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彬将毒火钟抛在身前,口中法诀阵阵,顿时已经长到五尺长的钟口中黑烟滚滚,漆黑的钟口内一团团黑色的火苗不断跳跃。
厉彬催动着钟口朝向鸠面扈姓老者,顿时滚滚黑烟中那一团团黑色火苗呼啸而出,直扑向扈姓老者。
“什么?你居然修炼了毒火狼烟!”见到毒火钟施放出的滚滚黑烟和夹杂其中的黑色火苗,扈姓老者本来狭长的双眼顿时瞪的溜圆,大骇道。
毒火狼烟是魔教中颇为难修炼的一门奇功,因为修炼者需要通过功法将体内的真元转化为一种魔火,对真元的控制要求极为苛刻。而能成功施展出魔火才算修炼成功一半,这时的魔火与黑烟是没有毒性的。
第二步则是要修炼毒功,施展毒火和毒烟之时,双手长期沾染各种毒物,自己的身体必需修炼出很强的抗毒性,否则长期施展毒火,修炼者自身也会深受其害。这门功法本来为万毒门第一代教主熊昌自创的功法,而真正能将此功修炼至大成的也仅有万毒门第一代教主熊昌,以及前一代护教长老伏平。
扈姓老者万万没想到厉彬看上去年纪不大,竟然有修炼此种魔功,而且还是以火属性法宝承载毒火和毒烟,这种修炼法门的创新足以令他感到震惊和钦佩了。最关键的是,吸血大法最怕强大的火属性法宝。
一见是毒火狼烟,鸠面扈姓老者吓得急忙后退逃窜,先前的信心满满顿时荡然无存,但是厉彬可不会停手,黑色的火苗随着滚滚黑烟源源不断地从毒火钟的钟口之中窜出。
“柳长老救我!”急速奔逃中,鸠面老者慌忙向着张小鼎与曦月面前的天香居酒楼中大声呼喊求救道。
街道上,张小鼎和曦月望见天空上的斗法情况,二人不由得同时一惊,原来他们二人逃向的地方早有人在守株待兔,敌人这次真可谓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势在必得啊!
“扈琨老鬼,你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瞎叫唤什么,老娘都看到了。”随着一声清亮的嗓音传出,一名身着青绿色华丽宫装的中年妇人从天香居酒楼的四楼中飞身而出。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把青玉羽扇,青玉雕成的扇骨上镶嵌的竟然是一根根孔雀羽毛,形成这把青玉扇的扇面,这把做工考究的青玉羽扇端的是即精致又华丽。
柳姓中年妇人一飞出天香居,眼见着面前滚滚黑火浓烟扑面烧来,手中青玉羽扇一挥,顿时以青玉羽扇为源头,狂风四起,将迎面而来的黑火浓烟吹折而回。
“呵呵,想不到吧,老娘的孔羽翎风扇正好克制你的毒火狼烟!”柳姓中年妇人一出手便为扈琨化解了杀身之围,娇艳的脸颊上顿时一阵得意,冲着远处天空上的厉彬笑道。
“哼哼,你也用不着得意,奉劝你们一句,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起的,即使你们身后的势力也不行,识相的赶紧带上你们的人滚蛋,否则后果自负。”厉彬也没有想到今日如此之巧,他的法宝毒火钟正好克制吸血大法,而对方的阵营中又恰好有一位修士手持克制毒火狼烟的风属性法宝。
毒火狼烟虽然威力奇大,但是也有很多功法和法宝可以克制此魔功,蓬莱仙宗的‘沧冥诀’便能将毒火狼烟克制的死死的,法宝中那些风系、水系或者纯阳火系法宝都可以克制一二,比如云澜派的至宝浑天离火塔。
“哟哟,我好怕噢!同是圣教中人,那个骚狐狸精有什么可怕的?!”柳姓中年妇人一听,丰润的手掌一捂高耸的胸口,故作心悸害怕之状,嘴上骂的却是极其难听。
柳姓中年妇人与扈琨一样,一直都以为厉彬是清一阁的高手,因为厉彬所用功法和法宝确实都是魔教之物,正道中人都聇于修习这些阴狠毒辣的道法,所以二人自然而然的将厉彬从正道之人中排除。
地面的街道上,听到中年妇人极其难听的一骂,张小鼎一咧嘴,十分不解与气恼地横眉看向天空上的中年妇人,他以为柳姓妇人是在骂自己的亲娘陆雪琪,可是在青云门之中,他娘除了特别爱他爹饱受诟病之外,从未听闻有什么流言蜚语啊,这中年妇人何故骂的如此难听不堪!
