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黑布覆盖的铁笼,唐笙聚气凝神,抡起九环锡将上面的大锁砸了稀碎。
还真别说,佛家圣器就好用!
他半个身子探进铁笼,轻轻摇晃醒一个被迷晕的女子,安抚好对方惊慌失措的情绪后,柔声安排她去叫醒其他人,然后拎起九环锡杖跳下牛车,来到其他两个铁笼前,重复之前的动作。
旋即,看着一个个跳下牛车的女人,唐笙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一個和尚领着一群女人进城多少有点不合适,更主的是猪八戒这夯货的眼神明显不对,若不是上一次给他打怕了,恐怕现在已经显出身形,扑进这群女人堆里了。
“感谢大师救命之恩···”
一个个被救的女子相继跪倒在地,诚挚的感谢着唐笙的救命之恩。
“各位女施主快请起,无需行此大礼,快些回家去吧,免得让家里人担忧。”
此话一出,许多穿着破烂的女子顿时掩面小声的啜泣起来,显然他们都是被家里人当成货物变卖的苦命人。
但这时也诠释了什么叫患难之交,其他被拐来的女子纷纷安慰起了身边哭泣的女子,答应会给她们找一个容身之处,但还是有很多女子不死心,不相信自己是被家里人给卖了,与唐笙再次道谢后,结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时间,唐笙站在原地是一动不敢动,二十多个女子大多都在往前面那座小镇的方向走去,他要是跟上真怕猪八戒这夯货会把持不住,显出身形,吓坏了那些女子。
“师傅,跟上啊!你就忍心看着这些女菩萨辛辛苦苦走回去,俺老猪后背宽实能背好几个呢,实在不行肚子不还是空着哩!”猪八戒眼看那些女子越走越远,唐笙却始终不挪步,顿时焦急的道。
唐笙愠怒的看向口无遮拦的猪八戒,冷声道:“八戒,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小心思,咱们先就近休息一番,天暗下来后再进城。”
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的,色欲和食欲要一同满足,刚才那些小妖比起这夯货来都得自愧不如!
闻听此言,沙悟净率先放下担子,一言不发的在原地默念起了经文,孙悟空则早已不见了踪影,飞上云端,眺望着那三个小妖离去的方向,杀妖攒功德才是最重要的事!
只有猪八戒还在喋喋不休的埋怨着,唐笙却根本不管他,靠在白龙马身上迷迷糊糊的快要进入了梦乡。
打了一盹又一盹,唐笙愣是没敢睡,就怕睡过了头,小镇里还正好有宵禁,眼看好吃好喝的就在眼前,却只能被关在外面,猪八戒绝对会造反,硬要闯入,又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天边升起晚霞,唐笙决定不再等了,骑上白龙马,还没等他传递“全力奔跑”的意思,对方就已经蹿了出去,在原地留下了一道白色的残影。
耳边狂风呼啸,刮的脸蛋生疼,唐笙感觉自己不是在骑马,而是在飞,身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很快便看到了小镇的身影,看见那些还在路上,一脸疲惫的女子。
他刚想提醒白龙马减速慢行,对方却已经在那些女子身边一闪而过,朝着小镇的方向继续狂奔。
“大···大师刚才是不是飞过去了?”
“看着好像是!”
在路上等待了那么长时间,到达小镇时,甚至晚霞犹在,不过,唐笙感觉他有些晕马了,蹲在路边吐了好一番苦水,才起身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点了好几桌饭菜,吃饱喝足,回到房间休息,好养精蓄锐,明日杀上妖怪老巢,解决掉这帮为祸一方的畜生!
······
石头山西南方向,牛角山。
一只身材壮硕的白毛猿妖望着洞外逐渐暗淡下的天色,黑黢黢的脸上逐渐开始焦躁愤怒起来,旋即,一把将手中的青铜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怒道:“五天了,狼崽子怎么还没回来,他想饿死兄弟们吗!”
坐在他一侧的另一只猿妖,咬了一口手中已经不新鲜的瓜果,气愤的道:“大哥,要我说今天晚上咱们就杀进清窑镇,吃他个肚滚溜圆,狼崽子那小子赶着一群未开窍的畜生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总不能让兄弟们一直饿着肚子吧!”
“对,二哥说的对,反正之前就说好了,今年大雪封山之前一定要逛一遍清窑镇,把那群没毛的猴子吃个干净!好让青山宗那群兔崽子知道知道大爷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排行老三的猿妖眼中冒出愤怒的火焰,一拳砸在石桌上,义愤填膺道。
两位大王此话一出,当即有许多小妖附和道:“大王,不能再等了,兄弟们已经有好几个饿昏过去了,再等就要饿死了!”
“好!既然兄弟们都不怕死,那就干他!”
猿大站起身,振臂一挥,慷慨激昂的道:“天道不公,灵气日渐稀薄,让我们妖物生出灵智越发困难,都这样了,青山宗的那些兔崽子还要处处与我们妖作对,妖吃人天经地义,就像他们人吃咱们没开灵智的妖一样,而他们却满口仁义道德,说得咱们都得去死才行!这些年杀了咱们多少弟兄,今晚就得把这个仇给报了!”
“要是青山宗的兔崽子敢来阻拦,就杀,把他们杀的一个不留!以后兄弟们想去哪里吃人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闻听此言,山洞内的妖怪们顿时群情激愤起来,个个嚎叫着,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牛角山下冲去!
······
夜已渐深,清窑镇内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青楼妓院还灯火辉煌外,就只有零星几个酒馆还点着灯,为贪杯的酒鬼们照亮着酒杯的方向。
青山宗丙字号弟子张山,望着对面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同门,笑道:“嗝~今晚咱们还去监视牛角山···嗝~那群开了灵智的畜生吗?”
摇摇晃晃的李寺一砸手中小巧的酒杯,骂道:“去个屁!监视了那么多天你看那群畜生敢放一个屁吗?要我说就是王长老太胆小,周围地界的这些畜生都被咱们青山宗压了那么多年了,哪有一个敢造次的!”
“什么物极必反,他们反个屁,他们敢吗?”
“来,喝酒,喝酒!”
眼神迷离的李寺举起杯,将杯中酒尽数喝在了脸上,旋即,看向脖颈血流如注的同门师兄弟,哈哈笑道:“兄弟,你脑袋怎么没了···用我给你找回来吗?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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