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了——”
相比较朱七公子那里的抚掌赞叹以及大笑声音。
在城中心的另一处豪华的别墅区中,地势最高处的几间别墅之一。
房间中,随着徐师成将手中的玄机墨玉甩在桌面上,气氛彻底陷入了某种死寂的压抑中来。
而在徐师成的面前,一波是看起来年龄与之相仿的年轻人,另一波则是一群身穿着工作服白大褂的中年人。
“他们丢了人,等于我丢了人,也就等于你们丢了人。”
这话一出,人群之中,尤其是那群原本便胆战心惊不敢说话的年轻人,不少吓得脸色都白了。
而越是这样心性不定的年纪,面对着极度的恐惧,也越是容易做出些心弦崩断之后,超乎寻常的事情。
旋即,便见得人群之中有少年露出了近乎于谄媚的笑容。
“三哥,怨我,都怨我,是我让他们去的,瞒着三哥,做差了事情……”
只是,很显然,少年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话还没说完,徐师成便重新拿起桌上的玄机墨玉,扬手一甩,正好让那墨玉的方尖直直地砸在了少年的额角。
刹那间,殷红的鲜血便从少年的额角流了下来,紧接着,玄机墨玉砸落在地上,玉屑纷纷飞溅。
再看去时,原本神情平静的徐师成,在呼吸之间便像是转入了极其愤怒的状态之中。
“妈的,这是武道天才之间的博弈,旁人没有插手的资格!
狗一样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也要来替我遮羞?”
这顷刻间,如同雷霆一样震响的怒吼声中,显现了徐师成蕴藏在声音之中的澎湃气血。
甚至这一刻,那融入在气血与声音之中的愤怒情绪与激烈气势,更像是某种爆裂如火的武道意志雏形。
而当徐师成话音落下,再往身后的沙发里一倚的时候,那一切的怒意与沸腾的气血热意又尽数在呼吸间平息了下去。
仿佛上一瞬的震怒只是人们的错觉的一样。
“废物可以无视,可以肆意的折辱来取乐,但真正武道天才说的话,还是值得来听一听的。
他说要武道比赛上打一打,那就按他说的办。”
说着,徐师成看向另一旁那些身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顺势抬手指了指地面上已经裂成碎片的玄机墨玉。
“咱家生物药剂的研发还有武夫战技的培训,都是你们在负责,他的武道技巧、风格这些,你们拿去好好分析,做好、做足方案。
下一次再丢人,就不是你们替不替我遮羞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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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来着?有这俩大小疯子在,咱们什么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这才只是一天,多少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起来,疯的厉害不是什么坏事儿,许是还有益于武道修行。
怕就怕如这俩人一般,不但疯的厉害,还自觉地聪明,自觉地假痴不癫满有些智计,这才是最要命的。”
山顶不远处的另一座别墅中,此刻回环形的长沙发上,黄智姝正带着一众年轻人星散的坐着。
她正慵懒的说着这番话的过程中,这一夜的直播素材早已经被剪辑好,岳含章出手的那一段视频,被她投影在了众人面前的白壁上,不断的循环播放着。
相比较起在战车之中所曾经展露的锋芒,这会儿的黄智姝却像是变得更为温和了起来,也正是这样的气势变化,使得坐在黄智姝身旁的一众同族人更为融洽自然。
此刻,随着黄智姝的话音落下,一旁便有少年盯着那循环播放的视频,发出了不敢置信的感慨。
“这也太夸张了,早晨看他直播的时候,那是完全混元掌入神的表现,一点儿没有象形的痕迹在其中。
但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过去,那象形就做到了如此的顺畅丝滑……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随着少年的感慨声落下,一旁又有少女开口道:
“纯粹的现学习掌握武学,再将之融入到混元掌中,这样的事情过于不可思议了。
掌握一部攻伐武学掌握到极致,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再想如他那样用的熟稔,更需要长久时间打熬。
因此,我猜测,或许早在第一趟拳架的整劲儿在身上的时候,他便已经提前抢跑,接触武学。
这是世家天才的培养模式,我们都是在第一道整劲儿之后开始‘抢跑’的。
但这样的抢跑,能提前掌握的武学有限,似今日这样不可思议的进境或许只会是昙花一现。”
闻听得此言时,黄智姝同样凝视着那视频的画面,好一番沉吟之后,却忽地摇了摇头。
“未必是昙花一现!”
