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誉站在蓝银皇的面前沉思之际,火舞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背后,不像往常那样开口斗嘴,只是静静地看着萧誉的背影,眼神中蕴含了多种复杂的清晰。
说实话,她真的有些嫉妒叶泠泠,那可是十万年魂骨啊,萧誉居然眼皮都没眨一下就送给她了。
自己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来到九星学院,这家伙难道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见天就拿那些话来让自己生气。
萧誉如今已经有了六十多级的修为,更吸收了一块十万年的头部魂骨,精神力惊人,他早就意识到火舞站在他身后,甚至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火舞的内心,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九心海棠家族已经举族加入了九星殿,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叶泠泠和他又是自幼相识的情分,所以他可以放心为叶泠泠提升资质与修为。
可火舞不同,她的背后是炽火学院。
九心海棠是一个家族,哪怕依附于天斗帝国仍旧保持着家族的独立自主。可炽火学院从创立之初就跟皇室的支持密不可分,火舞的父亲和祖父都有天斗帝国的爵位,对皇室忠心耿耿。这一点从原著猎魂行动之后几大元素学院在学员大量流失的情况下,宁愿合并成为一家学院搬迁天斗城也不愿向武魂殿低头就可以看出。
按照萧誉对未来的规划,有一点是和武魂殿重合的,那就是他也准备攫取天斗帝国的统治权,将天斗帝国的百万大军控制在手里。
这样一来,他将来必然要与天斗皇室起冲突。当然他也可以采用借刀杀人之计,比如利用千仞雪铲除皇室之后再坐收渔利,可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未来形式复杂多变,多方势力汇聚天斗城,差之毫厘便是谬以千里,一旦和天斗皇室兵戎相见,对皇室忠心耿耿的炽火学院会何去何从,这对火舞来说反而更为痛苦。
再者说,火舞的父亲和祖父都有爵位在身,在天斗帝国,火舞的身份地位也不算低。自己和叶泠泠自幼相识的情分,这些年九心海棠对宗门的发展也是出了大力,论先来后到,火舞也只能排在叶泠泠的后面,可火家父子怎么可能接受自家女儿做小?
因此,尽管萧誉心中明白火舞的心意,可却要装作什么也看不懂的样子,和火舞保持一定距离,平时没事还怼一怼她,最好能把这个脾气暴躁的丫头气回去。
阿布罗狄似乎是感觉到这种尴尬的气氛,借口去外面警戒便离开了石室,至于暗中跟随的米罗和艾欧里亚,在确定内部没有威胁之后早就销声匿迹。
两人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石室内除了偶尔叶泠泠因为吸收魂骨发出的响动,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沉默良久,火舞突然开口说道:“等这个学年结束,我就从学院这边退学,回炽火学院了!”
“嗯!”
萧誉没有回头,轻轻点了点头:“你是炽火学院的千金,留在我这确实也不是一回事。早点回去吧,别让你家里人担心!”
“你就这么想我走!”
听到萧誉的话后,火舞鼻尖开始发酸,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真的就这么招你讨厌吗?”
听到火舞语气中的哽咽,萧誉意识到不对,连忙转过身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火舞彻底绷不住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但火舞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即便到了此刻她还记得不能打扰正在吸收魂骨的叶泠泠,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萧誉一时间也乱了手脚,他跟叶泠泠相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还真没遇到这场面。
他只能走到火舞面前,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你肯定误会我了,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那你怎么那么希望我走?”
火舞强压着心头的悲伤没让自己喊出声来,强迫自己压低了声音说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
萧誉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是炽火学院的千金,即便是在天斗帝国也不是一般的贵族可以肖想的,你觉得你家里可能会接受我和泠泠的关系吗?”
顿了一顿,萧誉继续说道:“泠泠和我自幼相识,九心海棠家族为了支持我举族加入九星殿利用自己的人脉鼎力相助,这份深情厚恩,我绝对不能辜负泠泠。”
“就因为这個吗?”
火舞止住了泪水,抬起头直视萧誉的双眼:“伱并不讨厌我是吗?”
“我为什么讨厌你?”
萧誉丝毫不避让火舞询问的眼神,答道:“虽然你偶尔性子有些暴躁,但我觉得这样直爽也不是什么坏事!”
“真的吗?”
火舞突然又上前两步,几乎已经贴近了萧誉,萧誉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
“那你喜欢我吗?”
突然齐来的这个问题让萧誉大脑一片空白,习惯冷静分析问题的萧誉在这一刻突然也变得结巴起来:“我。。。这个。。。”
看着一直处变不惊的萧誉面露慌乱的神色,火舞破涕为笑,上前跟个八爪鱼一样抱住萧誉,俏脸贴在萧誉的耳边轻吐幽兰:“你迟疑了,我妈妈说过,当一个男人面对这种问题没有立刻否决而迟疑不决的时候,那就已经说明了答案。”
尼玛,火舞她妈怎么连这个都教,生怕女儿这火爆脾气嫁不出去是不是?
萧誉一阵无语,若说他对火舞没有好感那绝对是骗人的,论身材论相貌,火舞也是女神级别,虽然性子火爆了一点,但也说明她不做作,敢爱敢恨,萧誉看原著的时候对这个女孩初印象就不错。
来到斗罗以后,通过这几年学院生涯接触下来,萧誉也发现,火舞暴躁的性格下面也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尽管出身也属于贵族阶级,但对平民并没有高人一等的傲慢。
“你先放手!”
虽说如此,但萧誉明白,自己和火舞之间绝不是两个人愿意的事,他们中间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现实问题,他伸手抓住火舞的一对手臂,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解下来。
“我不放,我父亲那边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可火舞也是用尽了力气,萧誉又不能过于粗鲁,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萧誉不免有些无奈,道:“你和我之间不是一句喜欢愿意就可以的事情,别的不论,泠泠若是知道了。”
“我没意见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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