曦月则是把小嘴一撅,恶狠狠地瞪了天空上的柳姓中年妇人一眼,因为她知道柳姓妇人是在骂自已的师傅金瓶儿。
“快跑,不用理会那满嘴恶臭的妇人!”张小鼎拉起俏脸上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曦月,转身向着另一条人流旺盛的街道奔去,他知道厉彬的身法诡异多变,自是不必担心厉彬无法从乱局中脱身。
然而张小鼎与曦月还没跑出几步,七名黑衣大汉便飞临了他们二人当头上空,不但挡住了前方去路,而且还将他们围在当中,终究还是吃了张小鼎无法御空而行的亏。
其中为首一名黑衣大汉手持一柄金色巨斧,凶神恶煞地喝道:“乖乖交出浑天离火塔,本大爷还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大言不惭,敢在本姑娘面前自称大爷,那也要看看你的斤两!”曦月一听,细长的黛眉一挑,嘴上是一点亏也不吃。
曦月手中两把青色月刃上顿时光芒大盛,一剑向着巨斧大汉挥出,道道青色剑芒足有近一丈出头,修为竟然与金色巨斧大汉旗鼓相当。
见到一位红衣小姑娘竟然敢口出狂言,要与自己一较高下,金色巨斧大汉的眉头微微一皱,有种自已威严被挑衅的不悦,然而当他见到曦月用短刃匕首斩出的足有一丈多长的青芒时,顿时打起全部精神,开始正视曦月这个对手。
这使用金色巨斧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秦无炎手下的悍将夏侯戈,他单手御起金色巨斧,一斧劈出,一条一丈出头的金芒凌空飞出,与曦月斩出的青芒对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响,激起气流阵阵。
另外一边,夏侯戈身后的六名手下抬眼一瞧地面上的张小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不禁现出鄙夷之色,其中一名手持土黄色仙剑的黑衣人嗤笑道:
“小白脸,你不但长的跟一个小娘们似的,而且还是一个痴情种,连御物境的修为都没有,也敢自不量力的学他人做护花使者,今天大爷就给你一个痛快,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哈哈哈……”其它五名悬停在半空之中的黑衣人一听,顿时都笑的前仰后合。
“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你费那么话干什么?”张小鼎一听,对方一副杀自己如杀鸡一般的轻蔑之语,心里当然很是不服气。
张小鼎虽然还没有达到御物境的修为,但是他平生最愤恨的事情就是,因自己天生经脉运行不畅,在修炼一途上受尽百股嘲讽挖苦,所以平日里他白天刻苦读书,晚上总是一个人偷偷修炼,他在修炼上付出的努力比平常人要多出许多。
“嘿,你小子可以啊,敢跟本大爷叫板,好!今日本大爷就成全了你,让你早些到阎王爷那里去投胎。”手持土黄仙剑的黑衣人没想到张小鼎说起话了倒干脆利索,敢当面和他叫板,登时被气的一乐,继续鄙视道。
而先前看热闹的其余五名黑衣人也都停下了嘲笑之声,眼眉微皱的看向地面上的白衣少年张小鼎。
只见手持土黄仙剑的黑衣人手中仙剑一横,直向着地面上的张小鼎迎面劈来,张小鼎面色不改,一个侧步闪身,轻松躲过黑衣人土黄仙剑的攻击,与此同时他将真元灌注进手中的白芒仙剑之中,白芒上顿时银光大盛,足有一尺多长。
“咦!这小子有些古怪啊,看这剑芒他本该早已经突破至御物境了才对呀,怎么还是一副不能御空而行,又不能剑芒凌空而出的样子呢?”天空上,一直在看热闹的五名黑衣人终于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
