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土地之灵如实回答。
王海诚明白了。
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上限是固定的。
接下来，王海诚又问了一些问题，算是彻底弄清楚土地之灵的底细。
身为他点化的第一个生灵，土地之灵没有任何疼痛感，无惧任何伤害，除非是彻底将一千平方公里的土地给摧毁得干干净净，才能灭掉它。
可是只要王海诚保留了这里的一点土壤，它就能借机存活。
另外，不管王海诚身处哪里，都能跟土地之灵沟通，并指挥后者做任何事。
听到这，王海诚想到了博兹达尔想找的那个宝藏，正是藏于纽约的三一教堂地下。
“也许沙漠基地的事情，可以重演一波了。”王海诚暗暗想道。
本来他是打算坑博兹达尔等人几次，再偷偷摸摸将那笔价值至少上千亿的财富给搬空的。
但是有了土地之灵，纽约地面和地下一千米的区域，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声令下，造成类似地震、地陷的效果，埋葬掉整個藏宝地点，顺带弄死无数人，也是是不在话下的。
当然，这只是他一个想法。
具体要不要实施，他得好好考虑考虑。
退一万步说，就算要实施，最快也等一两年后，他多坑几次博兹达尔一群人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王海诚除了陪方小玲逛街购物，偶尔去看看手术成功的珍妮外，其余时间都是在教导土地之灵。
不得不说，橙色水珠的点化功效非同小可，有些东西他都不用教，土地之灵就能通过观察路人，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例如钞票、硬币，它光是用看的，就能明白是什么用途。
由于土地之灵的认知太快，且意识在纽约无处不在，王海诚在第二天便下令，若无需要，不准窥探他人隐私，哪怕它是一个雌性。
土地之灵自然不敢不从。
九月一号。
养好伤的陈厚德与陈杰，坐飞机来纽约。
酒店一楼餐厅。
“武馆我出一切资金，股份占九成，剩下一成你们自由分配，但转让之前，必须经过我的同意。”王海诚和陈厚德两人寒暄了几句，旋即进入主题，“大事由我决策，小事你们自行处理。”
陈厚德眉头紧蹙。
对方开出的条件有点苛刻了，但勉强能接受。
出于讨价还价的心理，陈厚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陈杰却率先道：“我同意。”
陈厚德面露诧异，暗道：“怎么回事？”
自家徒弟极少自作主张。
似是看出了师父的疑窦，陈杰解释道：“师父，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了，刘师弟去年得了早期胃癌，没钱医治，是王生的基金会救助他的。”
“王生的基金会，在港岛帮了很多人，我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
王海诚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都不清楚有这回事。
海王基金会，他甚少去关注。
不过，基金会帮了这么多人，其中有陈杰的师弟，倒也不足为奇。
陈厚德瞪了陈杰一眼：“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怕你担心嘛！”陈杰弱弱地道。
顿了顿，他又劝说道：“师父，王生真的是一个好人，你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李富跟他说了很多王海诚的事迹，令他也生出些许敬重之意。
不说别的，光是拿几亿出来做善事，就足以大书特书了。
陈厚德沉默了几秒，轻叹道：“王生，我没意见。”
有恩必报，是他人生信条之一。
“武馆的名字，就叫宝芝林。”王海诚定下调子，“除了传武外，你也要继续行医，古语有言，医武不分家，相比起其他武馆，你的医术也是一个优势。”
在医术方面，宝芝林是陈厚德祖上传承多年的百年老字号。
将来等宝芝林在海外声名远播后，他说不定会用得上这个招牌。
例如陈厚德从祖传的医书，找到了了什么延年益寿的秘方。
“我会的。”陈厚德应道。
“还有一件事，你的洋徒弟尊尼，最近在到处挑战各大武馆，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了。”王海诚直言道，“他这么做，是给我们宝芝林创造了一个好机会！”
陈杰纳闷道：“什么好机会？”
