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听的庙外有人喊道:“老木,木瘸子,你可是让我好找呀?”
木高峰心中一惊,他多在塞北行走,中原与他相熟的极少,这人叫的如此熟络,莫非是我相熟的不成?
只是自己本就名声不佳,刚才那番逼问的场面,倒也不怕被他听见,有损自己声誉。
只是辟邪剑谱却非同小可,来人若是也有窥视之心,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木高峰想到此,大声笑道:“正是驼子在此,外面不知是哪位朋友,寻驼子我何事?”
这时就见一儒生朝庙内走了过来,正是青衿,只见他尚未入得庙门便叫道:“木瘸子,原来你当真在这里,胆子可够肥的?”
木高峰见来人颇为陌生,一手悄悄的抓着拖驼刀刀柄,身子不离林震南左右,双眼微眯,警惕的打量过去,同时口中问道:“阁下识得我驼子。”
青衿入得庙内,瞥了一眼于人豪的尸体和林震南夫妇,冷笑一声,对着木高峰不答反问道:“你说我识不识的?‘驼子’,我刚说你胆子够肥,看来还真没说错,你果然是胆大包天,如今竟又干起杀人绑票的勾当来了?”
木高峰见此人对自己颇为熟悉,自己却对他毫无印象,看他越走越近,不禁喝道:“你到底是何人?驼子我如何行事,要你来管,难道还想寻我驼子的晦气不成?”
青衿哈哈大笑道:“我来此是为了追查一宗命案,查来查去,怎么好像便是你驼子的手段呀?”
木高峰听此人所言,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他性情多变,杀人也只按自己心意。被他看不顺眼,随手宰了的也不在少数。
此刻见这人不怀好意,闻听此言他也不辩解,冷哼道:“我驼子手上人命不少,随你怎么说,你待如何?”
他说此话时。脚步微动,身子也慢慢一转,手更紧紧握住驼刀刀柄,蓄势待发,也是他见这儒生说话咄咄逼人,让人颇不畅快,见他才三十多岁年纪,想来武功也不会多么高明。
自己只要出其不意,想来几刀便能把这儒生给解决了。如此也省的他泄露了今日之事,为将来增添麻烦。
只是青衿见了他在自己几句话之下,便做出这般动作,果是把注意力转到了自家身上来了,心中不禁暗暗一笑,想来若是自己突然出手,他反应不及之下,也只能来得及抵挡。想要趁机杀了林震南,或者拿他要挟自己。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青衿想到这里,对着木高峰哈哈一笑道:“好,好木驼子你果然爽快,我也不说废话了。”
他说道这里,声音肃然道:“我是来要你命的!”话音未落,便只见一道剑光闪现。快若闪电,一剑朝着木高峰攻去。
木高峰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反手拔出驼刀一格,勉强挡住一剑,就见青衿剑势一变。招式如电,又是一剑攻来。
木高峰的驼刀类似塞外的牧民的弯刀,恍如弯月,刀法路子也多走弧形,到显得颇为奇特,此刻他不及细想,只把驼刀团团舞开,护住全身要害,同时脚下疾步往后退去。
这木高峰说来武功也当真不俗,瞬间便与青衿拉开距离,他有了这丝喘息之机,身形忽而一变,快捷迅猛,驼刀挥出,彷如旋风疾舞,迎着青衿来势,滚滚施展开来。
青衿也一声清叱,手中长剑变幻无端,剑光挥洒,左一剑右一剑攻出,彷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
两人过得几招,木高峰就是脸色一变,他自认武功不凡,乃是江湖上少有的人物,平日里也颇以此自傲,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对方剑法看似简单,却精妙异常,他只觉自己刀法一出,就被处处克制,往往使不完一招,就得急忙变换。
这让他心中暗暗奇怪,难道这人知道对付驼刀的方法,不对以我武功,他便是知道一些方法,对付普通人还行,怎么能破得了我使出的刀法?难道他武功比我还高。
两人毫不留手,刹那间便过了十几招,木高峰已然尽落下风,他此时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人武功确实在自己之上,是以一边不断催动驼刀,勉力抵住青衿攻势,一边思索脱身之策。
这时他忽然瞥见林震南夫妇,想起辟邪剑谱,心中忽然颇有些不是滋味,这林震南看来命不久矣,自己一走,岂不在再没机会得到那辟邪剑谱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想起另一种结局,若是林震南临死前,怕武功失传,把辟邪剑谱所在说给这儒生听了,自己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为别人做了嫁衣,他从来都不是心胸开阔之人,想到此,心中泛出淡淡的酸意,好似吞了苍蝇一般,决定如有可能,定要先把林震南解决了。
两人砰砰砰砰又是几招,这木高峰有意无意的往林震南身前退去。
青衿见了,暗中冷笑一声,也不去揭穿他的把戏。
又过了几招,两人渐渐退至林震南近旁,这时木高峰一声大喊,忽然暴起,刷刷刷几刀抵住青衿攻势,又趁机猛然攻出几招,见青衿果然剑防守,便又虚晃一招,引开青衿剑势,忽然身形一变,快如惊鸿,只见寒光一闪,一刀朝林震南斩了过去。
青衿早有预料,刚才只是故意装作不知,岂能真被他那虚晃一招所骗。
此刻见他一刀斩向林震南时,难以刀防守的间隙,身躯一转,身刷的一剑剑锋自下卷上,倒削而去。
木高峰刀势如电,刷的一声就到了林震南跟前,就要解决此人,忽觉一道剑光闪过,右臂一痛,顿时鲜血横洒,胳臂连着驼刀直接飞上半空。
木高峰一声惨叫,声震四野,他不及止住伤口,知道再不脱身,今日说不得便留在此地了。他想到此,左手霍然在后背一拍,驼峰中便一道黑水像青衿击射而出。
青衿见此,便知这时木高峰驼峰中所藏的毒水,后来曾把林平之的双眼毒瞎,他也不敢大意,身形一变,忽然疾退数丈,避开毒水。
木高峰见此良机,那还不走,别看他瘸了一条腿,身法却颇为高明,纵身一跃,便从殿中窜到天井,他不敢有半分犹豫,左足在地下轻轻一点,清灵迅捷,快如疾风,已然上了屋顶,又是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山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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