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号，北电4人组回了学校。
同天下午，《人在囧途》的票房分账也到了。
计鸿的个人税后收入达到603万左右，这已经快要抵得上《驴得水》的总成本了。
虽然最初计鸿说《驴得水》的成本大概在1000万左右，不过除去器材费，一些演员成本，还有不同年代的货币实际实际购买能力等等方面要素，实际成本也就在700万左右。
成本降了，这几位投资人的钱也要跟着降，毕竟按照他们最初说好的比例投资，薛海和王朵儿共占3成，剩下7成是计鸿的。
这下计鸿原本的700万投资就变成了490万，还给他留下了100万左右的富余。
抛出《驴得水》的成本，鸿海影视的收益入账就有了900来万。
计鸿就是他们同代导演中的一座高山。
韩言点点头，“唉，只能等以后——”
计鸿一开口，薛海就猜出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宁昊？”
没两分钟，韩言脸上的表情就从难堪之色变成了求贤若渴。
接下来就是宣发了，不得不说，在关于宣发这一点上，韩言从计鸿身上学到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只能说是大开眼界。
这话薛海是认同的，要不然他爹也不会到处搞投资。
这顿饭吃完，计鸿便带着韩言回公司签了合同，随后就朝北电的方向走去。
不过《驴得水》这片子现在还没剪，计鸿显然也没有精力去搞新片儿，那他们这900万用来干嘛？
“鸿哥，要不再招揽点儿艺人？”
办公室内，高院长夹着烟卷，乐呵呵的把一份参与人员的名单递给计鸿。
“毕竟你那个剧本本身就不太行。”
不过也只是一些。
见韩言一口应下，计鸿笑意更深了，“那你就先跟我身边干吧，我身边倒是缺个人手。”
韩言一个刚毕业一年左右的学生，哪儿顶得住计鸿这业内混了十余载的毒辣目光？
而且他说的可不是学校老师那些长篇大论的理论，这是实打实的经验之谈呐。
计鸿笑着，从身上摸出来一张名片推过去。
“放心，我自有安排。”计鸿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肩膀，顺手又从桌子上拿了一沓鸿海影视的名片，“走了，剪片子去了。”
计鸿点着头，“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弄个合同，你就算进咱们鸿海影视了。”
“剧本和分镜都看了吧？回来给我打下手。”
看着手里那张塑料的哑光硬卡，韩言心中猛然一惊，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来，“我干！”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是觉得计鸿只是同代导演中的翘楚，自认为自己只是差点儿天赋，努力几年还是能追上的。
“鸿哥，有了这900万，咱们公司也算是在业内勉强站住脚了啊。”
“计导，要是我之前拍那部剧的时候你能一直指导着就好了，我觉得跟在你身边是真能学到东西啊。”
两人下了车，最先映入韩言眼中的就是北影厂。
当然，这是韩言自己以为的，实际上计鸿就是单纯想给自己找个助理。
正朝着北影厂里面走的计鸿回头笑道：“剪片子啊。”
“额…一般吧……估计以后得再练练了……”
介于有《人在囧途》这部成功力作在前，这次都不用高院长再去请什么嘉宾，无数媒体主动提出想要来参加《驴得水》的首映仪式的请求。
像什么“内地喜剧之王计鸿新作”，“国内首部文艺喜剧片”，“震惊！小孩子千万不要看的电影”等等等等。
“好！”
原本韩言还想和计鸿套两句近乎，没想到他直截了当，一见面就问自己先前那部剧的事儿，韩言的声音就低沉了起来。
这有点儿属于贴脸开大了，弄的韩言是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
计鸿嘚吧了两分钟，这才停下略显干燥的口舌。
7月中旬，在王朵儿那边的运作下，互联网上开始大范围的出现关于《驴得水》的推广。
楼外面挂着鸿海影视四个大字的招牌，在写字楼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内，薛海把手里那会计刚结算的单子递给计鸿。
计鸿没理会他那难以言喻的表情，而是说起了他剧本里的问题。
韩言闻言连连摆手，“别别别，您就叫我韩言就行，韩导可称不上。”
铜匠老婆说错了词儿，本来计导都已经要喊咔了，没想到王保强忽然临场发挥，他大声的怒吼配着跌宕起伏的背景音乐，那叫一个摄人心魄。
懂后期，懂前期，专业性比较强，什么都能干……而且以后还能拍点儿赚大钱的片子。
“小计啊，你瞧瞧，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啊？”
不过在这之前，要等8月1号《驴得水》的首映仪式结束再说。