陈厚德心里一动，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等他挑翻各大武馆后，再由陈杰出面，当着电视台直播的画面，秋风扫落叶般地击败他，宝芝林就能成功打响名号。”
“啊这……”陈杰瞪大眼睛，“由我出面？”
“你为你师父清理门户，难道不对？”王海诚似笑非笑地道。
陈厚德沉声道：“阿杰，用不着你，我自己去。”
当初他一时心软，收了尊尼为徒。
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眼瞎心盲，居然会相信了一个外族人的谎言。
“不，还是我来，师父你伤势还没好利索。”陈杰连声道。
陈厚德哼了一声，接着看向王海诚：“王生，阿杰的实力虽说比尊尼要强一线，但尊尼向来不择手段，不会老老实实地比武定输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安排！”王海诚眼里划过一丝冷意，说道。区区一个没有脑子的莽夫，要不是为了利益最大化，他早就派阿布去干掉对方，得到一滴橙色水珠。
陈厚德不再多言。
……
九月六号，上午。
三藩市。
某大型会展中心，人山人海。
“师父，好多人。”陈杰跟着师父进场，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紧张，“我要是打输了，怎么办？”
“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逐出宝芝林，以后你在外别说是我徒弟。”陈厚德板着脸道。
陈杰傻眼。
陈厚德环顾一圈，叹了一口气：“王生这次花了大价钱给我们造势，你不能输。”
他看到了不少在各市唐人街开武馆的同行。
另外，到场的媒体除了三藩市的电视台、报社，还有纽约、洛杉矶等电视台，可想而知花了大量的钱财铺路。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王海诚压根没花钱。
海王诚只是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给博兹达尔，对方跟合作伙伴打了一个招呼，一群媒体就屁颠屁颠地来了。
对于博兹达尔等人来说，这种事纯粹是不足挂齿的琐事。
在那些人的眼中，只要王海诚能帮他们找到宝藏，什么都好商量，前提是不要妄想分一杯羹。
这时，尊尼带着他的徒子徒孙们出现，瞬间吸引了记者们的注意力，一个个迅速围住了前者。
对于毫无名气的宝芝林，最近一直大出风头的尊尼，才是媒体人追逐的热点。
陈厚德一脸的阴郁，朝身边的翻译问道：“他说的什么？”
“他说陈师傅你没教过他多少武术，他能有今天，全是靠自己。”翻译一五一十地道，“他还说，他的武术才是最适合传播的。”
陈杰眼看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
陈厚德闷闷地点头。
很快，比武开始。
陈杰和尊尼几乎同时踏入比武场。
尊尼冷笑出声：“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我才是最强的！”
“废话真多。”陈杰心下腹诽，不想搭理自大狂。
尊尼见陈杰一脸的不配合，神情阴冷了几分。
嘿……
尊尼率先动手，猛扑上去，拳风呼啸。
陈杰怡然不惧，强硬地出拳。
硬碰硬！
嘭……
双方身躯一怔，旋即瞬间再度交锋。
尊尼攻势如雨，连绵不绝。
但陈杰进退有据，犹如一座高峰，巍然不动。
不多时，尊尼锐气开始消退，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慢了一点点。
观众席上，陈厚德眼睛亮起，心道：“阿杰是时候反击了。”
陈杰并没有辜负师父的期望，顷刻间发动了攻势。
砰！
在全场的注视下，陈杰握住尊尼的手腕，右手顺势一拉，欺身贴近，左手轰出，重重地击中对手的肋骨。
下一秒，陈杰右手五指化掌，拍在尊尼的手肘麻筋处。
尊尼手臂一麻，忍不住面露慌乱。
陈杰趁此良机，犹如把尊尼当成了木头人，或掌拍，或用拳捶，势大力沉的攻击，尽数落在尊尼的身上。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尊尼承受了十余次重击。
噗！
尊尼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下。
全场骤然安静，唯有尊尼倒地发出的闷响。
扬名立万……留下来观看比试的小富，露出笑容，衷心为好朋友感到高兴。
“好！”陈厚德的断喝，打破了全场的寂静。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郁气终于一扫而空。
