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
黑山奶奶庙前,青色的烟云发出阵阵波动,庙门仿佛一张大嘴,发出声音,“奶奶不去找你,你反倒杀上门来!也罢,今日奶奶送你上路,叫你形神俱灭!孩儿们,给奶奶杀了他——
漫山遍野的灰衣耗子得到黑山奶奶号令,潮水般从山上涌下来,远远便听到它们的子午斩邪剑的破空声,咻咻作响。
它
它们不似陈实从前见过的那些人类修士。
人类修士会投鼠忌器,它们不会。
他们不管前面有没有自己人,便释放法术,就算有自己人也一并砍了。
冲下来的红衣耗子,单陈实看到的,便有四五只死在自己人的子午斩邪剑下。
陈实长长吸气,巨大的朱红大梁在他手中,宛如孙猴子的金箍棒一般,开合有度。
“既是伐善破庙,那就斩尽杀绝!”
他脚踏七星,团团星光炸开,轻而易举便避开袭来的剑气,手上剑诀变化,神龛中剑气射出,对面顿时人仰马翻。
“慢慢慢……”
“这么慢,怎么杀人?”
陈实大步向前,舞动朱红柱子,雷音大作,向上杀去,剑诀一指,便有鼠头落地。
说来也怪,这些灰衣耗子学的是天心正气诀中的子午斩邪剑,应该是经过人类修士的点拨,剑术颇为不俗。
但落在他的眼中,总觉得太慢,缺乏爆发力,有的剑气即便不用北斗七星步也可以躲开。
但他的剑气却迅捷无比,但凡剑气飞出,便绝不落空,总能将对手斩杀。
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心念,去控制子午斩邪剑的剑气走向。
这对他来说,是下意识的行为,觉得自己能够影响到剑气走向,便放手施展。
因此才能做到剑不落空。
但对于这些灰衣耗子来说,他的额剑气居然还会拐弯,还会折向,让它们不觉深处恐惧。
陈实并未学过其他法术,只会子午斩邪剑,而且还是从李天青送他的旧书《天心正气诀》上学来的,与其他人的天心正气诀并无不同。
子午斩邪剑之所以在他身上出现这种变化,是因为他没有神胎,无法凝聚法力,所以只能不断修炼北斗七炼,淬炼骨心血肉肤神。
他的精神因此被锤炼得无比强大。
精神强大,看似没什么作用。
但在剑气释放之时,已然可以影响剑气走势。
虽然影响不是很大,但足以让原本简单务必的斩邪剑变得变化莫测。
陈实觉得这些鼠辈的剑气速度慢,但对于其他神胎境修士来说,这些鼠辈的剑气速度绝对不慢。
只是由于陈实太快,所以觉得它们慢。
陈实挥起千斤大柱,举重若轻,雷符,五雷符,大五雷符,掌心雷符,雷神十将符、五阳天雷符等诸般符箓,威力爆发。
那些灰衣耗子的脑袋,便如同脖子上盛开了血红色的鲜花,嘭嘭炸开。
短短片刻,他便已经从山脚下,杀到半山腰。
它们不似陈实从前见过的那些人类修士。
人类修士会投鼠忌器,它们不会。
他们不管前面有没有自己人,便释放法术,就算有自己人也一并砍了。
冲下来的红衣耗子,单陈实看到的,便有四五只死在自己人的子午斩邪剑下。
陈实长长吸气,巨大的朱红大梁在他手中,宛如孙猴子的金箍棒一般,开合有度。
“既是伐善破庙,那就斩尽杀绝!”
他脚踏七星,团团星光炸开,轻而易举便避开袭来的剑气,手上剑诀变化,神龛中剑气射出,对面顿时人仰马翻。
“慢慢慢……”
“这么慢,怎么杀人?”
