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合同吧。”
肖羽听到小马总Pony松口，诚意十足地说道：“我会尽快派团队去贵司总部谈判，形成书面共识，再抽时间签字。”
像这样的商业活动，光靠肖羽和Pony的口头承诺是不行的，肖羽会聘请一支顶级律师团队配合巅峰影视团队进行谈判，尽可能从法律上规避风险，将双方的合作纳入法律保护框架。
签完合同还没完，要防着企鹅坑人，防着企鹅稀释股份，防着企鹅踢人，防着企鹅只趴在微信上吸血不造血，防着企鹅大肆融资举债……
要防的东西可太多了，这是一场赌博，也可以说是博弈。
博弈的天平上，企鹅重如泰山，肖羽轻如羽毛，想要双方持平，要么企鹅减重，要么肖羽增加砝码。前者不现实，后者可以多方面尝试一下。
至于为什么不和其他公司合作，原因很简单，钱没给够，达不到预期。
企鹅做大微信是有一定必然性的，原时空，雷布斯的米聊、丁三石的易信、Jack总的来往、唐总的陌陌、罗总的子弹短信、王总的马桶、张总的多闪都撩拨过微信，就溅起了几团水花，无法动摇微信的统治地位。
诚意不到位，那就是没诚意。
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吧。
副驾上的周小宾瞥见后视镜里的肖羽放下手机，开口说道：“肖总，刚刚廖哥打您电话没打通，发了一些代言资料给我，我已经转发到您的QQ上了。”
“我看看。”肖羽打开手机QQ，扫了眼周小宾发过来的代言资料，眉头一挑，惊讶道：“嚯，十几份代言，这么多啊，都是找我的？”
“对，都是找您的。”
代言费太少了，没一个上千万的，九成是地方品牌、小品牌，剩下的一成都是敏感行业，肖羽不想趟浑水，委婉道：“明年启动的项目非常多，我背不了太多代言，你让廖哥转给朱哥、鹰哥他们吧。保健品、药品、食品、白酒这些行业最好谨慎一点，企业资质务必调查清楚。”
“我转告廖哥。”周小宾应道。
肖羽点点头，专心在QQ上呼叫小狮子。刘施施似乎在忙，好久没回。
“肖总，瑞城到了。”
肖羽抬起头，透过前窗，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年轻女子，站在入口处的保安岗亭旁等候，吩咐道：“前面岗亭停一下。”
“好的，肖总。”
过了片刻，一阵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车门打开，一阵香风飘入，刚才看到的那个年轻女人挡在车门口，恭敬地喊道：“肖总。”
“颜小姐，谈妥了吗？”
“谈妥了，您随时可以上去看房。”
“上车带路。”
颜瑜坐进车里，偷偷看了肖羽一眼，却发现他已经飞快戴上口罩和帽子，不由得大失所望，她可是肖羽的粉丝，还想近距离欣赏偶像的帅脸呢。
宾利畅通无阻地驶入专属车库，颜瑜恢复工作状态，介绍道：“瑞城顶楼三层复跃式大套房配备专属车库和专属电梯，外面这几个车位都是房主的。专属电梯在前面，下车即可乘坐电梯直达顶楼，不会与其他住户碰面，私密性非常高，完全符合您的要求。”
陈峰留在车里等候，肖羽、周小宾跟着颜瑜上楼看房，这是套总面积800平带泳池、花园的三层复跃式板楼房，一层被房主设计成客厅、客卧，二层是主卧和泳池，三层是露天花园、小泳池和休息区，站在这儿可以三百六十度观景。
“宾哥，这房子不错吧？”
周小宾艳羡道：“何止不错，我工作一辈子可能都买不起。”
肖羽嫌弃道：“有点子出息，好好给我当助理，将来保你在京城买上房。”
“谢谢肖总关照。”周小宾乐得心花怒放。
颜瑜听了大为羡慕：“肖总，你们公司福利这么好啊，还招人吗？”
“招不起你。”
颜瑜抿嘴笑了笑，她是私人银行分配给贵宾客户的专属理财顾问，学历高，收入也高，仅是做成肖羽这单生意就能分不少钱，巅峰影视暂时用不起她这么牛逼的职员。
“颜小姐，房主的房产证件、手续没问题吧？”
“我已经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
肖羽说道：“房子我很中意，你可以和房主谈了，如果能谈到三千万以下我就买。”
“肖总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帮您谈下来。”颜瑜信心十足地表态道，随后确认道：“您还是使用贷款额度支付房款吗？”
“继续贷款。”
拍《一闪一闪亮星星》的时候，系统升级奖励了1000万，达到开卡银行私人银行服务的标准，银行专门打电话向他推荐这项服务，肖羽觉得挺不错的，欣然接受。
这段时间以来，通过私人银行贷款，肖羽不花一分钱就拿下一套四合院和珠江帝景两套改善房，随后又瞄上钓七霄八豪宅，前者太贵了，后者二手房和新开楼盘都不合肖羽的意，便托颜瑜找到瑞城这套房源。
