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为朕的长生大业奉献是那些愚民的荣幸。这一切不都是你提计献策,肮脏的鲜血已经将你浸透了,别想洗干净!”
此时,老皇帝尽显身为上位者的威严,怒目国师:“朕只要还在龙椅上坐上一天,你永远都是臣,想造反,也要把朕的仙品灵器打造好了!”
“呵呵,弱国之君也配称王?”
国师轻蔑道:“那就劳烦陛下将剩余的天材地宝送到臣的住处了,我知道你早已准备好了,不要再想着在此处上下手段了,时间现在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
旭日东升,唐笙怀抱着熟睡的小婴儿迎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他已经赶了一天半的路,还有一日的路程才能赶到皇城。
这一天半也算是让他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辛苦,因为是露宿野外,担忧小婴儿的安危,他是整宿整宿的不敢睡,好在吃了他这个顶尖药材的血,小婴儿面色红润,从未因为饥饿哭闹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安静静的睡觉。
要不然唐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要说母乳,米汤他都搞不到,虽然他已经习惯这忍饥挨饿的日子,但是也不影响肚内饥,心中苦。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总觉得八戒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悟空,你能否直接送为师入城?你看八戒都要饿瘦了。”唐笙祈求的问道,一方面是实在饿的难受,更重要的是这一难不尽快解决他心中难安啊。
大口啃着一条血淋淋牛腿的猪八戒一愣,然后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撅起屁股。”
唐笙本以为孙悟空会先前那样拒绝,没曾想会是这个回答,顿时让他后庭一紧,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晚古庙中不堪回首的记忆。
下一刻,只见孙悟空掏出大棒,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猛然一棒砸在唐笙的屁股上。
旋即,唐笙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不可忍受的剧痛,整个人直冲云霄,与太阳肩并肩。
“啊!我的屁股···不,我的孩子!”
唐笙也顾不得屁股上的剧痛,将身躯蜷缩成大虾,尽力保护怀中的婴儿平安无事。
砰!
人迹罕至的陋巷被砸出一个大坑,龙鳞状的护身光芒化为齑粉,唐笙惊慌地检查着小婴儿的情况:“小幸运你没事吧?别哭,别哭,让我看看!”
“小幸运”是唐笙给女婴起的名字,希望她往后的人生无病无灾,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好在有心疼师傅的小白龙,小幸运只是受到了惊吓,哄一哄就好了。
“你個泼猴!”唐笙望向悄然落在巷口的孙悟空训斥道。
孙悟空满不在乎的道:“这世道好人难当啊,按要求做了事还被训斥。”
唐笙压下心中的愤怒,不愿再搭理这泼猴,揉着屁股走出陋巷,现在逼迫老昏君修改法令才是重中之重,这个仇事后再···慢慢消化。
随着太阳的不断攀升,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却清一色都是男人,似乎女人根本不配走出家门。
“哇哇哇~~”
不知为何小幸运一直哭个不停,纵使使尽所有办法都毫无作用,把没有任何育儿经验的唐笙整的束手无策,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和尚和婴儿的搭配确实太过奇怪了。
“这个和尚不会是个人贩子了吧?上去看看?”
听闻周围人的私语,唐笙心中顿时生出一阵荒唐感,刚想解释却突然被两人擒住手臂,围来的人群中一小贩眼急手快的夺过小幸运,随后掀开袈裟顿时大失所望,就像是丢起垃圾般嫌弃的丢还给唐笙:
“晦气,是个赔钱货,还给你,还给你。”
唐笙慌忙扑倒在地接住命途坎坷的小幸运,见无事,才大松了口气。
怒气涌上心头,唐笙站起身,追上小贩抬起一脚就将对方踹了狗啃泥,然后对着周围的人骂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你们都给我都听好了,我祝你们这群狗东西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生出来也别人种,都他妈给我断子绝孙!”
“艹,别让他跑了,打死他!”
此话一出,顿时人群轰动,唐笙却早已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弄死他!”
“剁碎了那和尚!”
······
唐笙的那一番话仿佛触犯了所有人的逆鳞,被连追里两条街都不见有人放弃,甚至还越来越多。
“艹,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利。”
唐笙也顾不得自己的几个孽徒了,抱着小幸运夺命狂奔,远远甩开了追兵,转过一个巷口,却突然见前方的一个窄巷中探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朝他遥遥招手:
“圣僧,这边,这边。”
唐笙思量了一瞬,当即转入窄巷中。
相貌清秀可人的女子对着唐笙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抓住他的手腕转身拉着他朝巷子深处走去。
唐笙这才发现女子的背上着一个小婴儿,睡得十分香甜,可能是刚出生不久的原因,和小幸运一样都丑不拉几。
女子领着他在各种小巷中七拐八拐仿佛走入了一个永远走不出尽头的迷宫,直到再也听不到嘈杂的追杀声才停下脚步。
“圣僧,伱把她给我吧,她已经哭的快没有力气了。”女子微微低头指着小幸运,怯生生的道。
“麻烦女施主了。”唐笙将已将没什么力气哭泣的小幸运递了过去,目光暗暗打量着女子,这女子出现的有些突兀,且不知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事出反常,得提防一手。
女子明显有为人父母的经验,先前还“哇哇”哭个不停的小幸运,在她轻声温柔语气哄睡下,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唐笙小心翼翼的接过睡着的小幸运,女子却突然跪倒在地,嘤嘤啜泣道:“求圣僧救我小女的性命。”
“女施主快起来,贫僧本次入皇城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放心,你女儿定会无事的。”唐笙想要将女子拉起,后者却执拗的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起来说话。
“圣僧其实您被骗了。”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缓缓说道:“其实小女子乃是当朝宰相的第七房小妾,前日偶然听到皇帝陛下与我夫君的密谋,才得知西梁国女子凄惨的现状其实是陛下与国师一手策划,是为了炼出仙人的法宝助他们修得长生不死之身,其中子母河下万余的女婴魂魄是最重要的东西,好像是要将她们全部撕碎,然后再以仙家手段融为一体,当作仙家法宝的器灵。”
“事后我听夫君说了您的事迹,知道您是得道的高僧,所以就偷溜出府寻您,只求能救小女的性命,我生下了她就要为她的性命负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淹死在子母河里。”
“你先别急,等···等我捋一下。”唐笙一只手扶着额头一阵头大,又是一个版本。
女子见状以为圣僧不信她所说的话,脑袋“咚咚”的磕在地上,没几下青石板上便沾染上了血迹:
“小女子敢用性命保证,说的话句句属实,求圣僧救小女性命,小女子愿做牛作马报答圣僧大恩大德!”
女子语气凄惨真诚,甘愿为孩子奉献一切,处处透露着母爱的光辉,不似在作假。
“快起来,我信你,我会保你女儿平安无事的。”
唐笙扶起抽泣的女子,望着皇宫的方向,眼眸中逐渐浮现出冷冽的杀意:“悟净啊为师借些力量,为师要亲手宰了那个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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