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爷怎么今日想着回来了?案子这么快就破了?”小红挎着个包裹走进来,见贾芸在家,满脸欢喜。
还没等贾芸回答,牛耳就抢先说道,“红姑娘,今日我们看见你了,还有一个穿绿的姑娘,长得可真俊俏!”
“竟比我还漂亮吗?”小红笑着打趣,“你们也到街上去了?”
贾芸没有正面回答,“你们去那条街上干什么去了?怎么想起来去逛逛的?”
“那个俊俏的丫头是我的表姐,已经说好了媒人,下了定,过几日便要成亲了,昨天我陪她去城南绸缎庄买料子,这不就这么逛了一天。”小红指着桌上的包裹,“三日后她成亲,要我去送她一程,这不连我的料子都选好了!”
“那你们怎么往羊汤铺去了?”牛耳问道。
“哦,原来你们在那里,都说那家的羊汤好喝,我们就去尝尝。果然好吃。”
“你们觉察出有什么不同吗?”贾芸想告诉她,他们所用碗的颜色不同,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自己也是猜测,过几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没必要让他们也跟着担心。
“没有什么呀,喝完羊汤我们就回去了,我在她那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小红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嗯,没事就好。”贾芸安慰她。
夜色黑漆漆的,贾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心中总是有一丝担忧,但又说不上来。妙龄女子失踪案,他总觉得这不是一般的案件,就像当时香菱的失踪一样,虽然他还想继续查访,可是一纸调令把他调来了京城,到底忠顺王后面有什么阴谋,却不得而知。
事情绝非那么简单,贾芸坚信不疑。
“爷,今日怎么这样迟?”牛耳收拾好了过来候着,环顾一下四周,“怎么不见红姑娘?”
“昨天晚上我就让她回去了,我想她表姐就快要成亲了,那边应该忙得很,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去那边帮帮忙也好。”
“怪不得,爷今日这样慢,原来是没了小红姑娘在身旁。”
大理寺。
这个时辰依旧没有什么人前来,似乎除了贾芸一个人,别的人根本不想去查。那些人想着,反正已经有贾宝玉的证物在此,大不了就此结案。
“爷,他们太过分了!我瞧今日又没人来了。”
“由他去。”贾芸不以为意。
“可是他们这样欺负人,你也忍得下去吗?”牛耳不忿。
“别着急,慢慢等着瞧吧!”
“哼!”牛耳气的扭头到一边去。“爷,您看,一直放在这里的金麒麟不见了!”
“谁这么大胆,竟敢拿走证物?”贾芸快速走到架子前,确实已不见了金麒麟。
“爷,现在怎么办?”牛耳急的抓耳挠腮。
“拿走这金麒麟的人是什么用意呢?坏了!这怕是想要嫁祸于我,好让我退出此案的调查!”
“爷,怎么办?趁这几日他们不在咱们出去找找?”
“坏了!我料定他们今天势必会来!”
“那可怎么办?”牛耳急的直跺脚。
贾芸竭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冷静的分析了一下,悄悄地在牛耳耳边交代了一番。
金麒麟丢了,反而证明贾芸查访跛脚男这条线是对的,也许再深挖下去就能发现真相。
贾芸已经悄然查了几日,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果然,前脚才牛耳才气喘吁吁地赶来,后脚那些旷工多日的人便一齐到了。
“今日人到的最齐。”贾芸说道。
那些人也不急着坐下,径直走到架子前,大喊一声:“来人,快来看,证物不见了!”
“你我都不在,会是谁弄没的?”
“咱们这里面谁最希望证物消失不见?”
“自然是对谁有利就是谁喽!”
“嫌犯现在是贾府的……”
众人一齐看向贾芸。
“不知销毁证物该当何罪?”
“哎哟,可别乱说,我看大人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大人销毁的,现在证物没了,为堵悠悠众口,大人也不应再继续审理此案了吧!”
果然事情如贾芸料想的一样。
众人见贾芸丝毫不慌,便有些诧异。
只见贾芸示意牛耳,牛耳才缓缓拿出一个铁匣子。又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眼前的人。
“大人交代,证物放在架子上,容易丢失,特意命我去城西铁匠铺打了这个铁匣子,将金麒麟锁在其中。”
那人手里拿着钥匙,略有些疑心地看向众人。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钥匙缓缓扭开,一只金光灿灿的麒麟映入大家眼帘。
“是金麒麟,就是这只麒麟。大人英明无私,真是令人敬佩,敬佩!”
贾芸见其他人错愕的表情,心中已然知晓。
“既然今天人来得齐,那我不如就分配一下任务。这金麒麟属于重要证物,派人登记造册,由专人保管。若在丢了,坏了,不见了,唯那人是问。”
“是。”有人不情不愿的接了过去。
“再有一点,我今天也索性说清楚,从今天起凡是旷工满三日,以革职处理。若有嫌累不想干的,家里有事走不开的,身体病了还没恢复的,尽管来。”说完,贾芸带着牛耳走了出去。
只剩下那一群人面面相觑。
“大人,今日真是料事如神,亏得您让我回去拿您那只麒麟,这才赶得急。要不,可就有大麻烦啦!”
出门之后,贾芸的眉头紧锁,才又发起愁来,“眼下跛脚男还没查清楚,又得接着找那只麒麟!”
刚到家门口,就见小红满头是汗的跑了来,“不好了,不好了,我表姐不见了!”
“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明日才是正日子,这几日两家是不能见面的,可今天上午,我表姐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新郎那边衣裳尺寸不对,急得很,要我表姐拿过一块布料去,因二人不能见面,所以就让她搁在郊外那间裁缝铺,然后她人去了,竟一直都没回来,我们不放心又去找了,裁缝铺里有位颇有姿色的妇人,布料确实在,可却没见人。”
“城里那么多间裁缝铺,为什么偏往郊外去?”
“好像说是新郎官家里准备酒席,想顺带买些羊肉带回去。”
“你说的可是郊外那家羊肉铺?”
小红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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