哗啦啦……
众多记者豁然惊醒，拿着麦克风，纷纷冲向了陈杰。
至于倒地的尊尼，他们看都不看一眼。
成功者万众瞩目，失败者无人问津的法则，在此体现得淋漓尽致。
……
陈杰为师父清理门户的时候，王海诚也在“清理门户”。
深夜。
港岛，湾仔别墅。
王海诚放好剃须刀，笑呵呵地道：“干干净净的，果然漂亮多了。”唐心和马当娜两张相似的脸蛋上，是一模一样的羞红。
“诚哥，你好讨厌。”唐心声如蚊呐地道。
马当娜附和道：“唐心说的对，诚哥太坏了。”
王海诚满眼的无辜：“这能怪我吗，明明是你们主动提出来的。”
他只不过看动物世界时说了一句白色的老虎挺好看的，马当娜表示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决定“剃发明志”。
当然，这不包括由他主刀，是他非要试试的。
两个妹子拗不过他，只能乖乖听话。
“就是怪你。”唐心嗔怪道。
王海诚也没废话，将唐心拉入怀中。
他这个人是个劳碌命，更喜欢操心一点。
马当娜默默地推波助澜。
良久。
王海诚张口就是渣男语录：“其实，你们什么样子，莪都喜欢的，以后留着好了。”
他还是喜欢纯天然的。
人造的，试过就行了。
唐心，马当娜心底轻啐不已。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什么比平时兴奋？
还不是喜欢新鲜感！
“我们都听诚哥的。”马当娜柔声道。
“还是当娜最乖了。”王海诚亲了马当娜一下，夸奖道，“不愧是姐姐。”
马当娜嫣然一笑。
唐心嘟了嘟嘴，想起一事，说道：“诚哥，我爸爸有个世交，想请你帮忙找个人，他们愿意出五千万的报酬。”
马当娜美眸凝滞，惊呼出声：“五千万？”
只是找个人而已，居然肯出五千万，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找什么人？”王海诚饶有兴致地问道。
唐心的回答，正和他猜到一样：“是那位伯父的儿子，二十八年前，他老婆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然后在医院里遇到劫匪，导致其中一个丢了。”
“我爸还跟我提起过，前两天伯父的另外一个儿子马友来港岛开演奏会，最近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一些盛赞他天赋的报道。”
王海诚听完，心道：“果然是双龙会的剧情。”
和唐心老爸有交情，又能拿出半个小目标当寻人酬劳的，只有马友和玩命的父母了。
“你明天替我转告，这笔生意我接了。”王海诚说道，“三天之内，我会把人带到马友面前的。”
马当娜目露崇拜。
她坚信王海诚言出必行。
这也就意味着某人只用了三天就挣到五千万，还是别人主动求着他帮忙的。
“这么快？”唐心讶异地道。
王海诚神秘一笑。
再晚几天，玩命就要被逼迫着去劫囚车了。
港综世界，唐心没跟马友有交集，可能马友两兄弟互换身份的乌龙也不会发生。
他并不在意玩命两兄弟的死活，纯粹是看在五千万的份上，总不能交给老人家一具尸体吧。
“我的好妹妹，你不是一直要求快点？”马当娜表情促狭地道，“你刚才可是重复了很多遍嘛。”
唐心愣了一下，羞恼道：“表姐，你跟诚哥学坏了。”
“你敢说我坏话，我要打你一顿。”马当娜扑倒了唐心，动手动脚的。
王海诚看得直呼有趣。
他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
半响，他火气上来，开始加入，嘴里无耻地道：“加我一个，不太会打。”
……
翌日。
亚视。
王海诚循例拿礼物，逗了逗阮梅和方婷，才切换视野，去寻找玩命和马友。
马友很好找，就住在半岛酒店。
玩命倒是麻烦了一点。
海王诚找了几个印象中的地点，最后在中环码头找到了玩命和泰山。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一副要跑路的样子。
“原来事情发展到这了。”王海诚思忖道。
如无意外，接下来玩命两人会遭遇大哥荣的海上堵截，然后一番乱战过后，大哥荣那个倒霉催的家伙，被两辆车前后撞成木乃伊。
想到这，王海诚拿起茶杯，悠哉悠哉地看戏。
他还特意分心关注了在半岛酒店的马友。
不为别的，只为了解惑。
影片里，马友和玩命身为双胞胎间的心灵感应，过于夸张了。
比如马友好端端在餐厅吃饭，愣是被开船的玩命，给连累成为了桌面清理大师，比乌鸦还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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