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章 论剑

  思过崖上,一老一少相对而立。

  石帆腹诽道:“人家的老爷爷都是开局就登场,无私教授无数绝技。我这老爷爷可让我等了好几年哪~~~”

  脸上却是一脸惊讶之色:“老爷爷,这山高险峻,您是怎么上来的?”

  青衫老者闻言又是一阵呆滞,摇摇头道:“老夫隐居华山数十年,这山路便如后院一般,看着险峻,对老夫来说却是坦途一般。”

  石帆闻言故作震惊道:“什么?我华山之上竟有外人隐居数十年?不行,我得赶快禀报师父。”

  说罢一副要下山的样子。

  青衫老者真是掐死石帆的心都有了,连忙道:“小伙子,老夫风清扬,你可听说过?”

  石帆又是大惊道:“您就是风清扬风太师叔?那边石头上就是您的名字?”

  风清扬心里松了口气,腹诽道:“总算回到正常剧本了......”

  风清扬负手转身面对山崖,声音飘渺道:“老夫隐居了数十年,没想到你还能知道,不错不错。”

  石帆也不再表演,真诚道:“徒孙石帆,拜见太师叔!”

  风清扬转过身来,道:“起来吧!老夫本来隐居已久,前几年却发现这无人登临的思过崖你居然经常来此练剑,便起了兴趣观察你一番,的确天资过人,岳不群倒是收了个好弟子。”

  石帆以前找风清扬无数次,还以为无缘了呢,没想到自己早就入了风清扬法眼了,真是喜出望外。

  石帆道:“太师叔,弟子如今到了后天圆满,前路渺茫不知何方,心下甚是迷惘,还请太师叔指点迷津。”

  风清扬刚才就看穿了石帆的境界,心下赞叹不已。现在闻言点头道:“后天后期已经是江湖一流层次了,除非顶尖不顾面皮全力出手,不然你即使遇到顶尖也能一战,最多逃走罢了。”

  石帆问道:“那之后呢?该走向何方?”

  风清扬缓缓道:“练武到了这个层次,其实就是返璞归真,贯穿任督二脉天地双桥,打开生死玄关,使得体内真气完成内循环。绝世武者,体内真气外显,一举一动皆有莫大威力。至于再往上,老夫也不知......”

  石帆问道:“太师叔如今是绝世境界?”

  风清扬点点头道:“对你而言,第一是境界要走向突破绝世之路,第二就是剑法。这两者便是老夫对你的道路建议,之后却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石帆顿觉茅塞顿开,前路清晰无比。

  风清扬又沉吟道:“老夫有一套剑法,乃是前人所留,老夫年轻时机缘巧合获得的,非是华山剑法。如今老夫隐居华山不愿入世,却不忍前人心血失传于老夫之手,老夫想传于你,你可愿意?”

  石帆闻言大喜,入笑傲以来最渴望的武学即将到手,连忙点头答应。

  石帆立即想要跪下,却感觉一股真气浮于膝下,无论如何却是跪不下去。

  风清扬扶起石帆,道:“不必如此。”

  石帆道:“授艺之恩当此一拜,更何况太师叔还有指点之恩。这一拜无论如何不可少!”

  风清扬见其真诚,便点点头,收回真气,让石帆完成这一拜之礼。

  礼毕。

  风清扬道:“传剑之前,得先看看你的剑法,你先施展华山剑法吧。”

  石帆点头,手持长剑凝神,倏忽身形一动,华山剑法施展开来,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双无对、金玉满堂,场中剑气纵横,剑光闪闪。

  一套施展完毕,石帆收剑而立,“请太师叔指点。”

  风清扬不置可否道:“再来一遍,接下来听我的,我让你施展哪招就哪招。”

  石帆道:“是。”

  说罢又是起手式“白云出岫”,风清扬喝道:“金雁横空、无双无对、有凤来仪......”

