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社会上人和事,大多时候没有绝对的泾渭分明。不好不坏、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带,别称中间地带、临界地带更为普遍,介于善与恶之间的“无记”区。善、恶、无记合称“三性”。一般而言,善指顺理,恶指违理,简称白与黑,分别是光明与黑暗的二种极端表现,是非大义所在。
许多人类的重要思想,就是在“三性”的不断碰撞斗争中发展起来的。人之上千万,形形色色,良莠不齐,总会有不普通的极端事物出现。
与煤企代表的对弈事件是老杨的高光时刻,他为众人展现了新时代年轻干部的过硬本领,睿智自信的工作作风,树立了朝气蓬勃、奋发有为的年轻干部的优秀形象。
老杨在群众中的声望越高,必然会威胁触动另一部分人的利益。一汩汩原本隐藏着的暗流开始涌动起来。
……
煤企代表回去后,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老板。
“你是ZHU吗?他算出来的玩意能证明个GP!咱们不承认,算出个花子也球用没有!”煤企老板恶狠狠地瞪着双眼。
吃瘪的煤企代表依旧一副灰溜溜的模样,头也不敢抬道“还说不补上短缺的数量就法院见。”
“他敢!”煤老板大吼道。
吓得煤企代表将头杵的更低了,身体直哆嗦,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一个副厂长的权利有限,但麻烦遇见个做事较真的,如果紧盯着不放,那么今后的事便不好整了。
煤老板想了想“你让下面的人大概对对差了多少。先不急着送,放着等我信。”
代表领命离开了老板办公室。
确认人真的离开后,煤老板踱步走到门前别上了锁的安全闩,而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嗯,是我。”
……
原本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的郑爸,今晚受到一众老友低迷情绪的影响,精神有些不济。
单位于他们而言如同遮荫的大树,多年来,一直守护安居树下的人们免受风雨捶打。他们一直以为这种生活亘古不变、理所应当。如同之前奉献了青春,便可安享晚年的前辈们一样。
老友帮里面的人,大多双脚刚刚步入中年,是人生经验和职业技能的顶峰时期,当然也是生活压力最大的阶段。孩子尚小,父母已老,肩头扛着沉甸甸的责任与义务,工作、生活是他们的重心和焦点。
……
郑爸用钥匙反复捅了几次锁眼,突然门被从里面拉开。
郑毅一脸狐疑的看着老郑“你别真是老眼昏花啦?我在屋里听房门口咯啦咯啦响,以为野猫挠门,原来是你这只大家猫。”
郑爸见着儿子后立刻强打起精神头,即便是再有心事,也不能让小毅看出来,于是,满脸的笑容灿烂道“哈哈哈大猫回窝也!”算说算手舞足蹈比了个唱戏的台范。
郑毅被逗笑了。
“唉,晚上和我那帮老伙计喝茶聊天,久坐不动,人累的犯迷糊。”老郑带出些有气无力道。
郑毅头次听说喝茶聊天也能累着,有些嫌弃的撇撇嘴“那是困的,到点该睡觉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腿脚又不酸,没干体力活,累个哪门子?搞半天是睡觉时间到了,儿子聪明!哈哈哈!”老郑状似恍然大悟的回应道。
郑毅扶额,不禁怀疑老郑的脑结构,随着年纪渐长存在了一定的认知障碍。究竟是困还是累,自己就没个点数嘛?成天介鱼没少吃,可智力水平未见增长不说,甚至于显露出一丝衰减的苗头。
转身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清理个人卫生,准备困觉觉的老郑,顺便提醒着郑毅“你也不要学的太晚了,差不多就睡。知识重在理解运用,不是死记硬背。”
“你啥时见我死记硬背过?”郑毅不服气的反问道。
“哦?也是。儿子,你很嚣张啊!哈哈哈!啊~~~~我先去睡了。”老郑竖了个大拇指,夸张的打着哈欠往自个屋里走。
“诶,老郑,帮忙推荐个周末好去处。”郑毅叫住了老郑。
“你要和同学出去?那只小熊?”郑爸眉欢颜笑的来了精神。
“咦?你咋和庞新宇一样一样滴?一说一个准?不行,我得好好找找身上有没有被你俩装啥玩意儿。”郑毅佯装条件反射的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摸。
瞧着儿子一副傻冒样的老郑,被逗的都不困了,笑着询问道“你自个心里有想去的地儿吗?”
