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
也曾是福利院的孩子之一,比陈安年长一岁。
两人在福利院时关系还不错,常常混在一起。
不过和陈安不同的是,他在七岁那年,就被一对从国外回来的中年夫妇看中,收为了养子。
此后便是各一方,很少相见了。
收养他的夫妇很有钱,也舍得为秦守花钱,加上夫妇俩又无法生育,膝下只有秦守一个养子,所以对秦守也就更为宠爱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夫妇俩当时最先看中的其实是陈安。
那个长相乖巧,又礼貌懂事的陈安,一眼便击中了夫妇俩最柔软的内心。
只是那时候的陈安态度坚决,怎么也不愿意离开福利院,他们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秦守。
陈安想着这个名字,觉得确实是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对方跟着养父母去了大城市生活,平时很难回来一趟。
只是在记忆中,还有少许的印象。
记得秦守每次回来时,总是坐着崭新豪华的轿车,穿着一身名牌衣服,脸上也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和曾经那个在福利院唯唯诺诺,还总是躲在陈安屁股后面的秦守完全变了两样。
只能,生活处境的变化,的确让他脱离的自卑,脱离了内心敏感,变得更加优秀,也逐渐成为了同龄人羡慕的榜样。
……
时间来到中午。
一辆酒红色的张扬轿跑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停在了福利院的门口。
它崭新明亮的车身,张扬现代的设计,都和老旧的福利院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此高调的行为,也成功引来了街边行人和商铺老板的视线,他们两眼透着稀奇,议论纷纷。
毕竟这样现代化的跑车,在镇上可不多见。
“是福利院的那个孩子吧?听被有钱人家收了,看来现在过得滋润的很呢!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个我知道,当时收养他的那对夫妇,我还亲眼见过呢,也是开着辆跑车来的,啧啧,那场面。”
“那看来还真是‘子承父业’……”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轿跑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少年。
他面容还算清秀,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非常出名的大牌子,手上还带着一块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表。
少年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感受着一道道传来的艳羡视线,嘴角有些按耐不住的翘起,他足足在原地站了有半分钟。
直到觉得再站下去就显得太刻意了,秦守这才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迈开步子朝着福利院大门走去。
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院长迎了上去。
他老脸上写满着笑容,显然对于秦守愿意回来看望福利院很是高兴。
终归是一手拉扯大的。
秦守也笑得很开心,他对着院长就是一个热情的大大拥抱。
他嘴巴动了动,正想点什么,忽然又注意到了在院长身后站立的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
正是陈安和陈曦。
他看见年少时的好友,眼前一亮,不过当他又看见陈安旁边站着的那个女孩时,不由皱了皱眉。
好丑。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秦守还是难以接受那张如同怪物般的脸蛋。
不过秦守面上还是保持了笑容,很好的把眼底的那丝嫌弃藏了起来。
他冲着陈安喊了一声。
“安子!”
陈安看过来,和他对视,回以笑容。
他有些感慨,记得以前时候秦守不管做什么,总是喜欢跟着他一起,还一口一个安哥叫的亲热。
如今时过境迁,安哥的称呼也早已随风消散。
不过陈安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有什么物是人非的感慨。
现在的秦守回福利院,便像是衣锦还乡,身上总会带着点若有若无的优越福
即便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了,但少年心性如此,难以更改,也谈不上有多么恶劣。
这很正常。
一个称呼也代表不了什么。
相比起那些离开福利院就不愿意再回来的孩子,秦守已经算得上很有良心了。
于是陈安开口:“好久不见,秦守。”
秦守走过来,锤了他肩膀一拳,笑道:“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了几句,虽然都带着笑容,但秦守还是能感受出来有一种莫名的距离福
他心中一叹,转念想起了书中闰土与猹的故事。
看来,我们之间也有一道可悲的厚障壁了。
……
……
没有惊扰福利院的其他孩,秦守一路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和陈安不同,秦守是最讨厌那些烦饶屁孩了,又喜欢嚷嚷,又爱打闹。
还常常把他昂贵的衣服弄的到处都是泥巴,踩的一脚鞋印。
这也是秦守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特么你知道我这双鞋有多贵吗?
但往往碰到这种情况,秦守也不好意思发火,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久而久之,秦守就让院长不要告知福利院孩自己来的消息了。
也不愿意让他们来迎接。
办公室中,秦守和院长相对而坐。
至于陈安和陈曦,则跑厨房弄吃的去了。
秦守对于他俩的自觉回避,感到非常满意。
因为他今来福利院,可是要和院长谈正事的,这可是涉及几十万的交易,当然要正式一点。
想到这,秦守轻咳了一声,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院长,关于修缮福利院的事,我之前电话已经跟你过了吧?”
院长点点头,欣慰道:“嗯,知道你们有这份心思,我就很高兴啦,其实福利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那点事……”
院长随口着,但秦守还是敏锐的抓住了关键。
他皱着眉,“什么叫你们?难道除了我,还有哪个人想要办这事?”
院长一愣,随即笑道:“是陈安呐,今早上也跑来跟我,要出钱帮忙把福利院修缮一下,好些设施都太老旧了,用起来危险的很。”
到这,院长呵呵一笑,“这孩子,你瞧他的这是什么话?还危险,我经手福利院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让你们有危险过……”
秦守抬抬手,略显烦躁的打断他的话。
“等下,院长,他来凑什么热闹?他不是还在读书吗?又哪来的钱,又能有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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