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很无语,明明求他们帮忙要钱的人是朱胜强,但最终把这一切都给毁掉的也是朱胜强。
陈言虽然说的很委婉,但话里话外都是让于欣桐还钱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朱胜强竟然直接怒了。
“你怎么回事?没看我跟于小姐在吃饭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回公司说?这里没你的事儿,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一句话,朱胜强直接把陈言给开了。
陈言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平息,要不是因为这是自己的案子,他非动手不可。
“没事,别理他,我们吃饭,你尝尝这个锡纸鱼,我们店里刚上的新品,口碑很不错的。”
陈言无奈退了出去,两人的饭也一直吃到九点多才终于散场。
此刻的陈言和夏妮正等在朱胜强的办公室里,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朱胜强显然也意识到了是自己的错误,一进门就低三下四的给陈言道歉。
“兄弟,实在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死活开不了口,这事儿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
看着憨憨的朱胜强,陈言有气竟然也发不出来了。
夏妮倒没有惯着朱胜强,两手抱胸冷冷的说道:“朱总,我可得提醒你,你要这么故意跟我们作对,这活可做不下去,钱您可还是得照付。”
“那是肯定,钱我肯定不会少你们的,今天怪我,怪我。”
陈言没辙,谁让客户是上帝,眼看就要收官的案子无疾而终,陈言也只能无奈另想办法。
夏妮直接回家了,看上去也早就适应了这种突然加班到深夜的生活。
陈言回了趟公司拿东西,走到公司楼下才想起他没有公司的钥匙,想着来都来了碰碰运气,就上了楼。
没想公司还亮着灯,门也是开着的。
陈言推门进了公司,却发现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他顺手拿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走,就被旁边一间小屋子吸引了视线。
第一天来的时候,富诚叔就简单介绍过公司的情况,三十多平米的公司说狭小一点都不过分,大部分空间都给了客户接待室,剩下的区域里除了一个简单的办公室之外,还有一个房门紧闭的小房间,陈言从来没有见人打开过。
这会四下无人,陈言的好奇心也彻底被勾了出来。
仓库?陈言觉得不像。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言一步一步朝着小房间走去,因为紧张心脏也剧烈的跳动起来。
就在陈言即将推开房门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瞬间将陈言定在原地。
“陈哥,你要干嘛?”
是汤胖子的声音。
见陈言站在小房间门口,汤源二话不说将陈言拉到旁边,坐定之后才满脸紧张的说道:“陈哥,那个房间可不能进,那是解晴心的房间,我们谁都没进过。”
“搞得这么神秘?至于么?”陈言放松了心情,此刻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及:“怎么,玩好奇心害死猫那一套?这又不是旧社会。”
汤圆抿了抿嘴,提醒陈言:“好奇心会不会害死猫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如果你进了那个房间,你肯定没办法活着出来。晴心姐肯定吃了你。”
汤源越说越过火,搞得陈言也很快没了兴趣。
“神神秘秘的,无聊,里面能有啥啊?”
汤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过应该跟晴心姐的身世有关系。”
“身世?”
汤源点点头:“其实我们也都不知道晴心姐的家庭情况,我来公司已经四年多了,从来没见过汤源姐的家人,也没人敢问。不过听说,晴心姐跟家里的关系很不好。”
汤源讲了一些陈言不知道的事情,但也不复杂。大体情况就是,解晴心小时候家庭很幸福,一家人在欧洲生活,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解晴心母亲去世,解晴心就一个人回到了国内发展。
从那之后,解晴心几乎跟家里断了联系,谁也没见过解晴心的爸爸,也没听她提起过从前的事情。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成了解晴心的一个禁区,没人敢触碰。
汤源猜测那个小房间里存放的应该都是解晴心家庭相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陈言倒是很感激汤源,虽然他没说,但陈言看的出来,汤源这么说就是为了打消陈言的好奇心,不至于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而听了汤源的解释,陈言对那间小房子也彻底没了兴趣。
他虽然有好奇心,但并不代表他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何况是跟隐秘的家庭背景有关的信息。
汤源是回来拿U盘的,拿了东西盯着陈言看了一眼,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陈言也没了兴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你怎么在这?”解晴心回来了。
陈言吓了一跳,一种做了亏心事儿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尴尬的解释:“我回来拿点东西,还以为公司没人呢。”
解晴心也没有理会陈言,径直走到小房间门口,突然扭头问陈言:“你没进去吧?”
陈言感觉脸上一阵滚烫,扭过头去:“没……没事我就回去了,明天见。”
陈言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幸亏他够机制,没有正面回答解晴心的问题,否则解晴心肯定生疑。
等陈言走后,解晴心才小心的打开房门,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但一侧的落地窗迎着窗外的璀璨灯光也并不显得黑暗。
隐约能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是个女人。旁边的床很小,但很整洁,靠墙的一侧摆着很多毛绒玩具,整整齐齐的朝着门口的方向。
解晴心反手关上房门,拿起一个大号的毛绒玩具抱着躺了下去。
……
接下来的两天,陈言过的十分憋屈。
而憋屈的来源恰恰就是朱胜强。
为了帮朱胜强拿到钱还能留下面子,陈言想了很多办法,但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刻,朱胜强总是会掉链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也导致要账的过程一波三折。
第二天一早,陈言带着夏妮再次去了朱胜强的公司,车刚停稳,夏妮拿出嘴里的棒棒糖:“今天看我的,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一个男人了!”
看夏妮的架势,陈言并不觉得夏妮会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被折磨之后的应激反应而已。
进门,陈言把昨晚连夜想好的方案放在朱胜强面前,特地说了一句:“朱很强,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你要是再不配合,我们也没辙了,你换别人吧。”
朱胜强还是以往的态度,点头哈腰的:“好好好……”
不想夏妮早就懒得听他胡扯,一把推开陈言的方案,拿出嘴里的棒棒糖说道:“今天本姑娘陪你玩,这次要再不行,我把你丢黄浦江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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