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古树旁下,孤叶落地。
李然舞起了剑,手持君子剑炼起了剑诀,虽有模有样,却是外强中干,花里胡哨中带点丑,特别别扭。
“唉!”
李然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自他握剑之日起,他便知道自己将是那剑道莱逼,江湖中的垫底存在。
“算了,看来不适合我。”
他曾也想仗剑江湖,御剑飞行逍遥天地间,奈何练了四五年的剑,毫无长进,用起来相当不趁手。
所谓十人练棍,百人练枪,万人练剑,剑乃是兵器之王,所以他苦练至今不曾放弃。
不过在今天他破防了,四五年不见进长,用起来不得心应手,这种干架的时候战力会减半。
他只能说真的很不适合自己,此生无缘。
随后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两把镰刀,那种感觉……好像回来了。
手握两把镰刀,就像握住命运一样,内心踏实不已。
“还得是你啊,就你得劲。”
李然握着两把镰刀,一攻一防,一出一进,一拉一扯,练起了镰刀大全,全是精髓心得。
看着他挥舞间好似简单,全是破绽,实则刀刀暗藏杀机,一扣一拉见阎王。
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对镰刀情有独钟,而且这些年来每天都在用镰刀割草割灵米,根本离不开手。
时间久而久之,越用越得心应手,过程中领悟出了不少心得。
用镰刀的那种感觉快乐,根本没人懂他。
他猜有没有可能和这有关系,用镰刀久了,用起剑来反而陌生不习惯。
可是他已经坚持练剑了四年,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啊,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也不知道。
眼看没有进展,苦苦努力却得不到一丝回报,他直接把剑丢掉一边。
看看哪天心血来潮在来,不能浪费时间在这些无用功的东西。
所谓十年磨一剑,而他七年磨了一刀,此刻那种感觉真的好奇妙,他感觉自己快到登峰造顶,出神入化的地步。
渐渐的他似乎明白了这句话,莫名其妙想找个人练练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李然每天都过着同样的日子,不是在割草的路上,就是在修炼的路上。
而世界的纷争依旧在持续,战火不断,狼烟四起。
岁月轮转,天地变更。
寸壁光阴,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十年过去。
轰隆。
一道人影破屋而出,御刀飞行,横立虚空,三千青丝乱舞,双眸深邃无比,道道灵光从中闪出。
脸上淡然自若,半遮半掩的眉毛下,像是古井毫无波澜。
一股出尘之气蔓延,神采飞扬,眉心目剑,披靡天下的气势显露而出。
随后他不由得呵呵一笑,“本座成了,本座我成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然,经过日日苦修,又有数不胜数的修炼资源,他终于如愿以偿筑基成功。
此刻他很是高兴,杂灵根的他照样筑基。
不过他很想知道,那个很久以前杂灵根筑基第一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只是靠着时间推移,拥有数不胜数的修炼资源下,这才艰难筑基。
此时他感觉到了自己脱胎换骨,五官感应十分灵敏,十分清晰,比之前强太多。
体内更感受到了混厚的法力,十分膨胀,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比炼气期强上十倍不止,有着天翻地覆的差别。
他现在感觉自己很强,前所未有的强。
想去找金丹干架,不过还是忍了下来,感觉这种事情不着急。
随后他欣慰的笑了,这一切都来之不易,那是日日夜夜熬,熬十几年,不曾停下脚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已经十七年。
十七年就有如此成就,他已经很满意了,不过他知道接下来的路更不好走。
想迈向金丹,有些痴人说梦,他猜要是没有什么独特的方法,这样一直修炼下去。
就算修炼一千年,一万年都无法到达金丹,那是杂灵根越不过去的坎,只会一辈子卡在那里。
修炼资质已经摆在这,能到达什么程度一目了然。
他清楚这些,不过他不着急,总是会有办法的。
而这十年,战乱依旧持续,修仙世界一些地方变得有些满目疮痍起来。
荒山野外时不时能看见骸骨,战火弥漫在这片空间,死伤无数。
对这些事情,李然充耳不闻,外面怎么样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日,一位中年男子,贼眉鼠眼,十分凶狠的走来,“小子别干了,好好准备,明日随他们一起去边境支援。”
听到这话,李然眉毛一挑,不由停下手中镰刀,“支援?”
“是的,好好准备吧。”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冷声出言。
李然眉头一皱,他还是不相信这话,他知道一般去上战场支援,都是去炼武场,那些被点到名字的才去。
这家伙孤身前来,三言两语就让自己去,这太假了,更何况李然没见过此人。
而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叫去上战场,自己做的任务完成得非常不错,这种任务杂役弟子根本没有人完成。
他们是怎么舍得这种优秀的人去送死的。
当今更是需要这些药材,衡权利辟下,孰轻孰重随知。
所以李然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感觉这中年男子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更何况这里是属于王长老管理的,一般有什么事情,哪怕他人不到,都会用鸽子传信告知自己。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李然已经得到了认可很青睐。
王长老会偶尔找他聊聊天,喝喝酒。
所以这很是不对劲,李然看着这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
恨不得先一刀捅死他,这种人一看不是什么好人。
上来就胡言乱语,想让自己去当炮灰,门都没有。
“不好意思,还请出示你的身份令牌,这里是王长老管理的地盘,你无权闯入怕是要受到惩罚的。”李然呵呵一笑,不咸不淡问道。
“你一個杂役弟子,既然口出狂言,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目露凶光。
“我也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没有接到王长老的通知,要是我走了,他要是怪罪下来,这些药材的损失我可负不起。”
李然平淡从容,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表面客客气气回应道,内心在想怎么把这个中年男子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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