陈实大步向前,舞动朱红柱子,雷音大作,向上杀去,剑诀一指,便有鼠头落地。
说来也怪,这些灰衣耗子学的是天心正气诀中的子午斩邪剑,应该是经过人类修士的点拨,剑术颇为不俗。
但落在他的眼中,总觉得太慢,缺乏爆发力,有的剑气即便不用北斗七星步也可以躲开。
但他的剑气却迅捷无比,但凡剑气飞出,便绝不落空,总能将对手斩杀。
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心念,去控制子午斩邪剑的剑气走向。
这对他来说,是下意识的行为,觉得自己能够影响到剑气走向,便放手施展。
因此才能做到剑不落空。
但对于这些灰衣耗子来说,他的额剑气居然还会拐弯,还会折向,让它们不觉深处恐惧。
陈实并未学过其他法术,只会子午斩邪剑,而且还是从李天青送他的旧书《天心正气诀》上学来的,与其他人的天心正气诀并无不同。
子午斩邪剑之所以在他身上出现这种变化,是因为他没有神胎,无法凝聚法力,所以只能不断修炼北斗七炼,淬炼骨心血肉肤神。
他的精神因此被锤炼得无比强大。
精神强大,看似没什么作用。
但在剑气释放之时,已然可以影响剑气走势。
虽然影响不是很大,但足以让原本简单务必的斩邪剑变得变化莫测。
陈实觉得这些鼠辈的剑气速度慢,但对于其他神胎境修士来说,这些鼠辈的剑气速度绝对不慢。
只是由于陈实太快,所以觉得它们慢。
陈实挥起千斤大柱,举重若轻,雷符,五雷符,大五雷符,掌心雷符,雷神十将符、五阳天雷符等诸般符箓,威力爆发。
那些灰衣耗子的脑袋,便如同脖子上盛开了血红色的鲜花,嘭嘭炸开。
短短片刻,他便已经从山脚下,杀到半山腰。
前方,鼠头涌动,向下涌去,而那五位白胡须老耗子面色愠怒,向下俯瞰,杀气腾腾。
它们身后,乌云密布,一朵方圆数十亩大的乌云笼罩在山头上。
乌云的正下方,便是黑山奶奶庙。
突然,一只白胡须长老把手一指陈实,金丹中一道道剑气射出。
这剑气并非无形剑气,而是有形,是血色毫光,细如发丝,多达百数,令人防不胜防。
陈实抡起大梁,呼的一声扫去,雷音大作。
顷刻间所有的血色毫光纷纷破灭。
他单手将红色大梁立起,竖得笔直,陡然间气血激荡,身躯节节拔高,从小孩长到近乎成年人般高大,抬脚提在柱子根上。
大红柱子呼的一声飞起,平行于地面,向前撞去,所过之处,雷火电光,不断迸发。
沿途一只只灰衣耗子承受不住雷符迸发的雷音,脑袋纷纷炸开。
他单手推在红色柱子的尾端,发足狂奔,推着这根柱子直奔前方的鼠辈五长老而去,力量速度,提升到极致。
同时,他的神龛中细微无比的剑气在相互碰撞。
他的另一只手掐着剑诀,背在身后。
一个白胡须老耗子身形一闪,抬手挡住撞来的大红柱子,冷笑道:“陈实,你没有修成金丹,连神胎都没有,还敢学人来伐山破庙?”
它的前爪挡住柱子,却只觉从柱子中涌来的力量强横无比,压得它不断向后退去。
同时,大红柱子上滚滚雷火,在它周身炸开,雷光火光,震得它稳不住身形,嘴角溢出一抹血迹。
后方,又有两个白胡须老耗子各自踏前一步,伸出两只手掌抵住柱子。
三个金丹境的妖修一起发力,这才堪堪挡住柱子的撞击之势。
三只鼠辈长老心中不禁骇然。
“我身即神胎,法术从心所欲!”
陈实背后左后剑诀轻轻一动,脑后神龛中剑气射出。
不过三位白胡须长老皆有金丹护体,悬于头顶,金丹形成无形力场。
这一道剑气虽然无形无质,肉眼不可见,但进入力场之中便如进泥沼,速度越来越慢。
最终定在空中,犹自剧烈震颤,让空气变得模糊不清。
三位白胡须长老皆是松了口气,突然,第二道剑气紧随第一道剑气之后,沿着其行进路线,咻的一声破空而来,撞击在第一道剑气上,将那道剑气撞得炸开,化作百十道碎裂的剑气,指向不同方向。
而第二道剑气刺入力场的距离更远。
然后第三道剑气飞至,撞碎第二道剑气。
第三道剑气已然来到其中一位白胡须长老面前。
力场中,破碎的剑气更多。
咻……
咻、……
咻……
咻……
又是四道剑气闪电般飞至,后剑撞击前剑,前剑破碎,后剑再进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陈实左手剑指向前连刺七次,只是短短一瞬,剑气连环,便刺破了三大妖修的金丹力场。
第七道剑气从哪白胡须长老的脖颈处贯穿而过。
那白胡须长老抬手握住咽喉,脑袋却从脖子上滑落下去。
他的金丹力场崩塌,破碎的六道剑气立刻向前激射而去。
另外两个白胡子长老各自向后跃去,避开激射而来的破碎剑气,同时金丹飞出,向陈实压下。
就在他们腾空的一瞬间,陈实纵身而起,一脚踢在大梁尾端,这根长达两丈有余的大量发出呼啸的破空声,直奔黑山奶奶庙而去,激射如箭矢。
“我内炼气血精神,熔铸为丹。金丹一转!”
