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乃是京城周遭最重要的关隘之一,居庸关总兵更是重中之重。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准备谋划居庸关。
可偏偏,贾政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最终,依旧还是没有阻止。
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居庸关的重要性,也没有往坏处去想。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就是半个月时间,贾家等得有些不耐烦。
只不过,以贾政的为人,也实在做不到,直接找上门去这种事。
更何况,如今他的身份可是工部员外郎,已经恢复了曾经的官职。
失而复得,这段时间的他,自然是兢兢业业的老实上衙。
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忙活些什么有些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几天时间,因为一些衙门里的事,着实是让他大感头疼。
以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如此麻烦?
废话,以前他可是堂堂荣国府,就算是衙门里的长官,也要称他一声政老。
可是现在,荣国府没有了,而在文官体系的官员,哪里会在意勋贵之家?
事实上,工部的两位侍郎还算照顾贾政,也没有真把人往死里整。
毕竟又不涉及利益之争,还能给东平王府卖一个面子。
否则的话,贾政未必能在工部待下去。
都说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其他人忙得昏天黑地,贾政倒是挺有些。
工部的几位大佬不在乎,可手底下的官员,未必愿意受这种委屈。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可不是假话。
却说贾政,一如既往地在衙门坐班,手头上也有些公文事务。
虽然觉得很是麻烦,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处理着,不敢有丝毫大意。
“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慌乱声响起,却是廨房之外乱了起来。
原本知道几个人的叫喊声,可是很快,一阵阵轰乱声传来。
贾政自己觉得,自己身份不一样,肯定不能和年轻人那样不稳重。
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掺和,而是稳如泰山地坐在位置上。
只不过,随着喧闹声越发炙热,他逐渐地也有些坐不住。
很显然,的确是有大事发生。
他也走出了廨房,不只是他,还有一位老成持重的官员也是一样。
“干什么?干什么?”
“这里是衙门,不是菜市口!”
“你们是街头百姓吗?还有没有一点朝廷官员的模样?”
……
终于,一位工部侍郎走了出来,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便是一阵喝骂。
没办法,这么慌张失措的模样,实在是不符合官员的形象。
原以为,在他的喝骂声之后,众人会老老实实地各自散开。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一道声音反驳了他的话。
也算不上反驳,或者说是解释。
“钱大人,逆贼水溶在关中谋反了!”
“红翎信使八百里加急刚刚才到宫门口,现在消息已经传入宫中。”
“数日之间,包括西安府在内,皆已被贼人所攻陷,兵锋直指山西啊!”
……
几名工部的官员,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将他们知晓的流言说出来。
一时间,周围更是闹腾不已,更有甚者,已经有人慌乱起来。
尤其是出自山陕之地的官员,这会儿更是对家中族人担忧不已。
“你们说什么?”
钱侍郎也是傻眼了,一时间,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或者说这些人说错了?
不管是谁错了,他不确定的声音,都已经表达出他的态度来。
“让开,都让开,陛下有旨!”
就在这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赫然是一名小太监挤了进来。
原本一众工部官员满不在意,可是听到陛下有旨意,众人纷纷让开。
“陛下有旨,传工部尚书、工部左侍郎、工部右侍郎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明明还喘着大气,可是小太监愣是端着架势,一口气把话说完。
只不过,说完话之后,他神色又迅速变得着急起来,连忙问道。
“钱大人,另外两位大人呢?陛下有请,快快去乾清宫面圣。”
工部右侍郎钱志宇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招呼让人去请两位大人。
至于说他,则是拉着小太监,甚至有些不顾忌利益,直接开口问道。
“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
此话一出,小太监却是有些意外,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讨论这事吗?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估计没人肯相信。
“回钱大人的话,逆贼水溶大逆不道,于关中之地起兵造反了!
他还说,他还说……”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太监的神色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恐惧,不敢再说。
“逆贼水溶说什么?”
小太监却只是摇摇头,不敢再说,钱志宇也不敢逼迫过甚。
很快,工部尚书和左侍郎出现,两人也明白出了大事。
不敢耽搁,三人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迅速朝着皇宫赶去。
不只是他们,六部和五军都督府,甚至是各部衙门的掌管,也全都惊动了。
看这架势,分明是一个小型朝会啊!
不对,朝会的人数虽然更多,可是远远没有现在的规格高。
在场的所有官员,无一不是紫袍,至少也是三品大员。
真正到了皇宫之后,钱志宇才算是知道,到底小太监不敢说的内容是什么。
别说是小太监,就算是他看到了,也是一阵心惊胆颤,汗水都流下来了。
毒杀太宗,杀子弑侄,这是说太上皇,谋害皇兄,祸乱天下,说的则是崇明帝。
尤其是那讨贼的檄文,更是写得花团锦簇,洋洋洒洒数千言,让人看了震撼。
章若昌,这便是檄文的作者,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什么时候听到过?
章若昌所书檄文中的内容,老实说,当年他钱志宇也是有过怀疑的。
只不过,几十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就算是怀疑又如何?
事实上,若非太上皇手段高明,再加上文治武功,当年怀疑的人也不在少数。
无非是太上皇手握大权,无非敢质疑罢了,或者是敢质疑的全死了。
只不过,如今情况却是有变了。
水溶亲自站了出来指证,作为北静王府的继承人,他的话相当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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