这笔总额为2000万美元的贷款。
面对赞比亚国家电视台的镜头,总统卡翁达坦率的承认确有其事:“是的,赞比亚政府与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之间的确有一笔总额为2000万美元的贷款,这笔贷款的最后截止日期是9月15日。”
“我们国家能还上这笔钱吗?”主持人用满脸的担忧很配合的向卡翁达问道:“总统先生,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国家并不富裕,恐怕拿不出这么比前,而且最近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媒体都报道了世界银行干事迈克尔穆尔先生关于我们这笔债务的公开讲话,迈克尔穆尔先生表示,如果我们不能在最后的截止日期偿还这笔债务,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会停止对赞比亚的一切援助。”
“是的,我也看过这个报道,”卡翁达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我对于迈克尔穆尔先生这番话有些疑惑。”
“疑惑?怎么说?”
“我也看了迈克尔穆尔先生的这则采访,”卡翁达做了个手势,说道:“但让我不解的是,迈克尔穆尔先生是以世界银行干事的身份、代表世界银行发表的这番讲话呢,亦或者是仅仅只是他个人的看法?似乎迈克尔穆尔先生并没有说明这一点。”
“是吗?”主持人闻言,顿时一脸的惊讶,对着镜头说道:“那不妨让我们再次重温一下世界银行干事迈克尔穆尔先生的那段讲话。”
画面上随即出现了一个小屏幕,里面播放的正是这几天来被无数赞比亚人关心的迈克尔穆尔的那段讲话,现场的主持人和总统卡翁达一起抬头看着大屏幕不用担心电视机前面的人听不懂,因为迈克尔穆尔说的是英语,而赞比亚的官方语言也是英语。
这段讲话的时间并不长,主持人从头到尾认真的听了一遍,当这段录像结束之后,他惊讶的道:“真的啊,迈克尔穆尔先生的确没有说明他是代表世界银行发表的这番讲话,难道是迈克尔穆尔先生的身份让我们误会了?”
不但主持人很惊讶,电视机、包括收音机前面的赞比亚人也很惊讶:没错,我们也没听到啊,难道真的如主持人所说,是迈克尔穆尔的说法让我们误会了?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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