陈实落地,双腿发力向前奔去,势如奔马。
两大金丹力量镇压下来,竟未能拖住他的脚步。
“我怎么就伐不了山,破不了庙。”
他拳头轰出,前方两只白胡须长老刚刚落地,其中一人便见陈实的拳头轰来。
夹杂着滚动的雷音,沉闷惊人。
它抬手硬接,咔嚓一声,臂骨断裂,五根鼠指被恐怖的力量打碎。
这一拳压着它粉碎的手骨,砸在它的脸上。
“同为金丹境,小觑我,就是死路一条。”
陈实话音未落,脚步已然落下,大腿肌肉从放松状态,顷刻间绷紧,腿根处,一根根大筋撑开腿上的皮筋膜,充斥着真气,让他的腿看起来粗了一大圈,肌肉条条,根根分明。
他右腿发力,如大蟒翻身,身躯转动之时,另一条腿,大砍刀一般砍下来,看在另一个白胡须长老的脖子上。
那白胡须长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躯是如此脆弱。
它炼就金丹第二转,常年用金丹来淬炼身躯,自觉炼去血液骨骼骨髓中的杂志,锻炼五脏六腑,肉身强大。
但陈实这一腿砍下来,砍断的不止是它的脖子,还有它的信心。
不过它无暇想这些,因为它大脑剧烈震荡,神魂已灭。
陈实落地,发力狂奔,冲向前方正自冲入黑山奶奶庙的大梁。
这根大梁被他踢出,笔直撞向前方,眼看便要冲入奶奶庙。
庙中黑骑滚滚涌出,阻挡大梁。
黑山奶奶虽然没有了神相,但不凡之力实在太强,法力依旧惊人无比。
同一时间,另外两只白胡须长老也在向这根大梁冲去,试图阻挡大梁冲入庙中。
“呼……”
一道身影从它们身边冲过,掀起狂风。
陈实脑后的红飘带被拉得笔直,冲过这两只白胡须长老,猛然向前飞跃。
此时,黑山奶奶的法力形成的黑气,已经形成厚重的气墙,大梁插入气墙之中,顿时受阻。
就在此刻,陈实身形投来,双手扣住大梁的尾端,右脚尖点在地面上,猛地身形翻滚。
大梁也跟着旋转起来,顿时,大梁表面金光四射,陈实所画的那数十道雷符悉数迸发,雷音大作,雷火电光,向四面八方轰去。
黑山奶奶庙的庙门被炸得四分五裂,气墙被扫荡一空。
陈实鼓荡气血,体内金丹运行至右拳,一拳击在大梁尾端。
这根大梁发出沉闷的破空声,从黑山奶奶庙长长的院落中呼啸而过,冲向正殿。
陈实身后,仅存的两只白胡须长老顾不得追击大梁,齐齐向陈实杀来。
这两鼠如人站立,宛如精研武道攻伐的大家,举手投足皆有宗师气度。
攻伐之间,手、足、肘、膝、尾,皆化作武器,向陈实攻去。
最为危险的便是它们的尾巴。
鼠尾长达丈六,破空声刺耳,如同长鞭,尾尖甚至撕裂空气,发出震耳的音爆。
长尾每次落下,地面无论山石还是青砖,纷纷炸开,豆腐般脆弱。
它们的神胎坐在脑后神龛之中,祭起金丹,在空中来去如电。
那金丹四周皆是一道道血色毫光,长不足一尺,纤细如毫发,但却是剑光。
因为它们吃人,吃血食,又吸食月华,导致金丹驳杂不纯,剑气也跟着不纯粹,所以泛着血色。
毫光围绕金丹,分为三层。每层毫光之间还有半尺距离,形成一个环绕金丹直径四五尺的血色光团。
金丹在空中滚动,时而贴地而行,时而绕行飞舞,紧随陈实。
那血色毫光所过之处,墙面、地面,柱子,皆出现一道道细小的孔洞,被毫光击穿。
奶奶庙的院落里,还有些鼠人的石雕,被长尾或者金丹掠过,便自粉碎,碎石乱飞。