话音落下时,黄智姝忽地扬起手来,只这样端坐着手臂轻轻地一甩,力劲从肘部发起,伴随着手腕的拧动,直透指尖处。
这顷刻间的武学演绎之中,黄智姝的手像是柔软的没有骨头一样,那是极致的象形,真正如同灵蛇吐信一样的象形。
“巧了不是,我的武学攻伐之路,也是从虿指散手开始的,我知道,他将灵蛇与巨蟒的象形演绎到了极致。
可……或许是直觉,那蛇形之中,像是隐藏了太多更为周全的力劲……
这种直觉很难准确的用言语来描述,倘若说象形一道,练到极致是叫人在形神上演变成蛇形的话,那么我这条‘毒蛇’,看着他演武,却没有看到同类的感触。
他的出手,他的迈步,很像,像极了一条蛇,但终究不是蛇,只怕,更像是披着一张蛇皮的什么其他存在。
都上点心吧,谁若是真个信了这就是他的真正武学底蕴,真信了这只是昙花一现,只怕是要跌进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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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岳含章重新站在演武室中的时候。
很是不可思议的,即便经历过了一整夜的发酵时间过去,岳含章身上那不断汇聚来的道海流光竟不见有什么衰减,甚至因为白日的到来,反而还有所增加。
这便是浮名与真实实力展现的不同之处。
一时的噱头,热度来得快去的也快,但反而是岳含章出手的视频,会在较长一段时间里得到海量的频繁播放。
而这样的算力激增,也让岳含章对于今后几天要做的事情的进程充满了底气。
不再多想,岳含章取出显示屏,学生证一刷,就开始对教化司提出了一部又一部指尖类武学的申请。
到了这一步,岳含章已经无需旁人再指点,而且,这一步的熔炼诸武学已经没有了什么技巧可言。
先前遴选虿指散手,是因为要用七星武学来搭建框架,需得慎之又慎。
但是在今日这一步上,海量武学的填补与融入完整的一项武学门类,则完全没有什么遴选的必要,只要武学本身具备着别的武学所不具备的独特技巧、特点与意境,那么便是对于修行极好的补充。
甚至,不只是蛇形类的武学,诸般象形,凡是力劲透在指尖的攻伐之术,都将是岳含章熔铸这一武学门类的薪柴。
这意味着,要有海量的武学被岳含章申请,被岳含章投入到多线程的推敲演绎中去。
进而,在海量的融合之中,直至某一刻,将岳含章指尖的功夫推演至自身形神基础上的至善至美,推延至武道意志贯穿下的诸法大成。
可是,仅仅只是片刻的时间过去,岳含章甚至还没将自己看好的蛇形类武学全都申请下来,显示屏上便已经在提示岳含章的学生证权限不足。
毕竟,罕有出现过这样批发武学的事情发生,这种权限的限制,主要是为了一些演武之外,投机取巧的事情发生。
若是再去申请权限,或许也没有什么波折可言,但这样难免要被许多人关注到。
如果能继续做个老六,这种独特的优势,岳含章还是不想轻易舍弃的。
也正在他纠结着的时候,忽地,一旁有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了岳含章的面前,纤长的手指间,正夹着另一张学生证。
紧接着,姜灵修的声音才传来。
“用我的吧,我的学生证,没有权限限制。”
这真是解了岳含章的燃眉之急,而且,相处日久,岳含章也完全没有和姜灵修客气的意思,正要伸手接过她的学生证。
谁知这会儿,姜灵修却忽地将手往回抽了一截,当岳含章看去时,正看到姜灵修脸上那略显得促狭的笑意。
“但你不许白用,你的拳我学不会,可你要教我,如何练出你那样的拳法来,我已有一趟拳架的整劲儿在身上了。”
这一刻,姜灵修口中的话没有让岳含章为难哪怕一瞬间,更相反,这会儿岳含章真正的注意力,在姜灵修脸上那促狭的笑容上。
一趟拳架的整劲儿上身,在形神合一领域的深耕,化去了姜灵修心神之中太多的戾气。
而也直至那种属于野兽一样的凶戾气焰愈发淡薄,姜灵修身上那种成熟与御气混合在一起独特气质,才愈发突显出其身为绝世美人的本质。
“好,我来教你,放心,包教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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