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三大爷阎福贵家。
三大妈正在做晚饭,主食是稀粥加窝窝头,菜是万年不变的白菜和咸菜。
其他没有。
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大串猪肉,三大妈开始碎碎念:“那么大一块猪肉,得有半斤,傻柱兄妹两个吃得完?也不说往我们家送点,你这三大爷越当越回去了。”
阎福贵戴着一副眼镜,趁着天黑之前记账,晚上点灯耗电。
“傻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阎福贵搁下笔,看着账本上的数目,心满意足道:“不过我们不馋他那一口肉,今儿赚的钱不少了,等老大结婚的时候再要老大一笔,这些钱不比吃猪肉香?估摸着于莉家快答应了,好事差不多不是今年就是明年的事儿。”
只要占到便宜,老两口就高兴,甭管这便宜占的谁的。
饭还没有做得,中院何雨柱的大嗓门声音就传了过来。
“出贼了?”
三大妈放下揉了一半的面,“不会是没吃完的肉丢了吧?”
“我看,八九不离十,走,这事儿得管。”
说是要管,三大爷和三大妈的脸上都透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吃独食是吧?
这下没得吃了,呵呵......
二人来到中院,此时前后人家都来了,满满当当的把院子占满了,何雨柱和一大爷在正当中,其余的人都在边上看热闹。
不一刻,二大爷刘海忠两口子也到了。
仨大爷召唤完毕!
“柱子,丢什么东西了?”
作为大院的一号领导,易忠海有询问的责任和权力。
“我说傻柱,不会是早上买的猪肉丢了吧?”
“呵呵,不能够,我看见他早上就剁了肉馅,做成炸酱面吃了。”
“傻柱不会是吃干抹净,这时候出来说丢了,晚上躲在屋里一个人偷着吃吧?”
“胡说,傻柱不是那样的人,傻柱顶多是送给了秦淮茹家。”
“哈哈哈......”
周遭的邻居玩笑开得很大,说不清是真的玩笑,还是嫉妒何雨柱今天这炖肉,也许两者都有。
何雨柱没有接口这种废话,没有意义的事他不做。
一大爷易忠海看不下去,勒令邻居住嘴。
“柱子,你说话,到底丢什么东西了,这么大的阵仗?”
“一大爷,咱大院出贼了,这可不是小事情。”
何雨柱招呼街坊四邻道:“这么大一件事怎么着也够开全员大会了吧?”
“净扯淡。”
易忠海看似发火,其实准备和稀泥,“你说说丢什么东西了,事情要是不大慢慢问就得了,这个点开全院大会,各家都不吃饭了?”
快到饭点了,大多数年轻人都不在,但老家伙们也要吃不是。
一大爷的提议得到了支持,他们就来看热闹,有几个关心何雨柱是不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说不定还有人希望何雨柱丢的东西越贵越好。
院子里有的是红眼病的小人。
“行,不管是吧?”
何雨柱扭头就走,“不管我去派出所报案。”
“你给我回来!”
易忠海叫住何雨柱,这大会不开不行了,闹到派出所就不好了,四合院的名声完蛋了,他们仨大爷跟着也不落好。
“开会开会,那谁......”
二大爷最喜开会,只有全院大会的时候他才感到自己是一个领导,“通知各家各户都出来,准备开会,院里出了贼不是小事情。”
何雨柱瞥了眼秦淮茹家,诧异秦淮茹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往常早就跑出来了,此时里头动都不动。
他不知道的是,贾张氏已经慌了。
“傻柱怎么就嚷嚷出去了呢?”
贾张氏一脸焦急,连忙喊来棒梗交代,“千万别说你拿的,知道吗棒梗?”
棒梗点头,他虽然才七岁,但做这个不是一次两次了,胆子大得很。
槐花还在睡,祖孙三个走出门去,准备开会。
“既然人都齐了,柱子你来说说,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一张方桌,三把椅子,仨大爷一人一把。
其余的邻居要么站着,要么坐着自己家的长条凳或者独凳。
“诸位街坊四邻。”
何雨柱一反常态,回归之前混不吝的人设,大大咧咧喊道:“早上我买了一块猪肉,足足半斤,这些你们都看到了。
“早上分了一小半做炸酱面吃了,剩下的肉馅想着晚上回来包饺子,可没成想,刚回来一看,肉馅没了。”
真是丢了猪肉?
易忠海脸色沉下去,他和何雨柱住得近,瞬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柱子,这么一点事也值得开大会说?”
易忠海开始和稀泥了。
“一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何雨柱算到了易忠海的态度,“一户一年八两肉票啊,我想着老太太好长时间没有开荤了,这才忍痛割了半斤肉,好嘛,一半没吃到,晚上就没了。
“二大爷,您给评评理,这件事还小吗?谁家存点肉票容易?”
不问易忠海,请刘海忠主持公道,极大的满足了刘海忠的虚荣心。
他点头说道:“我觉得傻柱说的对,这不是小事情,这是犯罪,必须查清楚,三大爷你说呢?”
“这......不好说啊。”
阎福贵瞥了眼易忠海,“我觉得吧,一大爷说的有理,都是街坊四邻,不到半斤肉的事情,何必大张旗鼓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别的大院都说我们院不是。
“但是,二大爷也不是全部不对,我看这件事就在院里查查得了,查不到的话就算了。”
呵呵,里外不得罪,算盘打得响。
有邻居惦记锅里的饭,毫不遮掩喊道:“查什么查啊,傻柱那屋谁喜欢进去不是明白着吗?傻柱你自己问问她家不就完了,你们俩扯皮,把我们绕进来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法得到了广泛支持,全部目光顿时聚集到贾张氏身上。
“胡说八道。”
贾张氏犹如猫儿被踩了尾巴,炸了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棒梗进傻柱屋里去了?傻柱肉丢了关我们家什么事儿,我还说是你拿了呢。”
“呵呵,我可没说是棒梗,你这是不打自招......”
领居们一阵哄笑,贾张氏涨红了脸,下不来台。
形势造就,目标明确,轮到何雨柱出马,打老的,教育小的。
小的能不能教育好不知道,老的必须要打疼了。
“棒梗,我问你,我屋里的肉是你拿的吗?”
他没有用偷这个字眼,给七岁的棒梗留条退路。
“不是我,我没拿。”
棒梗偷偷看了贾张氏答道。
“棒梗,你只要说实话,我就不怪你。”
何雨柱脸色严肃,“说实话还是一个好孩子,你怎么想到去我屋里?是不是听了谁的话?”
棒梗那一眼,让他意识到贾张氏有问题。
贾张氏虚心了,她别的本事没有,撒泼打滚是一把好手。
“傻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怀疑我是吧?”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可怜我家孤儿寡母的,领居们不照顾也就算了,还欺负我们,欺负我们家没个男人,可怜我儿死的早......”
何雨柱皱眉,他瞥了妹妹一眼。
何雨水顿时会意,转身就去了后院请神。
对于这个四合院来说,聋老太太就是院里的神,别人忌惮贾张氏撒泼打滚,聋老太太可不怕。
“贾张氏,你在我面前玩这一套是不是?你给我起来,不起来我打断你的腿......”
老祖宗聋老太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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