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小阿香和子和的第五个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儿。大孩子要去上学堂了,两个小的没有人领了,老二就顶替她带着弟、妹子们;手里抱着孩子的小阿香这时候已是心力憔悴。
有时间也只有自叹命苦。婆婆死后;就把在老家孤苦无依的娘接了过来,照顾家里的琐事。
子和的身体,自他的娘去了以后,更加地不行了,常常发呆地看着大小一家人,又帮不上事忙,还要人照看,心若刀割着。
那时的家家户户几乎每家都有着一架纺车,农闲的时候,老、少女人们便可以纺着纱,悠悠地转着那轮子,时光也就在这亦真亦幻之间流转着。
现在再去想起来,好像已经十分遥远了,也只不过是三十好几年前的事情。
前几年收拾自家的老房子时,奶奶用过的那辆木制纺车已被虫蛀掉了大半,一碰就散竖了,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架子。
仍然清楚地记得,爷爷和奶奶在稍微松冻的80年代的油灯下,熬麦芽糖、搓炒米团、煎芝麻糖的形景。爷爷以前在生产队里是养猪的,闲下来的辰光,一天要走四、五十里的乡路,到四、五个小学校门口去卖;一些现在都在大城市生活的、我的同龄的乡人朋友、老同学,每每遇到我,总是会提起我爷爷做的炒米团,问我有没有承继下他的这门手艺,好让他们还有机会回味一下留在他们童年舌头根里的炒米团滋味;我在想:你们吃过了城市里的萨奇马之后,是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滋味及逝去的童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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