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需要马上出去再打一个电话。”
不顾老师和同学劝阻,夏小玲离开办公室,又给苏珩拨去电话。
“嘟嘟——”
“喂?”
“你现在在哪?”
“在家?”
“三十分钟内,最好收拾东西离开,越快越好。”
“出什么事了?”
“你暴露了。”
苏珩疑惑,他飞升天界的事情被发现了?
“你指什么?”
“你今早是不是救了一对母女?”
原来是这件事。
“对。”
“你救人的过程已经被上传到网络,晚点肯定会上热搜。估计不出三十分钟,就会有各大媒体记者上门围堵。当然,如果你愿意接受采访报道,这不失为一举成名的机会。”
“谢了,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
夏小玲就知道,苏珩不是喜欢高调出风头的人。毕竟没有多少超人类,会踏踏实实在便利店上三个月班,还拜入早已冷冷清清的茅山道观。
“所以你打算搬去哪?”
苏珩没认真想过,换个地方租房子?又或者附近的旅馆暂避风头?
似乎两个选择都不太理想。
夏小玲从沉默中嗅到了机会。
就是现在,以全盛姿态出击!
“不如先搬去我家?还空了一间房没人住,不收房租。顺道帮忙照顾下我妈,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太放心。”
好好好。
交给我照顾就放心?
瞧不起谁?
苏珩刚要拒绝,转念一想这倒也是个主意。高档小区进出有严格的门禁限制,想找他没那么容易,不失为清净的地方。
清净?
苏珩联想到茅山道观,论清净,没有哪个地方比茅山道观更冷清,更适合他。
上次进师父房间时,往前走似乎都是无人居住的空房。
如若能进道观……唉,只是不知道师父同不同意。
不同意的话就塞钱!
反正还有三万多。
拿定主意,苏珩果断拒绝夏小玲。
“好意心领了,确实不太方便。”
苏珩不是什么柳下惠,孤男寡女长住一个屋檐久了,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他还年轻,暂时不想喜当夏小玲她爹。
夏小玲咬牙切齿,贴吧老哥罪大恶极,谁说亲妈钓鱼成功率百分之百?
“好,找到地方请我吃饭吧?”
“没问题。”
挂断电话,苏珩开始收拾东西,全部东西加起来,只装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塑料桶。
寒碜。
收完个人物品,苏珩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消防箱,再看了眼异世界的第一个家,随后关门,与城中村告别。
“再见了。”
8时05分,苏珩开车来到大街上,沿途两侧,均能看见睡在公共长椅,或者搭帐篷的外城人。
另外,苏珩还注意到有三个年轻人正在四处张贴告示传单,其中一个人将传单塞进车里,并且说道:
“先生,请为调查员草案投上一票,谢谢!”
传单上赫然印着“反对垄断,降低门槛,让更多人参与家园守卫”。
“新的调查草案竟然提到,普通成为调查员后,将获得对灵专用武器和防具的使用权?”
要知道,自安全区成立以来,就有明文规定,即除降灵师和特殊人员外,普通民众一律不得持有或使用任何对灵产品。
这条规定声称是为了杜绝出现灵能武器买卖的现象。但实际上,多数人将此法规解读为降灵会垄断地位的护城河。
如今魏宗麟提出的草案,竟率先打破了这条铁律?难道他打算站在降灵会利益的对立面?
不,既得利益者绝对不会主动放弃手中利益。
除非被逼无奈。
换个角度,如果魏宗麟提前知晓第九区潜伏着A级以上的恶灵,那么扩充守卫人员,增加调查频次等系列不符合常规的行为,又都能视作为合理的防备部署。
“果然他来第九区并非没有目的。”
可如果他真的知道全部,又为何不在恶灵入侵前动手阻止?反而采取如此被动的防御姿态。
难道说,他只知道即将恶灵入侵,却无法具体掌握恶灵的行踪?
倒是有这个可能。
“照这样看,第九区早晚要出大事。我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滴滴!”
后方传来密集的喇叭声,苏珩这才发现红灯已经变绿,连忙挂档,发动汽车。
进入内城核心区域,沿途路上有警备人员维持秩序,不再见到四处流攒的外城人。
8时36分,苏珩抵达茅山道观。
道观大门紧闭,拍门无人响应,他只好给师父发了消息。
三分钟后,大门被打开,一下冒出来四个人,分别是师父,二师叔,三师叔,还有徐秋阳?
四位老头,对苏珩的到来异常欢迎,连拉带拽,生怕他跑了似的。
“哎呀,现在外头乱得很,幸好你来了。”
“有苏珩在我们就安心了。”
“来来来,里面坐,为师给你沏茶喝。”
“要是嫌茶水太淡,给你熬一副十全大补汤也可以!”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苏珩大致上明白了。定是他们聚在一块,从互相交换的信息中,得知他不是普通人。
尤其是师父,全然放下架子,看待苏珩的目光都变了,多少让他感到不适应。
不过这样也好。
日后办事会方便许多。
“苏珩啊。”王致远忽然开口道,“其实按照茅山派的规矩,弟子拜入师门后,通常要居住道观,跟着师父学习一段时间。否则修为很难精进。你看,要不留在道观学习一段时间?当然,包吃包住。”
元景树咳嗽两声:“是啊,两位师叔也可以指点一二。我擅长法事,给物器开光。而你二师叔,则画的一手好符咒。”
元景鸿点头:“一些简单的绘画而已,当然师侄愿意学,做师叔的当然愿意教。”
徐秋阳也跟着凑热闹:“我虽不懂茅山道术,可若小兄弟对药理感兴趣,我愿倾囊相授。”
王致远的说法正合苏珩心意:“既然师傅开口,我肯定照办。至于伙食费住宿费,我哪有不交的道理。”
二人互相推诿,各自让步,最后以600元每月的伙食住宿费达成意见一致。
“既然如此,那就住在大殿右侧的袇房里。”
确认房间后,苏珩便开始收拾卫生,然后将东西搬进去。
午饭时,又同四位老头一道用餐,席间听说两位师兄上街发传单的事。
“看来二位师兄,铁了心要成为调查员。”
至于师父的孙女王羽然,似乎还在调养身体,暂且不能归来,提及此事,王致远明显流露出几分担忧。
下午,苏珩给夏小玲发了搬入道观的事情。后者表示,等她正式毕业,约个饭。
接着,他又接到几个记者打来的电话,被提出采访要求,苏珩统统拒绝,并将手机调节成飞行模式。
尔后,苏珩又在师父的指导下,学了一下午的《早晚功课经》,为受箓做准备。
直到晚上,吃过饭后,苏珩才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杂七杂八的事都办完了,他终于有空继续修炼,并冲击《谷衣心法》的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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