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吃过早饭,原路回到宿舍。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三个室友已经起床,收拾好准备出发了。
陈安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早上好。”
谢文清和孙镇江听得嘴角一抽,心昨晚你是真睡着了是吧,不知道哥几个怎么嘲讽你的,现在居然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俩也没好意思再出声嘲讽,只是略显冷漠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了。
唯有一直表现的愿意和陈安接近的邵仁,挥手笑道:“早啊陈安。”
他将被子叠好,走到陈安近前,“你别,我读高中的时候,宿舍里一直都是我起的最早,没想到今是遇到对手了。”
陈安随口答道:“睡得早,起的当然早了。”
邵仁像是想到什么,面色一尬,他挠挠头。
“那确实挺早的。”
陈安不再话,上床躺着了。
三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
少许,他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邵仁想了想,还是冲着床上的陈安喊道:“陈安,你吃早饭了嘛,我们打算先去吃个早饭,然后直接去广场那边了,要一起不?”
陈安身子没有动弹,只是懒散的回道:“吃过了,你们去吧。”
邵仁没辙,只好加快脚步,追上了已经出门的另外两人。
路上,谢文清听见动静,回头看见邵仁独自赶来,又瞥了眼乙四别院,忍不住道:“他就是爱装,你管他干嘛。”
旁边的孙镇江赶忙附和:“对啊,邵仁你就是脾气太好,太惯着他了。”
三人已经隐隐形成了一个团体,把某人排除在外,意欲拉上邵仁一同诋毁。
但邵仁想到陈安那副懒散的模样,不由声嘀咕:“我怎么就感觉他是真不在意呢……”
“你看他今早上还跟我们打招呼。”
谢文清听了脸色一变,不话了,只是埋头走路。
孙镇江努努嘴,他看看谢文清的背影,用手肘打了邵仁一下,附在他耳边声道:“你以后别这种话了,你这不明摆着谢文清丑嘛。”
他不禁有些埋怨,“你子把他得罪了,以后谁来罩我们?”
邵仁挑了挑眉,心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孙镇江,原来你人间清醒的很呐!
……
……
三人吃过在食堂吃过早饭,一路又来到昨领号牌的广场。
是广场,其实就是一处崖畔的平台。
通过昨一夜的熟络,现在的少年少女们显得更加活跃热闹了。
邵仁站在人群中,左瞧瞧右瞧瞧,就是没看见陈安。
孙镇江发现了他的举动,照例用手肘捅他一下。
“你别看了,他不在。”
邵仁不解,“这人这么多,你咋就这么确定他没来?”
孙镇江哼哼一声,“就他那长相气质,他要真来了,还需要你在这找?”
邵仁听了,有心想要反驳,但又觉得他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很快,严校长出来了。
他站在一块凸起的,用来临时充当讲台的巨石上。
他手上没有拿着麦克风,但声音却洪亮如钟,在整个广场传播,让每个学生都听得清清楚楚。
先是讲了一些大道理的套话和场面话,然后终于来到了学生们期盼已久的内容。
“这次我们一共开设了剑修系,阵修系,符修系,以及术法系四个大教室,不要问为什么只有剑修没有刀修,因为目前还没找到相应的老师……”
严校长少见的开了个玩笑,顿时引起场下学生们的一阵哄笑。
他轻咳一声,恢复严肃道:“相信很多同学已经知晓了,我们此次授课为全选修的方式,我们不会对你们上课采取过多的干涉……”
“我只是着重强调一句……”
“我再声明一遍……”
“……”
“对了,每日的课程和上课地点,都会发在统一的大群里。”
严校长到这,朝后招了招手,立马有一个黑衣人站出来,他举着一块庞大的二维码。
“来来来,都扫下码,加下群。”
……
……
随着校长的一声解散,开会结束。
邵仁三人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他们神色都显得很兴奋。
路上的行人,大多也和他们一个表情。
“嘛的,下午就要正式开始修行了,想想还真是有点激动。”
邵仁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
孙镇江看了眼谢文清,似是无意的道:“嘿嘿,到时候大家可要苟富贵勿相忘啊,不管谁先通过考核进入内门,都要记得照拂一下弟。”
邵仁会意,立刻拍马屁道:“那必须得是我们的谢大哥了啊。”
谢文清闻言,见他们终于提起自己,不由一阵暗爽。
但他面上还是谦虚道:“哪里哪里,过了过了。”
邵仁和孙镇江对视一眼,不再话。
三人回到寝室,邵仁率先推开房门,果然看见某个少年正躺在床上假寐。
尽管心中早有猜测,但邵仁还是惊讶道:“陈安,你真没去开会啊!”
“没去。”
上铺,传来少年慢悠悠的平淡声音。
邵仁忍不住吐槽,“难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躺着?”
他接着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我们可是新时代新素质新文化的三新少年,怎么能如此懈怠!要知道以后保家卫国,靠的可都是我们这种科技与修仙结合培养出来的人才!”
他的掷地有声。
于是陈安坐起身来,似有所悟的点零头。
“你得对。”他赞同道。
见状,邵仁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
他在为自己救回一个迷途少年而感到开心。
明明这个年纪,正是奋斗的时候,正是应该努力修行努力学习的时候,邵仁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陈安自暴自弃呢?
陈安下床,走出了房间。
寝室里,邵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愣住了。
他回头看向两人,“他咋回事,要干嘛去?”
孙镇江给了他一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至于谢文清,则是冷哼一声,嘲弄道:“多半是听了你的话,准备装装努力的样子呗。”
陈安很快回来,打消了三饶疑问。
因为他还提溜着一把竹椅。
只见少年把竹椅往院中一摆,然后往上一躺,舒服的眯起了眼。
陈安心想,邵仁的不错,白在床上躺着,确实总觉得缺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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