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想害你们，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她顺着话问。
西夜：“凶残？”
她：“对啊，你跟女孩子关系不是很好么？”
“你说的是湖尔、浊尔、星灵，还有水牢里的她们？”他明知故问。
她点头。
他：“她们是自己人，你是吗？”
她：“我也是。”
他笑了：“你觉得我是傻子？”
她：“没有这个意思。”
他：“我觉得你是，有空先测测智力。”
她：“我不能加入吗？”
他：“你当小学生在选组长，举个手就可以是了。”
她：“那要怎么做？你可以考验我。”
他把手伸到她腰间，从她衣服口袋里拿出通讯器（手机），切换到2.5D系统。
选到一个测试界面：“灵界的就算了，2.5D的国际IQ测试题做一做。”
她：“啊？你认真的？”
“是的，做题！”他不容置疑。
“我做。”她心想神经啊，倒抽凉气。
“监考你。”他打开胸前的怀表，启动读秒功能。
“你真是，我们可以好好说话吗？”她被整的有点压力大，一边刷题，一边问。
他：“不可以，我拒绝，你最好专心点。”
“好。”她表示认真。
测题过程中，她的注意力被分散，没办法防御心境。
西夜开始趁势感知她的心念流动。
星灵，湖尔。
两个名字出现了。
…
也就是此刻，水牢中的星灵记忆复苏。
梦到了自己逃亡的画面，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
“帮帮我…”她转过脸一看。
血肉模糊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对方抓住她的长发，想要吃到嘴里。
星灵听说过：吃掉其他灵魂的头发，可以补充自己的生命了，甚至找一个代替的人。
她被吓了一跳，快速跑开。
“帮帮我…帮我们…”
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赤着脚，飞快的追上来。
“我…我是白馨儿。”
她的声音很熟悉，看样子是经历了伤害，脸上全是血，已经被吓得不行。
仔细看，确实是白馨的面孔，虽然显得有些呆滞。
“原来是你，我们一起逃跑。”星灵认出了昔日的小伙伴。
她自己也害怕极了，想着能有个人结伴会好很多。
“星灵，快点跑，别停留。”耳畔传来西夜的提醒。
她退后几步，赶紧逃。
背后已经涌来一群黑色的恶魂，雷荧就在其中。
‘白馨’也变成了木偶，不动了。
假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真是傻。”星灵这次记下了西夜的提醒，无休止的奔逃。
直到脱离雷荧的追捕，化作小鸟儿，带着她拿到的芯片，逃到了一个迷雾森林里。
踩着浅浅的水，想要找个地方休憩。
结果另一个影子又出现了，像是躲在暗处的雷祭。
星灵慌不择路，扑腾着翅膀，冲到坐在一棵枯树下的女孩子怀中。
月色照亮了湖尔的脸。
那时候的她，还是墨澜的样子。
影子也不是雷祭，而是水中那枚鳞片的幻象。
…
若萨拉的幻术，配合着隐奇的傀儡术，总能化身小伙伴、亲近的人、甚至影视剧里的形象、游戏角色，出现在逃亡的人身边。
混淆视听，屡试不爽。
前世，天人派为了分享利用，短暂的联盟过，所以他们势力并不弱。
不过表面的合作，内里全是互相监视和打压，生怕有一方独吞资源，或者超越自己。
若萨拉身边的术士，譬如雷荧、致一，本质上也跟雷祭同样。
都来自于维谷天人的门派，属于派遣过来出差。
水牢中。
星灵惊醒，想起了很多很多事。
…
“你…在读我的记忆。”‘罗莎塔’体会到他的审视。
“95分差不多了。”西夜没有回答她，只是在预测。
刷题刚好结束，计算分值：95分。
他：“比起一般生物族群，还算很可观了。”
她：“我还好，有的题没有好好做。”
“先换回你最初的样子。”他要求。
她逐渐幻化出一张更真实的脸，纯粹的东方面孔，消瘦的身材。
纯美的瓜子脸、尖下巴，右边脸颊隐藏着被焚烧过的伤痕。
虽然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却保持着很年轻的样子。
一双很具备偏印特征的眼睛，和星灵有几分相似，妩媚的神色，又模仿了湖尔。
只不过，她显得更阴森狠辣，带着满满的鬼气。
西夜：“又见面了，伊莎贝拉。”
…
“虽然是小朋友，但是你眼光不凡，很卓绝。”她佩服。
“哪里是小朋友了？跟你差不多的灵魂沉淀，只不过我保鲜，跨世纪少年。”他回。
她：“哈哈哈，你成熟。”
西夜通过刚才的一幕，思索：“看上去，雷荧是故意放走了星灵的一魂？”
伊莎贝拉点头：“是若萨拉的意思。”
他知道了，他们还是想监控。
“通过她，接近湖尔？”他一下就猜到了目的。
她坦言：“这不是我的计划，是他们的。”
“这些人还挺放不下利益。”他笑了笑。
她：“他们没有你们高尚。”
他：“别给我贴金了，我想要的，只会比他们多。”
她心里一颤。
他接着判断：“你届时出现，模仿浊尔家族那一套嘱托，想要暗中混淆视听，带来错误信息，蒙混过关。”
“星灵带来的芯片，本身就有问题吧？”
她故作惊讶：“你很聪明，若萨拉一直在利用她。”
“装作星灵的母亲，滋味如何？”他问。
“…她很好骗。”伊莎贝拉咯咯咯的冷笑：“她有圣母情怀，一定被我感动的要死。”
“你也够不要脸的，比我还爱演。”西夜把娃娃权杖拿出来，放回她手心。
水牢的星灵被同步了这一幕，她抱着腿瑟瑟发抖：“我被背刺了，那什么是真实的？”
“我的母亲又是谁…”
西夜用心念告诉她：“先完整的出了水牢，再想那么多。”
“对不起西西，我只是不想坑自己人。”星灵自责。
西夜：“不怪你，你也帮到我了。”
星灵：“真的吗？”
西夜：“相信我。”
他还不打算揭晓答案。
…
“我们一样邪恶，所以我更合适跟你一起。”伊莎贝拉把权杖拿到手里把玩。
她接着说：“不过，你演绎是因为爱，我演绎是因为恨，可是爱与恨在本质上也是相互依存的，共生互补，没有我，也体现不出你的好。”
权杖变成一条偌大的蜈蚣，刚好有她一节小臂长。
通体黑灰色，长着个洋娃娃的脸，大概是历史悠久，背上已经生出青苔一般的毛了，
西夜：“我很肤浅，不想听这些复杂的小作文。”
“何况选的阵营不同，所以我们是敌人。”他总结。
乐清懵懵懂懂中，听见关键词，立刻举手：“我和我的西肤浅，不听那些猪话。”
“哥哥我们不听。”西夜飞吻他。
“亲亲。”乐清在玫瑰屏障中回吻。
“阵营可以换的。”伊莎贝拉再次咯咯咯地笑了。
顺毛一样，撸手里的大蜈蚣：“有趣的是，它居然没咬你。”
西夜：“它也很肤浅。”
乐清：“这个蜈蚣很肤浅，看脸。”
“哈哈哈哈。”伊莎贝拉笑着：“你们真是又直白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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