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日子,一向平淡无味;无聊到让你去上吊都不用找什么恰当的借口。神经衰弱的词儿,以前好像是没有的,但是这种症状,在乡下住着的人中大概都有。
比起在上海的过活,乡下显然有些寂寥;自然的灾害贫乏了物质,好像什么东西都要用票才能买得到;有了这票那票,却又缺少着钞票。
等到孩子断了奶之后,小阿香就又去到了上海,帮着子和洗洗煮煮的;日子倒也清闲平淡,只是有些时候小阿香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多时间不遇的忠良来。
忠良找了个上海的老姑娘做了老婆,一脸的凶相,喜欢搓搓小麻将的一个女拧。常常夜不思归地搓到东家再搓西家,也是合计着忠良有几个钱吧。
有些时候,人就是有些放浪形骸,不知消明日的愁苦;忠良是真正地待小阿香好,这种相当原始的情愫,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的。
这天小阿香来找忠良,对他说:“忠良啊,子和说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他,我真正是有些心昏了,”忠良说:“小孩子的模样,长长会变的,没有事情的,没事的”。
大女儿长大了,见到的人都说:这孩子有些象小阿香,只是一点都不象子和。
长长的夜,长长的想,小阿香也不知道这个孽是谁作的。
一番高度亲热之后,忠良说:“这些钱,你拿着用吧,你的日子也不大好过,我现在有些小钱,我家里女人是不懂我俩的事儿的。”
来年的秋天里,小阿香养下了第二个女儿。蛮漂亮的。取名叫”来弟“。第三个又是女儿。
到成亲的第四个年头,他们终于养着了一个男孩子。子和这下子开心得不得了了,婆婆也喜笑颜开地从乡下头来上海,住了些日脚,整天介的上嘴皮合不拢下嘴皮。
三、四个孩子都在上海的宿处,显然有些又挤又吵。婆婆也不省心,说:”我带俩个到乡下领着吧!在这里地方又小拖着你们太累赘了啊,。“
子和也没有其他的法子,把老小三个送到大达码头上说:“老娘啊,只是累了你了,自己要当心身钢啊!”。
在生育不计划的年代里,想刹住不生,也难。一个不小心小阿香又怀上了第五个孩子。
就在这一年里,子和的身体好象已没有以前结棍了;整天介地咳嗽过不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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