  石帆按照风清扬的顺序施展,虽是乱七八糟,却终于连接上了,能做到如此,还多亏了他剑势的领悟已深,对招式的驾驭已经登堂入室了。

  风清扬赞许道:“好了,可以了。”

  石帆收剑。

  风清扬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石帆老老实实答道:“弟子之前与人斗时,生死之间领悟了一种精神上的东西,弟子取名为剑势。从此有剑势伴身,招式勉强可以信手拈来。”

  风清扬不禁对石帆刮目相看,赞不绝口道:“好悟性!好福缘!真是天意啊!想不到孩子你在剑法上已经走了这么远,摸到了剑道之门了啊!既然已经不再拘泥于招式,那便可直接修炼这套剑法了。”

  说罢风清扬稍微顿了顿,道:“接下来就是心法口诀,你听好了。”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洋洋洒洒三千余字,风清扬念完之后问道:“孩子,你记得如何?”

  石帆道:“太师叔,弟子记住了!”

  风清扬不可置信道:“当真?”

  石帆笑道:“太师叔,弟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当年师父传我华山剑法也只演练了一遍而已。”

  风清扬对这个徒孙简直满意到了极处,仿佛上天专为自己送来的传人一般。

  于是当下便道:“这套剑法名为《独孤九剑》,乃是前辈高人所留的绝世剑法,刚才你记下的乃是总决,接下来是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这九式破尽天下武学,要求有攻无守、攻敌必救,理在以无招胜有招,胜在料敌机先......”

  当下一个用心教授,一个认真学习,一老一少沉醉剑法汪洋之中,不知时间流逝......

  暮色渐临,风清扬停下来,吩咐石帆回去别泄露他的消息,明日再来。

  石帆答应之后,下了思过崖。

  回到房间,岳灵珊早就在了。

  岳灵珊撅起小嘴道:“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都不理人家......”

  石帆连忙安慰道:“师兄去后山练剑了,是师兄不对,好师妹,别怪师兄啦~”

  岳灵珊倒也不至于真生气,只是借故玩闹而已。

  当下两人宽衣睡下,岳灵珊嘴唇轻咬,在石帆耳边轻声道:“帆哥哥,我娘已经答应了。要不?”

  石帆闻言哪里还忍得住,忍了一年多了终于无需再忍了......

  翻身把岳灵珊压在身下,轻轻道:“师妹,那我来了啊?”

  “嗯!”岳灵珊臻首轻点。

  一声痛呼之后,渐入佳境。

  被褥翻滚,春色满室不提。

  天色渐白,两人醒来,一声娇呼,又是一番折腾,这才起床。

  岳灵珊感觉两腿之间甚是疼痛,不禁嗔怪石帆。

  石帆嘱咐岳灵珊躺下好好休息,自己去厨房整治了一些早餐,拿来喂岳灵珊吃过。

  石帆道:“师妹,今日你便别起来了,在这好好休息吧。师兄去练剑了哦!”

  岳灵珊点点头,初为人妇的她如今除却娇憨之外,更多了一分妩媚动人。

  石帆再次踏上思过崖,风清扬已经站在山崖边上等他了。

  “见过太师叔!”石帆施礼道。

  风清扬眼光一动,笑道:“帆儿你今日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莫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石帆顿时俊脸通红,不知所言。

  风清扬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了石帆,笑道:“红鸾星动,看来是有了红颜知己啊!”

  风清扬笑罢,开始继续传授独孤九剑。

  白天上思过崖练习独孤九剑,晚上回去还有佳人相伴,如此神仙般的日子,一晃便过去了几个月。

  如今石帆初步掌握了独孤九剑,得了2000功勋点,又在期间打开剑洞学习了五岳剑法,将剑洞告知老岳,老岳也是喜不自胜。

  石帆与岳灵珊之事,华山众人也都知道了。

  久被笑闹之下两人也习惯了,不再像之前那么羞涩,大方以对。

  如今剧情终于快开始了,石帆打算下山去布置一番了。

  这次倒没有带岳灵珊,让她在山上好好陪陪老岳夫妇。

  又上思过崖拜别风清扬之后,石帆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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