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府简直欺人太甚!”贾芸气愤地说道。
“眼下我担心的是忠顺王若是查到了我在咱们府里可怎么办好?”妙玉眉头紧促,心有不安。
“我想我们也该做些什么了!”贾芸站起来踱步,忽又回头望着妙玉问道:“上回在你那里喝的茶,可还有没有?”
“有是还有,只是不多了。”妙玉不解。
“你家那老仆可在府里?”贾芸又问。
“没有,我叫人安排在了京城会馆。”妙玉还是不知贾芸何意。
“我有个主意,须得你去准备些茶,一定要好茶。我那府里有个别院,今晚就叫那老仆住过去,我想着他一定知道不少内情。接下来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安顿好了一切,贾芸才回府休息。
第二日一早,贾芸便赶往宫里去了,只因皇上曾有口谕允贾芸随时入宫。忠顺王如此这般欺男霸女,贾芸心里早有了谋算。
“这几日没见贾卿,甚是想念。来人,赐座。”
“臣前些日子寻了个善制茶的工人,冲泡之后茶水凛冽如甘泉,臣一心想着皇上娘娘,赶紧带来那人亲手炒至的鲜茶呈给皇上。”说着贾芸双手奉上清茶。
早有太监过来接了,皇上示意人冲泡了两碗,“果然好茶!饮茶,饮茶,只一口便觉神清气爽,顺气明日,这茶似乎比朕御前的还要好些!快说说你是怎么寻来的?”
“皇上御前的茶也好。若说好茶,先得好茶树,其次就要看制茶人的手艺,再来是饮用的水,就是同样的茶树不同的人也会制出不同的滋味,臣闻得这人祖上世代制茶,于是就嘱托他制了新鲜的茶现在已经在南边了。大概过两日就能送到京城了。”
“难为你想的周到!该赏!该赏!来陪着朕一同饮茶下棋。”
“臣遵命。”
贾芸举着棋子看着皇上的棋局被围困在哪里,若有所思。
“贾卿,可有解吗?”皇上问道,“这棋局入朝堂,怕就怕近身的藩王生出不二之心哪!”
贾芸心领神会,不慌不忙地落下一个棋子,“若是藩王有二臣之心,那就削藩!”
“可纵观历史上惨痛的例子比比皆是啊!若是能有神兵天降一举迎敌那该多好啊!”
“若是藩王不得民心,皇上不得不为民除害呢?”贾芸神秘一笑。
皇上的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贾卿可有什么妙法?”
贾芸拨弄着棋局,一袭夜的暮色笼罩着前朝。
几日后的早朝上。
“贾卿,上回你说的御茶,朕听内务府说这几日还没进上来?不是说两三日就到了吗?”
“皇上恕罪!臣也是刚刚知晓,御茶被人扣下了,情急之下只有位老仆带着些许茶叶逃出,皇上请看。”贾芸呈上老仆亲手炒制的茶叶。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劫御茶?”
“皇上,这份是老仆的状纸,劫御茶之人是……是忠顺王!”贾芸跪在殿前,双手呈上状纸。
“好一个忠顺王,竟如此荒唐!”皇上勃然大怒,“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着人审问,给朕速速去查!”
“皇上据臣所知,那忠顺王不仅侵吞御茶,更强取豪夺,并企图抢占民女,惹得一方百姓流离失所,敢怒不敢言!”贾芸呈上的状纸上已写得一清二楚。当初让妙玉安顿好老仆为的就是这一天,贾芸心知以忠顺王得贪婪不可能只觊觎妙玉一家的财产,南方产茶,从老仆的口中得知后前去暗中调查,当初几家的产业都被忠顺王侵吞,并且如今南边的茶已被他的人垄断,只不过没了制茶的手艺人,如今都是粗制烂作,再没了以往的好茶了。
皇上此刻终于明白贾芸说的民心所向是什么意思,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理寺、监察院即刻去查,若是证据确凿,必要严惩不贷!朕不能看着祖宗的根基断送在这些人手里!”
没几天妙玉就拿到了茶。为了表达感谢,她特意派了帖子请贾芸过来,亲自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绿玉斗给贾芸斟茶。
“事情顺利解决了?”毕竟对方是忠顺王府,妙玉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你放心!忠顺王已经被拿了,稍后你的家产也会悉数还给你,皇上虽不会杀手足,但是抄家削爵士是免不了的了,这多亏了你家老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搜集来的证据,眼下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贾府还是回原籍?”贾芸问道。
妙玉得了家产,摇身一变又成了千金万金的尊贵小姐,若在以前她第一时间想回原籍去,再怎么说,也比在贾府里寄人篱下的强,这现在,她却有些舍不得贾芸,日渐相处的过程中,她早已视贾芸为知己。
“依我看你还是回原籍去,去祭拜一下父母,告诉他们沉冤得雪,大仇得报,再者,在哪里总有亲人会照顾你!”贾芸一心为妙玉打算。他知道,在贾府虽然王夫人等人依然拿她当小姐,但因为她的身份不能曝光,这里不喜欢她的人还是很多,比如李纨。到底还是回家自在些。
“就听你的。”妙玉答应着,脸色看上去却有一些失落。
妙玉回乡的时候,贾芸亲自护送他回去。路旁有好多人前来迎接,被霸占了多年的产业终于物归原主,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妙玉的缘故。贾芸的名声再一次在百姓中口口相传,乡亲们自发的要为他建祠堂。
“感谢贾府的大善人!还我们田地!”
“没有大善人就没有我们的口粮啊!”
“往后我们都听大善人的!”
贾芸下马一一将人扶起,“皇恩浩荡!咱们才能有拨云见日的这天!”
“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姓跪下齐呼。
“往后我们的一切皆有善人吩咐!”
“我不要你们的一切,只要你们在每年制得了最好的进贡给宫里,如何?”贾芸说道。
“我们愿意!”
“太好了,咱们种的可是御茶,太好了!”
百姓们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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