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每天的早饭是给配置牛奶和水煮蛋的。
王保强以前在少林寺练武,对于营养这方面看的比较重,牛奶鸡蛋他每天没断过。
然而自从拍完喝牛奶那场戏之后,牛奶他就再也没碰过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尿都感觉变白了。
这可把薛海好奇的不行,那几天王保强上厕所,他总要跟着去看看。
5天左右,候机楼和飞机上的戏拍完,现在就只剩下追女骗子那一场。
取景地计鸿定在汉江路一带的民众乐园附近,这地方也是老城区了,倒是符合
本来计鸿是打算要薛海再找个特约的,不过杨蜜却自告奋勇,想要出演女骗子这个角色。
“计导,女骗子这个角色,我来演怎么样?”
计鸿多少有些诧异,“你这跟组5天了,每天混吃混喝的,今儿个怎么主动性这么强?
“哎!什么叫混吃混喝嘛,我这5天是在……熟悉女骗子这个角色好不好!”
“我看不像。”计鸿若有所思的挑挑眉,“我觉得你更像是怕跟着剧组混吃混喝不干正事儿,回了学校没法交代。”
杨蜜没说话,怨气满满的鼓着腮帮子盯着计鸿。
得,看来自己是又猜对了。
不过他倒也不在乎,杨蜜肯定要比招来的群演更好用嘛。
于是他把手中剧本和分镜递给杨蜜,“32场那块儿,你熟悉一下。”说完就转身离开。
薛海带着扮演残障儿童的小群演们,以及道具组的人先去筒子楼的房间里搭景,计鸿则是带着剩下的人去汉江路拍追女骗子的戏份。
不过介于剧组是夏天拍冬景,那些短袖裤衩的行人太过出戏,于是计鸿清了一段路,让换上冬装的几個群演充当背景板。
杨蜜熟悉完剧本就换上了一件又脏又旧的冲锋衣,化妆师给她换了个发型,顺便改了下妆,让她看起来更有少妇的质感。
“就这一条路,B机位跟在李成功和牛耿后面,A——”
“计导,你看看怎么样?”
就在这时,已经焕然一旧的杨蜜蹦到计鸿面前。
原本披散的长发梳在一起绑于脑后,前端留下两缕发丝贴在脸颊两侧,大围巾配上冲锋衣,一股支离破碎的少妇感扑面而来。
计鸿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来,“琴姐,你这技术真可以啊。”
“嗐,这话说的,杨蜜本身底子就好,我也就是稍微点缀点缀。”
两人商业互吹了几句,计鸿叫来王保强和徐争,开始给他们三人讲戏。
…………
“来来来,小朋友们都过来~”筒子楼的小屋里,薛海招呼着小朋友们,“大家画几张画,想画什么都行,但是别画太血腥暴力的啊,这是一会儿要贴墙上入镜头的。”
薛海把纸笔分给小朋友们,随后就和道具组的工作人员一同布置着小房间。
“action!”
计鸿的声音忽然从楼下顺着窗户缝传来,在小屋里的几人便知道这是已经开拍了。
一个看着有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脸八卦的戳了戳薛海。
“欸,薛少,有个八卦我打听打听。”
相处两个月,大伙都知道了薛海这投资人是个富二代,不过他为人倒是很随和,平日里和大伙儿也能打成一片。
是以这个高中辍学的小伙儿完全没把薛海当成投资人,而是拿他当哥们儿。
薛海侧头瞥了他一眼,这小子有点印象,叫什么来着……陈焕金?
算了,不重要。
他继续摆弄着货架上的瓶瓶罐罐,“什么事儿?”
“薛少,你说咱导演跟杨蜜是啥关系呢?”
这话一出口,身边几个道具组的老人儿均是面色一变。
他娘的这愣头青脑子里想的什么,跟投资人议论导演和女演员的事儿?
不过薛海倒是没生气,反而是停下手中的活计很认真的想了想,最终摇摇头。
“不清楚。”
陈焕金摆弄着道具,自顾自的说着,“我是感觉啊,咱导演跟杨蜜老师多少有点儿小暧昧。“
“不过也正常,那么个大美女摆面前谁不心动啊。”
说到这儿,他又一脸坏笑的戳了戳薛海,“欸,薛少,你觉得杨蜜老师怎么样?”
话说到这个地步,道具组其余几人都悄悄挪远了一些,生怕血溅他们身上。
薛海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啊。”
“嘿,这话说的够义气,我肯定愿意跟薛少当一辈子兄弟!”
薛海没说话,只是摇头笑了笑。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计鸿和剧组众人拍完追逐戏来到楼上。
计鸿吩咐完一会儿的拍摄计划,剧组便迅速运转起来。
薛海趁着空把计鸿叫到一旁抽烟,顺便朝那个陈焕金努努嘴。
“这小子,刚才问我你跟杨蜜什么关系。”
叼着烟的计鸿愣了一下,和薛海对视片刻,随后面色如常,“嘴挺碎,开了吧。”
薛海闻言咧嘴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
5分钟之后,陈焕金手里多了一沓钱,表情略显迷茫的被道具组组长拽着往楼下走。
大伙儿看在眼里,但没人过问,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份内工作。
下着楼梯,陈焕金终于忍不住看向组长,“组长,我,这,这为啥把我开了啊?”
组长冷着脸,“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傻逼。”
瞧着陈焕金还是一副懵懂模样,道具组组长深吸一口气:
“薛少态度随和,表现的像个普通大学生似的,不代表他真就是个普通大学生!”
“这他妈是剧组的投资人!”
“人家愿意自降身份跟你聊到一块儿去,不代表你就可以瞎几把说!”
“还跟人当一辈子兄弟?”道具组组长一脸严肃的戳了戳陈焕金的心口,“你觉得伱配吗?”
“导演跟薛少是室友,老早就有交情,而且人家有的是才华,一部短片的电影改编权就能卖100万出去,人家跟薛少是平等地位,你呢?”
“你有什么?”
把他送到楼下,组长丢下最后一句话,“你他妈的差点儿把血溅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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