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全,到底何方神圣?
这种酒量的,不管是在什么行当,都不会是无名之辈啊!
不是说,从前就是雁丘的同学,东盛的小职员吗?
“我得回去,小龙,你去找大舅……”吕明义说完,又回到了客厅。
坐在耳房里的三人知道,这次,事情大条了!
顾全,这个从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今晚,将在凌家,一战成名!
凌彦龙看了看宋国兴:“二哥,要不你去喊我爸?我爸明显是更中意那个京州来的赵公子,若不是今天老爷子、老太太的态度,咱们也不至于留下姐夫喝酒,我这要一去......”
宋国兴点了点头,拍了拍凌彦龙的肩膀:“行,我去。”
他们所在的小院,是凌彦龙回来住的地方,与凌思文的小院离得不远。
宋国兴来到凌思文小院的时候,凌思文刚刚回来,与梁淑敏正在讨论顾全。
“老爷子怎么说?怎么突然就认下了?”
梁淑敏皱着眉头,凌雁丘嫁去京州,东盛就都是凌彦龙的,而且还能得到京州赵家的助力。若是留在青州,凌雁丘在东盛,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凌思文皱着眉头道:“老爷子给的理由是,下午雁丘给老太太打电话,说已经跟顾全同居,并且怀了顾全的孩子。”
“这......老爷子能认?”梁淑敏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那老顽固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这可是未婚先孕!
凌思文摇了摇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老爷子认下了,那就认下吧。”
“真认下?”
“不然怎么办?你去跟老爷子说?”
“可东盛怎么办?姓魏的和中州那边......”
梁淑敏还想说什么,院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大舅在吗?”
“国兴啊,怎么了?”
“小顾太能喝,小舅已经过去了,大哥让我来喊你。”
宋国兴这句话,含酒量很大,凌思文也顾不得与梁淑敏再说废话,跟宋国兴来到凌彦龙小院。
见凌思文来了,耳房里的徐知行和凌彦龙,与凌思文一同回到小院客厅。
凌思武已经有些迷糊,就连吕明义,握着筷子的手,夹花生米已经有些夹不利索了。
反观顾全,神色如常。
而且,他只喝酒,不吃菜!
凌思文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骂闫冬青,在青州地界,这种踏马的人才,怎么能离开东盛呢?
凌思文能在青州商界叱咤风云,一身酒量功不可没。
特别是在青州,能喝,就是一块非常好的敲门砖。
不是说不能喝就不好办事儿,但能喝,必然事儿就好办很多。
青州酒文化,全华国都知道!
“小顾,听他们说你是海量,来到家里,咱爷俩得好好喝一杯。”
“叔叔,我敬您。”
“来,大家一起!”
……
一小时后。
凌雁丘堂妹凌雁语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古怪看向凌雁丘:“姐姐,你去看看顾大哥吧……”
“喝趴下了?”凌雁丘向小院走去,毫不意外。
凌家这破规矩传承多年,只在这凌氏庄园就一百五十年了,还没听过哪个新上门的女婿,能自己走出去的。
平着喝喝不过,就改车轮战,不讲武德,谁能顶得住?
无聊的规矩!
“不是,顾大哥没事。是……大伯,我爸,表哥,小龙他们,都喝多了……”凌雁语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姐这是找了个酒神?
凌雁丘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凌雁语:“你确定?”
凌雁语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我过去的时候,大伯正拉着顾大哥的手,一個劲的喊‘好女婿’呢,大伯母已经过去了……”
凌雁丘:……
这胖子,上次喝醉,是装的?
藏的挺深啊!
嘴角微微一翘,凌雁丘快步走向小院。
此时的顾全,正“醉眼迷离”的与凌思文坐在客厅门前的台阶上,一人倚着一个门框,抬头看星星。
屋里,凌思武在呼呼打着行伍拳,吕明义在背讲话稿,徐知行拿着一个空酒瓶当话筒念念有词,宋国义和凌彦龙,一个睡沙发这头,一个睡沙发那头。
梁淑敏一边拍凌彦龙的后背,一边低声训斥。
凌雁丘刚刚走到小院门口,只听凌思文高声道:“你还叫我叔叔?”
顾全哈哈大笑:“不然呢,叫大哥?”
“狗屁!叫爸爸!”
“哈哈哈,咳咳,雁丘?”顾全摇晃着身子,眯着眼走向凌雁丘。
“喝了多少?”凌雁丘隔着两米远,都能闻到顾全身上的酒气。
顾全伸出了一根手指:“大概,一箱?”
“走吧,回家!”凌雁丘拉起顾全,向外走去。
这时,屋里的梁淑敏走了出来:“雁丘,你俩住下吧,这么晚了,你开车……”
“不用。”凌雁丘丢下两个字,拉着顾全出了大门,开上车就走。
上了车的顾全,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这下肯定了凌雁丘的猜测,这魂淡,上次喝红酒都醉,确实是装的!
“怎么感觉,今天这一场家宴,像是个套路呢?”
顾全越想越想不明白,看向凌雁丘。
今天一晚上,凌家从上到下,对他都挺友好的,并没有什么恶意刁难。
就连喝酒,也只是凌家的家传规矩,没什么特意针对。
凌雁丘嘴角微微一翘,又迅速冷下了脸,转移话题道:“我怎么知道!咬人的狗不叫,那赵宗瑞今天就这么轻易走了,必然还有后招。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他吧!”
哼!你上次装醉骗我,这次我套路你,扯平了。
顾全一愣:“回家再说。”
……
凌雁丘爷爷家在阳市东郊,进入市区之前,有一段道路的路灯比较老旧,灯光昏暗。
路南侧是青州玉龙江的支流,北侧是一片密林。
顾全将车窗半开,在这刚刚入秋的时节,吹一吹江风,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突然,远远看见对面一辆大货车横在路边,货物掉了一地,几个工人模样的,正往车上装着箱子。
凌雁丘往前又开了几步,发现这大货车几乎将整条路都堵住了,宾利明显开不过去,无奈靠边停车。
东郊回市区,这是最近的路,而且那货物明显装的差不多了。
等一等,比绕路要快。
等了五分钟,顾全感觉有一股尿意袭来。
千杯不醉,并非千杯不尿,于是跟凌雁丘说了一声,下车走向旁边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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