京城有钱人太多了，刨除掉买不起、已经被人买了的豪宅，留给肖羽的选择并不多，手快有手慢无，非常抢手。
肖羽不怕负债买房，就怕银行不贷款。银行敢贷他就敢花，09年投资房产不会亏，现在价值三千万的房子，十年后铁定过亿，说不定过几个月就把贷款利息涨回来了。
银行那边也不怕肖羽还不起贷款，就怕他捂着钱不花。你不花钱，我们哪来的利息收入？
要花，使劲花，反正贷款买的房子都签了房产抵押合同，还不起钱就拿房子抵呗。银行早做了背调，掌握肖羽的收入水平和资产情况，给的额度都在合理区间内，开闸放水是不可能的。
“肖总，您只有投资固定资产的计划吗？我们银行有几款理财产品、金融产品不错，我给您介绍一下？”
“改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开车来的吗？”
“对，开车来的。”
“那就不送你了。”
肖羽对金融市场了解有限，只打算长线投资几支记忆中涨势不错的股票，其他的无意涉足。还有就是比特币，陆陆续续囤了几万個，白菜价买的，即便将来出意外也不心疼。
除此以外，肖羽有心无力。
钱不够花啊。
《一闪一闪亮星星》目前总收入一亿左右，其中微信公司肖羽和巅峰影视各占百分之五十，签完合同肖羽能拿到两千万，这笔钱不能乱花，要留着增资微信公司，还要投资虚拟游戏公司。
比起微信，虚拟游戏才是肖羽的亲儿子，第一款游戏《水果忍者》已经开发到最后关头，市场推广需要投入大笔资金，过了这道槛，后面就轻松点了。不像微信，估计未来两三年都是赔钱货。
还有一笔1200万代言费，已经跟OPPO公司谈妥了，元旦那天签约，当场签约当场支付。
其他零碎收入，比如总经理工资、片酬、小说电子收入、版税收入、编剧费、制片人酬劳等，勉强维持温饱和还贷款利息。
再熬个把月，实在撑不住就分红，毕竟公司是自己的嘛。
“宾哥，峰哥，我好穷啊。”肖羽冷不丁冒出一句。
陈峰：“……”
周小宾：“……”
“你们不说话是在同情我吗？”
陈峰干笑道：“肖总，我们没资格同情您。”
周小宾惨兮兮道：“肖总，我们都还等着您同情呢。”
“再苦一苦，明年给你们涨工资。”
“谢谢肖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肖羽掏出来一看，是个京城本地的陌生号码，接通后问道：“喂，你好，哪位？”
“肖羽，你没存我电话啊？”
“伱是？”
“我是杨蜜。”
“杨蜜师姐你好，实在不好意思，上次忘问你电话号码了。”
“肖羽学弟，你这个道歉没诚意啊。”
“杨蜜师姐想要什么诚意？”
“上次试镜你说请我吃饭，这都过半年了，饭呢？”
我就随口一说，你咋还当真了呢？
肖羽这个人最要脸了，人家打电话上门催饭，肯定安排上，“这个简单，下午杨幂师姐有空吗，我请你吃滇菜？你吃得惯吗？”
“等我问问……”
“不是，这还要问啊？”
“唐糖，你吃得惯滇菜吗？吃得惯啊，行，那我跟肖羽说了。肖羽，我们有空，时间地点你定好了发给我就行。”
“你们几个人？”
“两个人，就我和唐糖。您要是嫌少，我再给您找一票儿尖果儿……”
肖羽作风正派地说道：“杨蜜师姐，你不要乱讲，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啧啧，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下午见啊。”
“好。”
挂断电话，肖羽吩咐道：“峰哥，转道去彩云菜馆。”
“是，肖总。”
“宾哥，最近杨蜜、唐糖有什么新闻吗？”
“没听说。”
“这样啊。”
肖羽给刘施施发了条短信，让她有空上QQ，这次她回得很快，问什么事。肖羽把下午请杨蜜、唐糖吃饭的事说了一遍，刘施施羡慕死了，一个劲儿叮嘱肖羽招待好她的好闺蜜们，巴拉巴拉。
几分钟后，肖羽收起手机，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不出预料的话，杨蜜、唐糖想打他的主意，想让他开后门。
《最好的我们》、《一闪一闪亮星星》连续两部剧爆火，霸占卫视剧年度收视率榜一、二名，肖羽和巅峰影视已经打出名气，赢得同行的认可和追捧。
明年启动六个项目，盯上的人肯定不少。杨蜜、唐糖是刘施施的闺中密友，天然亲近，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们开口要角色，一般人还真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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