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主!”
唐笙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慌忙上前去扶突然倒地的木匠老头,他本意是以自己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安抚这个上了年纪的老木匠,结果还是让这恐怖的场景吓到了他。
“死···死啦!”
唐笙呆愣愣的望着没有了气息的老木匠,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嗝~”
猪八戒带着色欲与食欲的双重满足,懒洋洋的躺回了火堆旁,原地只剩下了散落的破烂红布。
“你这夯货,为师马上就要解决那鬼物了,你插什么手!这下好啦,吓死了人,想要补偿都找不到他的家人!”
唐笙抱着脑袋痛苦的蹲在地上,为什么其他人的死亡总会与他扯上关系,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那么糊涂!不过是死了个人而已,给什么钱,您老人家要是有钱,倒不如给俺老猪,没事还能给你牵牵马。”猪八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满不在乎的道。
“你!”
沙悟净缓缓睁开眼睛,唐笙九环锡杖狠狠砸地,全然不顾代价,善恶金佛顶破古庙屋顶,一把掀起猪八戒,接连数拳将他打入了黑夜中。
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暂时压制,给他个教训。
“要不说你是个糊涂和尚呢。”
坐在无头佛像上一直看戏的孙悟空,嗤笑道:“这小老儿明显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故意假死,让你心生郁结,磨炼你的心性,你还信以为真了。”
唐笙收起善恶金佛,没有回话,他搞不清这泼猴的话是真是假,到底是何目的,只好以沉默相对。
“你还不配俺老孙出言欺骗。”孙悟空倒挂在无头神像的手臂上,冷哼道:“俺老孙凭什么也让你这废物秃驴一同成佛!”
这就合理了···
唐笙心中好受了许多,不由气愤这些神仙的卑劣手段!
要不然也把我关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炼上一炼,什么都看不清本相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唐笙趴在地上“吭呲吭呲”的挖着土,埋尸体这种事情做的是越发得心应手了···要不然往后准备把铲子以防不时之需。
一块被腐叶覆盖的石头突然口吐人言:“该死,居然被活活吓死了!”
“明明只要把妖僧带回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青年和尚不甘的声音在幽静的森林中回荡,他之所以被赋予监视妖僧动向的重任,完全是与生俱来的神魂能力惹的祸。
因为可以将神魂分成许多份附着在不起眼的东西上,就算是山巅修士也难以发现,他便经常被安排去窃取其他宗门的情报,但同时也意味着单独一份的神魂会十分弱小,一点小小的意外都可能让那份魂魄消散。
神魂受损,如果还不能按时将妖僧带回,耽误了师尊的大计,往后的日子就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了。
翌日,日上三竿,唐笙牵马走出破旧古庙,望着天上的太阳,喃喃低语道: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西边是这边!”
枝丫上一片枯黄的树叶无风自动,仿佛是被气的颤抖:“他,他,他怎么又往东走了!”
······
十三日后,唐笙走入乌鸡国繁华的国都,走走看看,顺便询问宝林寺所在何处,听说那里在大兴土木,不知道这次会触犯怎样逆天的剧情。
这一路来乌鸡国也是艰辛,好在他心眼多,没有一条路走到黑,只要遇到人就问问方向,万幸结果没有辜负努力的人,总算是让他走到了。
宝林寺,某处厢房。
神情呆滞的青年和尚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躺在床上,捂着脸痛哭流涕,这一路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总算是把妖僧给送到了!
就没见过路痴,能痴到这种程度的,拐個弯都能把自己绕迷糊!
一路走,一路问,唐笙从当地的百姓口中得知三日后,宝林寺的住持会大开水陆法会,弘扬佛法,超度亡灵。
连场地都布置好啦,还有人说到时连当今圣上都会亲临法会。
“难不成这一难是让我去砸场子?可我对佛法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唐笙心中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便跟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气派的宝林寺前。
“反正总不能是真假皇帝那一套吧?那这也太符合原著了!”
唐笙跟着源源不断的香客走上了台阶,还没跨入大门,便见两个小沙弥匆匆而来。
其中一个似乎跑的有些急,满头大汗,怯生生的道:“大师可是要在本寺借宿?”
“阿弥陀佛!”唐笙双手合十,轻声道:“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书,路过贵宝方,想要借住一宿。”
“那你···你们跟我来吧!”说话的小沙弥率先转过身,朝寺院里面走去。
“嘿嘿,那伱们可要多准备些饭食,俺老猪早都饿了。”猪八戒一拍肚皮,瓮声瓮气的道。
霎时间,许多香客都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要不说大城市的人就是见识多呢!看见这么吓人的和尚居然还都这么淡定,比我刚穿越来的时候强多了!”
唐笙心想着,跟在两个小沙弥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寺庙后面相对安静的厢房走去。
将师徒四人安排好后,两个小沙弥说要去准备斋饭,便逃似的离开了。
这间房很大,似乎是由三间厢房打通串连而成,睡四个人绝对绰绰有余,但是唐笙还更喜欢独处,这两个小沙弥属实是无心的给他添堵了。
吃完斋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唐笙躺在硬板板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听着猪八戒震天响的鼾声更是心烦意乱。
穿好衣服想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看美景,拂去心中的烦恼,可奈何这里跟迷宫似的,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
于是更加烦躁了!
点上油灯,唐笙无聊的掏出了那本尘封已久的无名佛经,百无聊赖的翻阅着:“嗯···还是一个字不认识。”
这时,突然听门外扑剌剌一声响亮,淅零零刮起狂风,吹得的油灯忽明忽暗,明暗交替之际忽见床前飘荡着一个身穿龙袍,浑身上下水淋淋,眼中垂泪的汉子,嘴里不住叫道:
“师父,师父!”
唐笙被吓了一惊,很快便反应过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心中不由疑惑,这一难这么符合原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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