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是没妈吗?这么畜生!”
唐笙平复下愤怒的情绪,转而目光灼灼的审视着白衣女鬼:“暂且信你,那你可知为何西梁国十胎有九胎都是女婴?”
一切仿佛已经随风而去,白衣女鬼又恢复了娇憨可爱的模样,呵呵笑道:“和尚你好笨哦!故事里都说了我是被封印在河底的,你觉得那些被溺死在河里的女婴魂魄能打破我都打不破的封印出去吗?封印让她们无法遁入轮回,子母河的水脉又与龙脉相通,不久又会顺着龙脉在西梁国降生,然后又会因为是女子再被淹死在河里,周而复始,以后十胎都是女婴都不奇怪!”
“对上了,一切都跟渡船菩萨说的对上了!”
唐笙挺起的腰杆缓缓瘫软了下去,先前他光想着如何解决问题,侧重点全在“十胎九女婴”身上了,完全没有深究其中的关节,西梁国的人说什么他便信了,不过谁能想到,那群狗东西为了骗他居然一点脸不要了,说磕就磕。
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明了了,只要打破封印一切都能解决,但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还会有许许多多可怜的女婴会被溺死在河底,身为罪魁祸首的西梁国老皇帝就算表面听了他的劝告,也定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毕竟此行就是在他的哄骗之下,甚至为了能让我信服,找个替罪羊,居然能带领着百官给我下跪,是个奸雄!
如此,难不成是畏惧我?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玛德,杀了狗皇帝一了百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把唐笙自己吓了一跳,且说杀一个皇帝的难度如何,他一個取经人路过途中的国家直接把人家皇帝给杀了,那这个经还取不取了!
见唐笙久久无言,白衣女鬼气鼓鼓的道:“你爱信不啦!反正你又打不过我,你走吧!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帮那昏庸皇帝杀我,我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捆绑在手脚上的麻绳自动脱落,唐笙施了一礼道:“敢问姑娘姓名?”
白衣女鬼扬起下巴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嗯···一个人待的时间太长,忘记了···你就叫我清幽好啦,叫什么反正都一样。”
“清幽姑娘,贫僧唐三藏在此为先前的鲁莽行为赔礼了。”唐笙恭敬的弯腰行礼,诚恳道歉。
“唐三藏?”清幽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秀眉紧皱,旋即,反应过来飘荡上前将唐笙扶起。
“清幽姑娘,你可知道如何破除封印?我让我那三个徒弟帮忙,解救你和这些可怜的婴儿于苦海。”唐笙自知以自己借来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破除封印,这次就算是亲自当马给那泼猴骑也得让他出手帮忙。
“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这个和尚脑袋怕不是有点问题哟!不能好奇,说疯子是疯子可是大忌!”
清幽心中如此想着,露出无奈的苦笑:“我如果知道不早就出去了?何至于被困在此地几百年,不过解除封印的方法应该藏在皇宫中,拜托你喽三藏哥哥,事成之后人家愿意以身相许。”
“姑娘言重了,我这就去寻找破除封印的方法。”唐笙急忙往洞外走去,一副纯情小男生被魅魔大姐姐调戏的无措神情。
我姓唐不姓宁,无福享受!
走到洞口,唐笙看见白龙马变成一副半龙半马的尊容,摆着龙尾朝他游来,感动的同时,一道莫名其妙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
“清幽姑娘,既然那些小婴儿可以依靠着龙脉投胎转世,你难道不行吗?”
“他是在觉得我愚蠢吗?”清幽一愣,绣眉微皱,紧忙收回看傻子的神情:
“龙脉是一国兴衰之根本,那些婴儿能借此投胎是因为这样能增加人口,增强国力。伱觉得如果你是龙脉看见一个修为高深的鬼魂进来了,你是将她吞噬同化,还是让国土中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
“受教,受教了。”唐笙一脸尴尬与清幽道别,骑上白龙马向河面游去。
说话方式不温柔也不可爱了,看来是问了一个极度愚蠢的问题,让她厌蠢症犯了。
一颗光滑的脑袋浮出水面,白龙马一甩身子将唐笙摔在岸边,转头踏水走向一片浓密的水草丛,低头啃食起来,换换口味。
“普世高僧出来了,可曾为百姓成功降妖?还是说知道自己被骗了,要去杀昏君?”孙悟空擦拭着棍棒上凝固的血迹,阴阳怪气的道。
“这泼猴居然早都看出来老皇帝在说谎,这显的我很呆欸···”唐笙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不去看那个阴阳怪气的泼猴,想要运转控水之术沥干衣服上的水分,却突然发现借来的外挂好像到期了。
他没敢去打扰酣睡的猪八戒,坐在岸边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忧愁的喃喃自语道:“要怎么才能得到破除封印的方法?难道跟那个老昏君说,河底的妖怪已除,需要解除封印才能打破十胎九女婴的魔咒?”
“可是出家人不得打诳语啊!”
“嗯···没事,我就爱撒点小谎,佛祖会原谅我的。”
“但最核心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走一步看一步吧,总要先把能做到的做了。”
与此同时,半空中一朵许久都未移动的云彩,隐隐有灵气泄出,藏在其中的西梁国国师慌忙收敛气息,面色狰狞的咒骂道:
“该死!这妖僧疯了之后怎么还生出了慈悲心,杀了妖,西去就是了,管什么闲事,坏老子大事!”
虽然他现在心中焦急万分,却完全不敢动弹,生怕被妖僧察觉,下一刻,却突然看见妖僧眼睛冒着淡淡金光,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朝他看来。
国师瞬间头皮发麻,内心被无边的恐惧笼罩,慌忙留下一具云雾假身,真身则藏在云层之中仓忙逃遁。
“傻猴子,看个云傻笑什么···”唐笙在心中默默腹诽,抖了抖湿透的衣衫,有些冷,但再呆在这里已经没用了,去皇城还得两天的路程得赶紧赶路。
正当他想要起身离开时,突然见南边不远处,一个穿着邋遢的汉子拎着一个鼓鼓的粗布袋,低头着,骂骂咧咧的寻找着什么。
然后就见邋遢汉子从地上拿起一块约有七八斤重的石头在手中掂量了一番,露出满意的神情,随手塞进了手中的粗布袋里。
“艹!”
唐笙大概猜出了粗布袋中装的是什么了,大骂一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邋遢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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