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全面爆发
是的,这个复制体便是宁奇为晓组织准备的替身。
在还未探究清楚白眼合成能力各项具体细节的此刻,就着急忙慌地与自身的复制体融合并非明智之举,所以宁奇本来也不打算这么快就将这个分身做出来的,只是晓组织的突然拉拢让他改变了计划。
无论将来怎么样,他都需要一只打入晓组织内部的钉子,能够探查他们的行踪计划,并且能在对宁奇计划有利的关键议程上对晓组织施加影响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由于宁奇本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既没这个闲情为大筒木辉夜的复活计划去鞍前马后地搜集尾兽,也没这个耐心陪晓组织那群人玩勾心斗角的无间道游戏,在刚好拿下三尾人柱力枸橘矢仓的此刻,打造复制体的想法在宁奇本体的融合方案还未确定的时刻便为着应付晓组织而提前出炉。
第一位复制体“空冥”由此诞生。
这不是宁奇在扮演“千手柱间”时的木遁分身,这是和宁奇极其相似但又在其他层面存在本质差别的另一具肉身,是宁奇依靠白眼神树伸向外界的阴谋的延伸。
宁奇将刻着“空”字的晓之戒,晓组织的红云黑袍以及自己的佩剑冥王都交给了空冥,从今往后,他将以“空冥”二字代表“宁奇”活跃在晓组织当中。
当然,作为代价,为了不泄露异常,宁奇的本体以后也都不能以宁奇的身份在忍界活跃了,但这并没有什么妨碍,相反,摆脱了“宁奇”的身份后,他可以“全职”当自己的“千手柱间”了。
在宁奇生出一张木质面具准备带上的时候,上方的溶洞再次发出震响,他顿了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量了空冥两眼,随即将面具按在了他的脸上,淡笑着说道:
“那头乌龟对你偷他的查克拉很生气,你去跟他说声抱歉,顺便检验一下这具身体的实战能力。”
海水冲上沙滩,覆盖住了女孩带着伤的白皙脚丫。
她的金刚封印连封印如此虚弱状态下的三尾都无法做到,那么在面对忘却之岛上的那头正在快速成长中的“究极通灵兽”,她又该怎么办呢?
……就算三尾是虚弱状态,就算三尾被她的金刚封印掣肘,但那始终是三尾啊!
而眼下,刚好就有一场强度适中、亟待应对的战斗在等待着他。
他望着前方柱间的背影,怎么也无法将他和方才那位在山洞内对三尾狂轰滥炸的凶人的印象重合在一起。
火乃香一愣,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具下那只清澈的幽白眼眸,听着对方温润如风的声音,只觉晚风拂面,星光撩人。
……
女孩光着脚,裤腿卷到了膝盖上,干柴的腿像是从裤子里伸出来的两根树枝。
柱间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你不要觉得刚才我压制三尾看起来很轻松,其实风险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在我封印三尾查克拉的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你,它怕是早就已经逃出去祸乱波之国的民众了。”
你的木遁呢?
你怎么光用剑?
……而且,你既然有这等能够正面压制三尾的力量,那你喊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火乃香想不明白,只是心头越发困顿和茫然。
她原本也觉得自己是出了力的,一直到方才看到柱间大人一个人暴揍三尾的场面,再联想到自己只能在勉强维持封印的情况下狼狈不堪地四处躲闪,她便觉得那种仿佛拼尽全力也无关紧要的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剑斩尾兽玉是怎么做到的?
顶着无数飞袭而来的水针劈开三尾的龟壳又是什么操作?
你不是千手柱间大人吗?
“真……真的吗?”
