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拿着墨水瓶出来,这就等于是变相的证明这事儿是他干的,所以秦淮茹没有了任何的侥幸心理。
她就不明白了,儿子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以前跟傻柱不是挺好的吗?一准是婆婆又说了什么。
虽然这半年来婆婆确实收敛了很多,但秦淮茹不敢保证婆婆一丁点儿酸话都不说。
明白过来的她知道,这次要想过关,除了何雨柱之外,院里的其他人也很重要,半年多来,她见到何雨柱的变化,变得温和了一些,也和院里的人相处的融洽了一些,也许远离人相劝,何雨柱会听得进去。
但秦淮茹不知道,那是因为何雨柱有了孩子,不愿意在大杂院折腾,觉得没意思,不爱搭理,但何雨柱这个态度这个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不能招惹我。
“嘿,还真是棒梗这孩子干的,手里头还有墨水瓶呢。”
“同志你看,这就是我们家丢的那个墨水瓶,都说了我是被冤枉的吧。”
“这孩子皮的没边儿,以前只是偷吃的,现在竟然干坏事儿,他怎么想的出来,偷墨水瓶弄花何主任家的新衣裳,亏他想得出来。”
“小小年纪就得了红眼病,怎么得了哦。”
见到棒梗出来,闫富贵高兴了,自己个身上的屎盆子是拿下来了。
其他邻居兴许是想起了被棒梗偷过,风头有转变的迹象。
秦淮茹一见情况不对,把儿子拉过来,对着屁股蛋就是几大巴掌,打得“噗噗”作响,看来力气用的不小。
可是,大冬天的,穿着棉裤呢,力气再大又能如何。
“棒梗,快给你傻叔道歉,听见没有,说你不是故意的,不然打死你!”
贾张氏有护犊子的冲动,可被儿媳妇儿要杀人的眼神给制止了。
棒梗微微低着头,小眼儿中的恨意没人看到,他倔强的站在母亲身边,仿佛没听到母亲的话一般,一动不动。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从他抓着墨水瓶的用力程度上,可以看出来他的内心。
贾张氏从孙子的一些小动作上看出来什么,连忙抢在儿媳妇继续发火前面说道:“棒梗,听话你妈的话,快给你傻叔道歉,说你不是故意的,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件衣裳不打紧.....”
这话何雨柱就不爱听了,敢情不是你家新衣裳是吧?
这事儿搁在我身上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搁在你自己身上就破了天,能不这么双标吗?
可即使是贾张氏这么双标的把这件事儿给往小了说,棒梗似乎也不领情,站在那似乎没听进去任何人的话,反倒是拿着墨水瓶的手越来越用力了。
对儿子,秦淮茹是了解的,她见到儿子这样,知道他的倔脾气犯了。
这时候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不低头也要你低头。
“说话啊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让你给你傻叔道歉你听见没有?”
秦淮茹气急,又是几巴掌不疼不痒的打在棒梗的屁股上,都说了不疼不痒,棒梗自然不在意。
吃瓜的人也看出门道,就看,不说话了。
见这样,秦淮茹终于动真格了,跑到墙根儿那抄起一扫把,倒提着过来,怒气冲冲的发飙了。
扫把棍子没头没脑的往棒梗腿上抽打,这可就比巴掌重多了。
贾张氏一见这样,不答应了,死命的拦住了:“你干什么呀你,打几下不就完了吗?还动上东西了,你要打棒梗,先打死我得了。
“不就是三件衣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小心弄花了就要人命了?”
听见贾张氏这么说,院里人纷纷摇头,又开始了,护犊子没有这么护的,没见人家何雨柱脸都青了吗。
何雨柱确实被这奇葩的婆婆给气到了,这一家人就没有值得同情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淮茹听见婆婆这么一说,知道要坏事儿,他瞅了眼面色铁青的何雨柱,一咬牙再次下重手。
这次的扫把棍落下去的力度、密度明显比刚才大多了。
“哎呦,你来真的,你打到我了......”
贾张氏护着孙子,也不知道秦淮茹是不是故意的,有几下抽到了她的手背上,手背可不是有棉衣棉裤护着的地方,被扫把棍子抽到了顿时就红了。
她喊的惨,但见儿媳妇儿下手重,一时不敢走开,还护着棒梗。
这一护着,也不知道秦淮茹是不是故意的,打在婆婆身上的棍子倒是比打在儿子身上的多多了。
贾张氏杀猪一样的喊疼,她怀疑儿媳妇这是指东打西,不然怎么三棍子有两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呢?
“停停停,我走开还不行吗?”
贾张氏乖了,揉着被打痛的手背走开,不护了,这不叫护,这叫送。
她这一走,棒梗就惨了,被扫把棍子抽的直趔趄,可即使是这样,这小子也倔狠倔狠的不吭声,被打痛了也不叫,不哭!
实际上棒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便一言不发,他已经忘了之前自己为什么要往衣裳上面洒墨水,满心眼都是现在遭受的责骂、痛打还有邻居们的嘲笑眼神。
原本他只是嫉妒何雨柱过得好,而不像从前那样给自己家好吃好喝的,现在就是愤恨何雨柱,让自己遭遇现在这种时刻。
他觉得奶奶说的对,不就是三件衣裳花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弄来警察吗,还把全院都召集起来,让自己一家被笑话。
自私的人,想法总会跟别人不一样。
现在的棒梗,压根就没有想过,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起因是自己动手弄花了衣裳,而是认同奶奶的说法,是何雨柱小题大做了。
所以他恨何雨柱,这种恨随着母亲的棍子一点点的加深。
其实,棒梗恨何雨柱的种子,是半年多之前就种下了,他家的日子被改变之后,这颗仇恨的种子,就在贾张氏碎碎念中种下去了。
“你说话啊,不说话打死你信不信?”
打了半天,秦淮茹也有点下不去手了,然而何雨柱没有开口,她又不能停。
而这时,棒梗心里的仇恨终于积压满了。
他拿着手里的墨水瓶,三两下拧开,抬头小眼儿中全是阴狠和怒火的看着何雨柱:“我没错,我不道歉,他不让我家好过,我就不让他家好过。”
全院的人听见棒梗这恨意十足的话,都愣住了,包括秦淮茹。
但这还不算完,棒梗突然扬起手里的墨水瓶,用力扔向何雨水手里拿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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