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赵德看着眼前美艳不可方物的程渔,宛若猪哥一般,狠狠咽了口吐沫。
随后,他目不斜视,对着身侧的老管家侍者,很是装逼的开口道:
“念!”
“把本世子……家的,黄公子的魁首诗文,好生念给你们程姑娘听听!”
没法!
他是属实记不住!
终究!
最后一丝的理智战胜了邪念!
也不得不收起心中腾然升起的觊觎之火!
毕竟!
这可是皇爷御笔!
可这话说的……
魁首诗文?
谁规定的魁首?
一下子,不仅是程渔,她身边的美娇娥们,无一不是脸色冷了下来。
摆明了!
眼前这头猪,就是来闹事的嘛!
未等老管家侍者开口,程渔身侧一名面若寒霜的美娇娥,直接先一步道:
“大胆!”
“不知道雒燕阁规矩,任何外人不得入后院吗?”
“出去!”
“现在就滚出去!”
“让我滚?”赵德将牛眼瞪的要有铜铃大,看着娇斥自己的美娇娥,嗡声道:
“我叫赵德,长门中郎将赵德!”
“我爹叫赵穆,苍梧王,尚书令赵穆!”
“我弟……堂弟,叫赵彻,也就是当今天子!”
“你刚才说什么?”
“规矩?”
“让我滚?”
“谁家的规矩?”
“又让我滚去哪?”
话落!
安静了!
所有人无不傻眼!
这自我介绍的……
是啊!
在这大奉,谁的规矩还能大过他赵家?
让他赵德滚?
滚去哪?
整个大奉可都是他赵家的!
……
雒燕阁,前院。
一处上等厢房内。
“什么?赵德那浑货硬闯了后院!”
听着下人的汇报,林栋勃然。
倒是一旁的马长卿,却是异常淡定的很。
他轻摇折扇,淡笑开口道:
“公子,无妨。”
“放心好了,这雒燕阁能屹立神京城这么多年,岂是他赵德想闯就能闯的?”
“没有才学,没有上佳的诗文,他怕是连程渔姑娘的面都见不着!”
事实也是如此。
马长卿虽然不知雒燕阁背后究竟是何人。
但是上次他带着万鸿过来,哪怕万鸿都得以见到程渔,跟程渔独处一室了。
最终却依旧铩羽而归!
且万鸿之后,还未敢再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这便足以见得,雒燕阁背景不简单!
反观林栋,听到这话后,显然也是放心不少。
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看着马长卿道:
“马兄,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马长卿笑道:
“公子尽管放心好了。”
“那六首诗可是在下精心打磨数月之久的,焉会有意外耶?”
“且在下刚才已经将那六首,以公子名义张贴了出去!”
“就算那程渔想借口说,有其他诗文更甚一筹,怕她也不敢!”
来雒燕阁的不乏文人墨客,每夜的魁首文章可都是要公布出来的。
马长卿提前公布自己文章这一招,不可谓不是将军之举。
毕竟,除非公布的魁首文章稳压他一头,否则必然是他胜出!
他可是一口气出了六篇同等质量的诗文啊!
所以……
“公子,说句不自夸的话,要是今晚公子不能跟程姑娘春宵一度。”
“在下便脱光衣物,在这神京城内狂奔一日。”
有着这话,林栋算是彻底有底了。
文人最惜名声,且大奉举孝廉,马长卿这就等于将自己的前程、名节,全部押上了。
若无十足把握,谁又敢下这么重的注?
“成了!”
“这次本公子得马兄相助,若真能跟那程渔春宵一度……”
“马兄放心!”
“眼下皇帝彻查贪墨,空出来的位置可不少啊!”
“这大奉朝堂,定会有马兄一席之地!”
马长卿心中大喜,赶忙举杯道:
“那以后,在下就全凭林少爷差遣了。”
林栋大手一挥,“甚差遣不差遣,咱们是兄弟,互相提携本就应该。”
与此同时。
一名美娇娥缓缓从后院走出。
顿时吸引了前院各大上房内,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们的关注。
众人议论纷纷。
“林栋那六篇诗文看了吗?这小子这是志在必得啊!”
“是啊!六篇我都看了,现在可还在外面张贴着呢!不得不说,水准很高!”
“这家伙找的谁啊?下次我也找!”
“马长卿!你出的起价吗?”
“我去!这是出价的问题吗?那家伙想要个六百石的官位,我老子才一千石!”
“……”
美娇娥在院中站定后,环视了一圈各个上房,雕刻雅致且精美的窗户。
娇唇轻启开口,“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陡然!
细微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无数上房内的文人骚客们,尽皆眉头深锁,仔细品味……
“这马长卿……厉害啊!”
“七律开头?首句便是佳句?”
美娇娥也不管再度四起的窃窃私语,继续念道: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众人又是渐渐安静下来。
一个个神色变幻,愣在原地。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随着美娇娥继续念着,已然有着真正的大才,开始倒抽凉气,且声音越来越粗重。
几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听漏一个字。
除了林栋厢房。
此时的林栋,正随着美娇娥一字字念出,击节附和道:
“好诗!好诗啊!”
“这诗……”
“简直只应天上有啊!”
“马兄不愧是名满神京的大才子!”
“能与马兄成为至交,真乃我林栋之福也!”
显然!
这家伙拿到马长卿的诗后,看都没看!
而马长卿呢?
脸色已然开始大变……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美娇娥念完全篇后,心中亦是无限感慨,完全沉浸于这首冠绝古今的七律当中。
好诗!
真的是好诗!
不仅是她这么觉得。
所以的上房内,感慨万千的同时,又是每个人的表情都开始古怪起来。
“好诗啊!简直堪称千古佳篇!这林栋下手也太狠了吧!”
“为夺魁首,这可是下够了血本!如此佳篇……至少得值一千石吧?”
“旷古七律!这一首七律一出,以后天下还有谁人敢作律诗?”
“等等!马长卿不是写了六首吗?怎么只念了一首?”
“对啊!而且他贴出来的那六首中,我也没见到这一首啊!”
“……”
……
内院。
程渔手持着自己亲手一笔一划誊抄下来的诗文,怔怔出神。
良久,她才喃喃开口道: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好!”
“好诗!”
“冠绝古今之七律也!”
赵德:“……”
懵了!
他挠了挠头,很是不解。
“好诗?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比马长卿写的好?”
“马长卿?呵呵!”程渔简直要被这头野猪给气笑了。
这能是一个级别吗?
好比先天之境跟造化境,差距何止云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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