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裕之丝毫没有注意到陵川的视线。
他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今天聚集在这里的各位,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真正夏洛特迷。”
说到这儿,他的视线落在毛利小五郎身上,“而这一位呢,就是足以和福尔摩斯相提并论的……”
一名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毛利小五郎先生是不是?”
男子双手插兜,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紫色上衣配红棕色短裙的女伴,“我认得他,我在电视跟报纸上看过他好几次了。”
男子说着突然笑了一声,“他的头脑确实是不错了,只不过呢,他根本就不是可以跟夏洛特相提并论的料。”
这番话引起在场不少人的共鸣。
“就是说啊,如果真要比的话,他恐怕连福尔摩斯身旁的华生医生都比不上呢。”男子身旁的女伴说话更加不客气。
毛利小五郎整个人十分难受的站在原地,被这么连番贬低,他怒气冲冲瞪着眼,“可恶,竟然这样说我?”
“算了啦,对方是福尔摩斯嘛。”柯南看够了笑话,在毛利小五郎发怒之前,连忙出声。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毛利小五郎的所有怒火全部找到了合适的发泄口一样,对着他冲来,“你给我闭嘴!”
一拳敲在柯南的头上,“我怎么会输给书里面的角色呢!”
一个闪着七彩霓光的包出现在柯南头顶。
陵川看的惊奇,“柯南你……”
所有人:“柯南?”
这些人不等陵川将话说完,就全部挤了过来,“小朋友,你的名字叫做柯南啊?”
“是真的吗?”
“这个名字真的太棒了!”
柯南:“我自己也很喜欢~”
说话间,陵川亲眼看见柯南头上的包包慢慢的消了下去。
心里的震惊已经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了。
陵川无声啧啧啧的摇头。
再抬头去看一直在捂着腹部发呆的毛利兰。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面对陵川的视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直到柯南被众人围住探讨名字,他高兴的挥舞着双手说了一句,“这是个很棒的名字哦~”
毛利兰才像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道,“哎,我真是白替他操心了。”
毛利小五郎原本还愤愤不平,听到这话疑惑的扭头,“嗯?”
“因为柯南平时都非常冷静,不太像一般的小朋友啊。”
“可是刚才,看到他这么天真的样子,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说着情绪慢慢低落下来的毛利兰眼神中突然闪过迷茫,
“可是他那么喜欢福尔摩斯,这一点真的和他很像。”最后低下来的话语说到这,突然冒出来一道男声接着说:
“既臭屁又骄傲,热衷于推理,是个福尔摩斯迷,大音痴,足球功夫一级棒,”边说边走过来的服部平次目光看向陵川,“而且日前跟我比赛赢了之后,就不告而别的工藤新一对不对?”
“是你?”
“服部平次?!”毛利兰有些意外,“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为了工藤来的,”服部耸耸肩,余光看了一眼还在和别人侃侃而谈的柯南,“不过这么看那个家伙并没有过来。”
“真是的,还以为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他呢,”理了理帽子,服部露出微笑,“不过,遇到你也不算亏。”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陵川挑眉,“找我?”
“昂,是啊。”
慢慢走过去,服部在和陵川并肩而站时,问,“我还是很好奇那天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自上次的案子结束之后,不仅工藤消失不见,就连你也失踪了一段时间,而且那次你们好像很抗拒镜头?”小声的说着,服部语气逐渐自信,
“回去之后我特意调查了一下,那个事务所开始出名的一段时间后,你就频繁和那个叫柯南的孩子接触,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没想到服部还调查过自己的陵川有些意外。
因为方舟的存在,在网络上调查陵川的话,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此时服部所说的这些信息,是陵川默认方舟开放在网络上的,但他不觉得会有人会无聊的去查他。
一个居酒屋酒保。
“你知道的不少。”陵川笑了笑,他允许方舟开发这些资料,当然就不怕查。
但被服部平次注意到,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原以为只有自己注意到服部的陵川,突然得知自己也被目标关注着,这让他的心稍微提了提。
也不知道这点小小的变故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不,我只知道这些,”服部倒也谦虚,他摇着头,“你的这些信息并不算秘密。”
“对于你,我想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比如呢?”陵川捏了捏弘树的手,感受到的弘树另一只手按了按手里的玩偶小猫。
一切似乎没什么异样。
“比如我刚才说的,”服部像是没察觉到陵川语气里的不对一样,“关于外交官的那个案子,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预料到死者的?还有,你是怎么断定凶手就是外交官夫人的?”
听到服部的疑问,陵川偏了偏头,他想了想还是回答了,
“因为进门时管家说的话。”
“管家的话?”服部愣了一瞬间,还是不明白。
陵川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道,“作为主人家,迁村夫人出门后,带着客人上门,按理说应该会和家里的管家说一声,让管家准备好招待的茶水或者其他,”
回忆着那次案子,在能力的加持下,脑海中重现当天画面的陵川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一天的现场:
“如果说光凭这一点就断定有问题,就有些武断了,让我确定事情不对的最主要原因还是迁村夫人继子的那句话。”
‘什么嘛,一个续弦有什么了不起的。’
“迁村夫人和她继子的女朋友长得相像,在见到她二人的第一眼,我就发现了。”
陵川说着,服部平次的记忆也跟着回到了那一天,“这么说的话,我当时怎么没觉得哪里奇怪呢?”
“当然,你当时忙着去捂毛利先生的嘴了,有所忽略也应当。”陵川笑着继续说,
“随后我们上楼来到书房,迁村夫人敲了两下门,便说了一句,‘奇怪,难道不在里面吗?’就打开了门。”
陵川说到这突然停下来问,“还记得那天书房里有什么动静吗?”
服部平次顿了一下,回答,“我记得,那天书房里正放着歌剧,而且声音开的很大。”
“对,歌剧,而且开的很大声。”陵川点头,“如果是你要找某个人,而在找之前管家和儿子都告诉你那个人可能在书房,而你找到书房敲门却没人回应,房间内还传来这么大的歌剧声,”
“你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服部平次懂了。
“如果是这样,我会认为是歌剧太大声了,房间里的人可能没听见。”
“没错。”陵川笑了笑,“但当时迁村夫人直接说里面没人,这一点就有些奇怪了。”
“这也可能是凑巧啊,”服部平次虽然理解陵川的说辞,但并不能排除人真的不在书房里的可能。
“没错,不能排除。”陵川肯定了服部的说法,但他话落后又语气一转,“可这些种种巧合加起来,再加上书房里当时的布局,一切就明了了。”
“老实说,在死者真的出现之前,这些猜测都只是我心中的想法。”
“如果没有死者,这些巧合也只能是巧合,可看到死者的那一刻,结合之前发生的巧合,谁是凶手,一目了然。”
听完陵川的推理,服部平次心服口服。
确实,前面陵川说的那些巧合在最后的书房中,结合书房里的布局来看,想要推理出凶手的心理和目的并不难。
想通这一切,他低头笑了,“原来如此,看来我输的不冤。”
陵川挑眉没有评价,他直觉告诉他服部平次话还没说完。
果然,下一秒就见服部将脑后的帽檐摆正过来,他面露自信的看向陵川,“果然不愧是你啊,陵川羽鹤,那位两年前就应该死亡的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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