张小鼎虽然天生经脉运行不畅,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奇怪之处,那便是当他将太极玄清道第一层修炼成功,能引天地灵气入体运行三十六周天之后,他体内的真元要比普通修士多上一倍不止,所以如今张小鼎虽然还卡在御物之境,迟迟没能突破,但是其御使仙剑之时,所产生的剑芒却是比一般刚突破御物之境修士的剑芒还要强盛一些。
半空中的五名黑衣人发现张小鼎的古怪之处时,地面上的张小鼎却是一刻也没有停留,迅速躲开黑衣人的一剑之后,回手便是一剑斩出。
黑衣一见张小鼎剑芒的犀利,顿时大吃一惊,再加上他先前的轻敌心态,慌忙回剑去格挡张小鼎的白芒攻击。
然而平时与张小鼎攻防对练的多是他亲爹张小凡,或者是厉彬这位“师兄”,张小鼎的反应和出招速度那是极快,白芒斩出的同时,看准黑衣人慌张格挡时露出来的破绽,一脚踢出。
砰……啊!
一个照面,手持土黄仙剑的黑衣人竟然被张小鼎一脚踢飞了出去,蹬噔后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形,与此同时黑衣人的嘴角上流下了一丝鲜血。
“混蛋!给我死!”黑衣人一开始根本没把张小鼎放在眼里,如今却被自己瞧都不正眼瞧上一下的人打伤,心里顿时恼羞成怒,提起土黄色仙剑,疯狂的朝着张小鼎一剑劈来。
张小鼎的双脚稳稳站在城市的青石板街道上,将张小凡传授的阴雷之法在身体之中运转,缓缓汲取着大地这中的阴雷之力。
下一刻,先前被他踢飞的黑衣人怒吼着冲到眼前,土黄色的两寸剑芒与仙剑当头斩下,张小鼎没有一丝慌乱之色,猛然抬起右手中没有一丝剑芒的仙剑白芒,一剑挥出,要与这名黑衣人硬拼这一剑!
半空中,余下的五名黑衣人一见地面上的拼斗场景,都以为张小鼎是被吓傻了,或者是脑子有些不好使,先前占得一点便宜后,有些盲目自大了,因为无论如何,一名连御物境都没有达到的修士,都不应该硬接一名御物境之上修士硬攻的一剑。
在五人不屑的嗤笑目光中,张小鼎与黑衣人的两把仙剑马上便要对拼在一起。
然而就在两把仙剑还差一丝对撞在一起之时,张小鼎的白芒剑上骤然白光大盛,与此同时,似乎还有一丝嗤嗤闪动的微弱电弧攀爬其上!
当黑衣人眼见着张小鼎的仙剑上骤然发生的变化之时,其剑势已经无法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手中的土黄色仙剑与张小鼎手中白炽的仙剑对拼在一处。
一丝丝细细的电弧顺着黑衣人手中的土黄色仙剑,瞬间攀爬上他的手臂,仍至整个身躯,瞬间的麻痹与灼痛令他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
“啊……!”
直到此时,黑衣人惊慌地睁大了双眼,仍旧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一个连御物境都没有的少年,其仙剑上怎么一下子就有了雷光电芒!
张小鼎眼见阴雷一击得手,手中白芒仙剑对拼中向下一压,黑衣人的手早已经麻痹不堪,只能被白芒剑压到下方,张小鼎手腕一转,剑锋斜转上扫,直斩向黑衣人的右臂。
“啊……!”又是一声惨叫,黑衣人只见眼前白光耀眼,下一刻自已便没有了对右臂的知觉。
“铮”的一声响,土黄色的仙剑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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