“啊……嗯,客气了柱间大人,我……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火乃香低着头说道。
能够顺利解决三尾动乱的事情,防止它对波之国周边居民造成伤害,固然是很好的事情,但说到底,解决这件事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不是柱间大人突然回来,如果不是他英勇善战,别说封印了,火乃香的小命怕是都无法保住。
当火乃香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你很厉害,重要性也无可取代,并没有辜负自己体内的血脉和我的期待,那份薪酬是你应得的。”
“这一趟真是麻烦你了,酬劳方面,我会让再不斩交给伱的。”沉默的返程路上,带着面具的千手柱间忽然开口说道。
她浑身衣衫破碎,原本无比鲜艳的红发此刻也灰扑扑的,像是在泥坑里滚了几圈,看起来狼狈不堪。
也由此,更引发火乃香心中的忧虑。
空冥捏了捏拳头,由于宁奇是通过白眼神树间接掌控的这具身体,所以到目前为止,就身体各部位感官上来说还有些反应迟滞,这些微的影响在战斗中可能被当成破绽放大,但具体有多大影响显然还是需要通过战斗来评判。
此时的她,全身上下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柱间静默片刻,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女孩面前,郑重道:
“当然,你今天能有这样的表现出乎了我的预料,那可是暴怒状态下的三尾,你能牵制它那么久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你必须相信我的判断,我认为,你的潜力,是十分惊人的。”
在柱间的话语声中,火乃香将手托在了胸口,像托住了一颗心一样。
她闭着眼睛,想象着将那头究极通灵兽关在心里的场景。
……能托得住吗?
她不知道。
但……
“柱间大人。”
“嗯?”
“这一次任务我不需要什么薪酬,我想要跟您要一个请求……”
“你说。”
“在我们尝试封印那头新通灵兽的那天,您……可以过来观礼吗?”少女鼓足了勇气说道,“不是……不是需要您出手,只是因为……因为……有您站在我身边,我会更有勇气和信心一些……”
说完,火乃香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不敢看柱间的眼睛,只能注视着对方的面具到喉咙之间的部位。
她邀请柱间去忘却之岛实验那天观礼确实不是为了让这位忍者之神给他们可能到来的实验失败兜底,而仅仅只是为了增加实验的成功率,实验需要火乃香以人柱力的方式将那头“究极通灵兽”封印在体内,这不仅是力量的比拼,同样的是意志的对决。
而有柱间站在一旁,至少在意志力对决方面,她觉得自己在面对那头究极通灵兽时应该能够增加一些胜算。
唯一的麻烦在于,这种要求一旦说出口,便可能被柱间视为是一种利用。
一种“既然有这么一位正义的忍者之神在场,那么采取更激进的实验方法也未必不可,反正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利用。
强者从不缺少被人用类似的方法算计的经历。
原著中第七班成立后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达兹纳刻意隐瞒了任务难度,用C级委托的费用请到了卡卡西等人去做A级难度的任务,被识破后还道德绑架卡卡西,让他没办法放弃任务,只能冒险带着三个从没出过任务的下忍萌新去和再不斩那等级别的叛忍厮杀。
没人喜欢被算计。
尤其忘却之岛的实验和这位忍者之神非亲非故,本身还是争议很大的军事性质的,一旦实验失败,柱间被迫出手后觉得是被自己利用了……想到那种可能性,火乃香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将这番请求说了出来。
柱间大人的安慰固然鼓舞人心,但那最多说明他的性格温柔,平易近人,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但好人难道就活该被人利用吗?
在只有海潮起伏的沉默里,柱间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在火乃香渐渐落寞到悔恨流泪的目光中,走了很远,才交由两人之间的风给她送来一句:
“好。”
……
第二天,火乃香独自一人踏上了目的地是风之国,但中途会在海之国停留的游轮。
忘却之岛上的实验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那头“究极通灵兽”一天比一天强大,她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耽误,必须尽快赶回去才行。
“再见,柱间大人!!”
岸上的柱间也轻轻摆着手。
对于柱间一大早为自己送行这件事,火乃香心中格外感动。
此时船上并没有太多人,身旁同样有人在摆着手,似乎正在跟岸边的谁告别,火乃香偏头看去,炎炎夏日的海边,带着斗笠,背负长剑,穿着一身红云样式的黑色长袍,从火乃香的视角里,甚至还能看到对方那被划了一横的护额……
木叶叛忍么。
火乃香认识那个符号,她扫了一眼岸上,并没有找到可能和对方招手的可疑人物……总不至于,他是在跟柱间大人招手吧?