首映仪式的场地依旧在北电，毕竟这也不是计鸿和他的母校第1次深度合作了。
看着风尘仆仆的韩言，计鸿乐呵呵的伸手请坐，“好久不见啊韩导。”
韩言一愣，随后笑着应和道：“对，吃饭。”
路上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份《驴得水》的剧本和分镜，弄得韩言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没必要，900万太少，咱也不敢保证招来的个个都是影帝影后，养活不起来，没有那个试错成本。”
一句很平常的安慰话。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学校老师教理论，实践的经验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摸索，要是有计鸿这么一位老师跟在身边教，那真是事半功倍啊。
“欸，这不就巧了。我今天把你招呼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干。”
这种宣传手法，放在零七年谁见识过？妥妥的降维打击啊。
6月2号，在韩言这个苦逼工具人的帮衬下，《驴得水》剪完，随后送审。
然而就在要距离北电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司机一个猛刹车回头说道：“小伙子，到地儿了。”
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毕竟自己只看了那一场的剧本。
“干嘛？吃饭啊。”
这不狠狠偷师学艺？
划过这些媒体名单，计鸿看向下面的个人嘉宾一行上，他目光下意识一凝，因为排在最上面的，是樊冰冰的名字。
计鸿自己是真遭不住了，当初剪完《人在囧途》好几次都给他一股要猝死的感觉。
《驴得水》这片子要比《人在囧途》少20分钟左右，后期剪辑倒不算太累。
韩言更是精神振奋，瞧着计导这意思，是要自己长期跟在他身边啊。
难以撼动啊。
《驴得水》这片子只有110分钟，剪辑的麻烦程度倒是要比《人在囧途》轻一些。
“计导，咱来这干嘛？”
“以前我还得挨个打电话请他们来，看看，现在都是他们主动求着我。”
想到这儿，计鸿难免为杨蜜叹了口气。
瞧他这磕磕巴巴的模样，哪儿像是一般的模样，十之八九是歇逼了。
不过也好，自己先跟着计导从后期开始学也不错。
他也不是傻子，与其零零散散的打散工，不如直接傍上计鸿这棵大树。
一时间《驴得水》风头极盛，不知有多少观众想去电影院看一看。
不过韩言感觉最牛逼的还是那段《驴得水》的花絮。
两日后，在北平一间粤菜馆里，计鸿和他见了面。
他很想说自己也是大学期间拿过法国百盟金奖的，但是一琢磨，和柏林金熊比起来有啥可说的？
钱烂在手里没用，得花出去让它自我繁殖。
薛海点点头，可还是满脸疑惑，“一个宁昊也不值900万吧？那剩下的钱用来干嘛？”
计鸿说完，韩言的拳头还在紧握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好的计导！”韩言重重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计鸿，“计导，那咱们现在去干嘛？”
他接过来高院长手里那份名单，眼睛随意掠过，什么新浪啊，环球日报……
多方面的那种。
这种顶级工具人，除了韩言没有更合适的了。
计鸿呵呵笑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
不过这次计鸿没有自己一个人操刀，他打开手机，翻出来一个加了好友就再没联系过的人名，和他约定了在北平见一面。
妈的，计导是真牛逼啊，花絮都能让他给玩出花来。
计鸿抿了口茶，“呵呵，你那部剧怎么样了？”
7月6号，广电的审批下来，计鸿赌对了，铜匠老婆那场“那玩意儿能往嘴里塞吗”的戏得到保留。
虽然他们从未跟这个老学长见过面，可是计鸿嘴里是经常没事儿就要叨咕两句，可见他心中对宁昊执念不小。
韩言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明白季导给自己看分镜和剧本是干嘛的了。
“那咱这个900万干嘛？总不能是存银行等利息吧？”
“扑了是很正常的，可以理解。”
朝阳区，写字楼
“招点儿有能力的导演啊，摄影之类的，鸿海御用的那种。”
计鸿大致扫了一眼，随后摇摇头，“900万够干嘛的，还不够一部片的成本呢，放着也没用，得让钱生钱。”
“计导，好久不见啊。”
“宁昊那边你没事儿多接触着点儿，错不了。”
“别的不说，就我在横店看的那一段儿，伱的场面调度就是有问题的……”
“樊冰冰？”
“院长，这是你给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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