陈实脚踏北斗七星,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便围绕院落奔行一周,甩开两枚金丹。
后方,两只白胡须长老的速度也是不慢,紧随其后。
一道长尾飞舞,叮的一声,点在他的头顶。
好在有铁帽子,否则这一击就算不能贯穿他的头颅,也会让他昏睡片刻。
铁帽子凹下一块。
陈实脚下步法陡然一变,天玑步化作天璇步,又从天璇步化作天枢步。
正是北斗七星的勾底到勾尖的三颗星,尤其是从天璇星到天枢星,是从最底端到最顶端的跨越。
陈实脚踏天玑步时,身躯几乎是贴着地面奔走,待到天璇步时,左脚便自跨出,踩在空中,化作天枢步时,他的身形已经来到丈余高的空中。
右脚跨出,头下脚上,仿佛在天空中行走。
脚底星光炸开,团团簇簇,星光流动,形成天枢星符。
陈实几乎与一只白胡须长老头碰头,双手重重拍在它的双耳上,剧烈的震荡之下,那白胡须长老的双眼几乎从眼眶里跳出来。
他脚步落地,冲向奶奶庙正殿。
此刻,朱红大梁呼啸冲入正殿,直奔庙堂之上的黑山奶奶神像而去。
那黑神像的四周,青气和黑烟翻翻滚滚,突然向黑神像内部涌去,好像它的内部藏着无量空间。
眼看朱红大梁便要将黑神像砸得粉碎,那黑神像的脸突然凹陷,整个脑袋仿佛只剩下一层外壳,头部范围以内全是黑漆漆的洞。
黑洞表面,是亮晶晶如同米粒的牙齿,细密无比,沿着黑洞表面,一直往内部铺去,不知道铺了多长,望不见尽头。
这是一张大口,无底洞一般。
难怪路过黑山的修士,都说庇护黑山的黑山奶奶不像干娘,更像是邪祟。
朱红大梁向这张大口中落去,哪怕是陈实绘制的数十种雷符,也不能伤到黑山奶奶分毫。
就在她即将把朱红大梁完全吞下之时,陈实自殿外本来,手掌探出,抓住大梁尾端,自身所有真气,不要命的涌入大梁之中。
“不要啊!”
那尊黑神像突然站了起来,高约丈六,一条条黑色的臂膀活动开来,手臂八九尺长短,五指细长如八爪蜘蛛,向陈实抓去,压迫得陈实几乎喘不过气。
“不要啊!”
她发出凄厉惨叫,一只手掌抓住陈实的脖子,将他拎起,其他几只手掌有的扣住陈实脑袋,有的抓住陈实脚踝,手腕,便要将他撕开。
突然,那朱红大梁之上绘制的金龙游动开来。
龙吟激荡,无比庞大恐怖的气息爆发开来,黑神像黑洞班的脑袋嘭地一声炸开,四分五裂。
龙吟声震耳欲聋,震得那只冲进来的白胡须耗子双眼一翻,昏死在地。
陈实也被震得头晕眼花,只见这座大殿在金龙飞舞之下分崩离析,不断倒塌。
片刻之后,黑山奶奶庙被荡为平地。
那金龙盘踞在废墟之上,气焰滔天,猛地一声长吟。
震彻山谷,荡碎所有不凡之力,悠忽间没入朱红大梁之中。
没有头的黑神像,八条手臂犹自抓着陈实。
突然,神像破碎,碎成粉状,落了一地。
陈实落地的一瞬间,转身反手,一道剑气从神龛中飞出,将昏死在地的那只白胡须长老砍成两段。
他这才松了口气。
伐山破庙,岂能不斩草除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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