她留了个心眼,却也没有太当一回事,虽然多数叛忍都有命案在身,心狠手辣,但并不都是不守规矩,滥杀无辜之辈。
多数忍者,哪怕沦为叛忍,也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卡多航运公司的轮船在海之国港口停歇,火乃香下船后回头一瞧,那气质冷淡的木叶叛忍并没有跟下来,而是依旧坐在船上,闭目凝神。
“原来是去风之国么……”
火乃香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第四次忍界大战虽然已经爆发很久了,但规模终究只是局限于“忍界”而已,除了被选定为交战地的部分地方,对于这个世界的许多普通人来说,所谓的战争,听起来依旧是极其遥不可及的模糊概念。
海之国由于地理位置特殊,算是交通和信息极其灵便之地,所以火乃香很清楚,如今的风之国虽然纵容了云隐村忍者从此借道袭击木叶,但它本身却是五大国中最克制的,直到现在也依旧没有实质性的派出一兵一卒,战争的阴云始终徘徊在风之国的国境线外,不曾逾越分毫。
这名木叶叛忍去风之国,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那里除了沙子,可并没有什么热闹可趁……
虽然已经到了海之国,但火乃香要去忘却之岛依旧还得坐船,她买好了票,正在等船的闲暇时刻,她从一名叫卖的报童手中买了一份今日的报纸。
报纸摊开。
几个大字铺满了半个版面:
“战争全面爆发:风之国大名遇刺,砂隐村宣战木叶!!!”
火乃香眉头一皱,之前还夸赞风之国有定力,怎么忽然就……
她叹了口气。
唉,作为一国元首的大名遇刺,这么严重的事情,风之国再有定力当然也不可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这木叶也是,怎么处境都那么艰难了还去暗杀人家大名……
带着战争扩大,五大忍村全部参战的沉重心情,将正文内容看下去,火乃香才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风之国大名遇刺,凶手竟然不是木叶,而是木叶麾下的一只名叫晓组织的雇佣军所为!!
报纸详细阐述了从刺杀事件到砂隐村宣战木叶的整个过程,就是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
砂隐村指责木叶委派雇佣忍者刺杀了他们的大名,这是违反了战时协议的,木叶一方对此则没有回应,但没有回应就已经是一种拒绝了——拒绝将这个策划杀害大名的晓组织交出来,于是砂隐村暴怒,悍然加入了围猎木叶的战场。
报纸最后还附带了一张模糊的晓组织的成员照片,并简略的叙述了一遍这个组织的来历。
火乃香看着照片上那红云黑袍的服装,忽然愣住了。
“我知道他要去风之国做什么了……”
……
以一国元首身死、战争全面扩大为代价,这是晓组织的名号第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
“为什么要去刺杀风之国大名?”树林之中,冰冷的质问声响了起来。
“交易已经结束,我们晓组织怎么做事,并不需要跟你汇报。”男人拥有一头活泼亮丽的橙色短发,但神情淡漠,耳朵、鼻子上都插着形制莫名的黑色短棒,脸白得像个死人。
在他脚下,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已经奄奄一息。
“你知道这会给木叶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本来我们在击退了云隐后,战争都要结束了,但是因为你们——”
“战争结束……你为什么会这么天真呢?自来也老师,”佩恩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奇拉比说道,“只要这个人被我们抓到的消息传出去,那个雷影就算拼到战死,也不会允许战争结束。”
“而且这种话,你问过你的木叶同僚了么……”
“有那个能够召唤死者的术式在。”
“他们允许战争就这么结束吗?”
自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中捏紧了拳头,如今,让战争结束的最大阻力,不是和木叶为敌的其余四大忍村,而恰恰是叫嚣着让四大忍村血债血偿的木叶自己……
他在带着援军回归木叶时见到了病床上猿飞老师的惨状,也体会过刚刚听到纲手被宁奇劫走的消息时那种全身仿佛燃烧起来的感受,所以他很明白,仇恨如同病毒,是会传染,会让人上瘾的……
但越是如此,越是需要坚定的意志去克服这种环环相扣的诅咒。
“仇恨会让人迷失自我,战争不能一直持续下去……所以,你们暗杀风之国大名的行为木叶不可能替你们背负,那不是协议里的内容。”雨水打湿了头发,自来也低声宣告道。
佩恩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奇拉比拖到了肩膀上:“好。”
在他带着战利品即将离开的时刻。
“弥彦!!”自来也陡然大吼道。
佩恩回头静静地望着他。
“这就是你们晓组织的选择吗?!!”
“你们——”
“不是一个为了实现和平才成立的组织吗?!!”
“你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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