“想带他到山里转转。他性格内敛,不爱动,不喜欢接触人。肯定是成天窝在家里的,估计极少甚至于就没进过山。”与林渊接触了这段时间,郑毅自信是了解了林渊,打算为其提供贴心的私人订制游服务。
“既然是进山,那不如带他到老厂附近转转。距离合适,路也好走,再欣赏一下年代感十足的老建筑。你们天天接触现代事物,整个怀旧风估计还新鲜。”郑爸建议道,“那边还有几处农家小院,环境卫生,农家菜做的口味还成。”
郑毅眼睛一亮,哎!好主意啊!嗯,就这么决定了。
“那只小熊同学…”
郑爸刚一开口,便被郑毅打断“别小熊小熊的,人家叫林渊。”郑毅不满的纠正道。
“我这不是不知道嘛!”郑爸辩解后接着询问道“林同学见着那包啥反应?嫌弃了没?”
“嘿嘿!”郑毅咧开嘴兴奋道“你是没看见,瞧见那包后他竟然都会笑了。”
“咳!谁还不会笑啊?”郑爸不以为然,甚至于有些感到奇怪。
“你不知道,这两年我们学校有个流传已久的神传,大家都说林渊是面瘫,天生的那种。因为全校师生就没人瞧见过他笑,脸始终是平平的。”
“啥?平的?害!鼻子眼睛都bia一块了,还能笑个鬼!”郑爸不解道。
“哎呀,不是长的平,”老郑理解的南辕北辙,郑毅咗急道“是缺少面部表情,难得一见他笑。”
“哦~~~不笑?那这娃过去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郑爸依据过来人的经验揣测道。
排除生理性病症,倘若未经某种心理性挫伤,怎可能表现在外都是一副寡淡的模样?
“没有吧?”郑毅再怎么琢磨,觉得不好的事能发生在林渊身上的,其可能性微乎其微,断然否认道“肯定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以为就是性格使然罢了。”
“啊哦,既然说到性格使然,那我要提醒一下,同隔壁厂子的那位庞同学交往时,要有防范意识。”老郑用少见的正儿八经口吻提醒道。
“咋说?你看出什么了?”郑毅突然觉得老郑的鱼没白吃,还是补充上一些脑容量的。
“那娃家里的情况,周围几个兄弟单位的人都有所耳闻。你上小学那会,不知咋的就交上他了?我那会想同你讲,别和他走的太近,可担心干扰了你自主处理人情世故的能力,毕竟男孩要树立宽厚待人的大气劲,便心软了一下。觉得大人差劲总不能牵扯到孩子吧!可是这二年,我越看这娃的眼神越不对,总是透着一股子狠劲,阴测测的,十分的不好惹。将来万一因为啥事你俩闹开了,这娃是个麻烦。”郑爸算说算摇了摇头。
郑毅的内心一片悲苦哀嚎:老郑啊老郑!果然还是把吃进的鱼白瞎了。唉,还大气?你儿我都差点没气了。你既然那会就有异议,训我骂我啊!如果我不听你老人言,你大可上手打也行。借你之力快刀斩乱麻,掐断我与庞新宇的孽缘,那样的话,哪里还有之后的诸多麻烦?!如今是上不上下不下,甩又甩不利的难受劲,郑毅觉得隐忍许久的自己太难了!
老郑当然不清楚,他所担心的事,其实在儿子高一的时候就发生了。
担心老郑提刀去砍人,郑毅那会便没讲实话。他太了解老郑,平时嘿嘿哈,一副脾气和善的不行模样,那是没赶上挑战他底线的事,而郑毅和郑妈就是老郑的逆鳞,谁若敢触及,便是如同引爆了炮弹引信般,后果十分可怕。
那一次,郑毅只说是自己不慎踩空了台阶,从楼梯滚了下去,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即便这样差些都不行,郑爸火大的翻出一把榔头,准备冲到学校狂砸一通伤了自家宝贝儿子的楼梯板泄愤,硬是被郑毅各种威胁加劝说才算作了罢。
……
“睡了睡了。”郑爸慧慧胳膊,趿拉拖鞋进了自己房间。
郑毅到厨房倒了杯水,端着也回了自己屋。
夜深人静,一夜好梦?
……身卧床榻,脑中一串&%#^-^#^-^&字符的郑家父子,开启了数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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