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福贵精于算计,不知道怎么在学校算计来一张宝贵的自行车票。
一张自行车票怎么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将利益最大化?
会打算盘的阎福贵算了半日,终于让他想到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多贵。”
阎福贵在方桌边上坐下来,想到有票在手,不怕傻柱不低头,“给我炒个鸡蛋下酒,面多装点。”
三大妈听到炒鸡蛋,手不由得一抖:“炒鸡蛋?什么日子炒鸡蛋,不过了?”
“小家子气。”
阎福贵忍不住,跟三大妈显摆起来自己的打算,“马上就有一大笔款项进账,少一大笔支出,一个鸡蛋算什么?”
他难得大方,所以三大妈来了兴趣,在米缸里面摸出一个鸡蛋来,等候下文。
“傻柱不是厨子吗?做的一手好菜。”
阎福贵给自己个倒了一杯酒,得意道:“我把自行车票高价匀给他,他自然要领我的情,到时候老大老二结婚请厨子就不用花钱,这一进一出你自己算算是多少。
“这还不算老大老二到时候给我们的钱,请傻柱做饭是要花钱呃,如果傻柱免费了,老大老二的钱,嘿嘿,这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三大妈不解:“自行车票黑市有得卖,傻柱自己不会去买?非要找你?”
“这你就不懂了吧。”
阎福贵笑道:“黑市买卖自行车票是犯法的,被人抓到要受处分,傻柱要买早买了,何必等到今天,他又不是没钱!
“他的钱放在手里,秦淮茹三天两头借,还不如便宜我,再说我给他自行车票,他不吃亏!”
何雨柱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知道的人不少,惦记的人更多。
三大妈服了,安心去炒鸡蛋,边炒边道:“傻柱就他和雨水两个,一个月那么多钱怎么吃得完。”
“呵呵,刚才我不是说了么,不是还有秦淮茹嘛,她一大家子五口人,不吃傻柱吃谁?”
“也是,秦淮茹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可惜是个寡妇,不然倒是便宜了傻柱。”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那一层关系,之前秦淮茹不是整天往傻柱屋里跑,帮忙收拾这个收拾那个......”
人言可畏!
......
何雨柱进了中院,一声不响闷头往屋里走,这个四合院的人,除了后院那位老祖宗,他一个都不想搭理。
阎福贵这种人更是如此,沾上边准没有好事。
他的屋子在中堂,很大,六十平往上走,另一边是何雨水住这一个小房间。
此时何雨水的房间黑灯瞎火,门倒是没锁,就是屋里没人。
“死丫头回来了也不知道生个火!”
此时家家户户普遍烧煤球,何雨柱来了之后买来更贵一些的蜂窝煤,只是炉子不好总是息。
他开门进屋一看,果然煤炉又息了。
得嘞,生火吧!
何雨柱把炉子提出来,用火钳把蜂窝煤夹出来,倒掉炉渣劈柴。
“噼里啪啦”的声音,将一大爷易忠海给引了出来。
“柱子,这么晚才回来?”
易忠海在何雨柱身边坐下:“雨水怎么没回来?别做了,就在我那对付一口得了,你一大妈在做。”
一大爷是四合院排名第一的大爷,易忠海是为数不多不喊何雨柱“傻柱”的人。
“不了,马上就得了。”
何雨柱继续劈柴,不一会儿就劈好柴火生火。
对于易忠海这个人,何雨柱稍微要感觉好一点,但也不愿意太过接触。
人情好借不好还,借着借着就成了人家的儿子,要负责给人家养老。
要养老,也要外头的那位先来才是,何雨柱琢磨着,什么时候去看看那个不靠谱的爹。
“柱子,秦淮茹是不是得罪你了?”
易忠海没有强求,开启了自己的话题:“怎么这段时间你对人家爱理不理。”
“没有啊一大爷。”
何雨柱继续生火。
“还说没有。”
易忠海见何雨柱态度不冷不热,火大了:“都在一个大院住着,能帮就帮点,秦淮茹家孤儿寡母不容易......”
一顿叨叨,说的何雨柱心烦。
他想起一个词汇,圣母,还要加一个婊字。
感情您老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吃不完不心疼是吧?
钱倒是无所谓,可跟寡妇走的太近,名声不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光棍一个,这么好的条件,连个说媒的没有。
都把人往绝户的路上逼啊!
“您坐着,我回屋做饭了。”
何雨柱将还在冒烟的路子提留起来,进了屋,把易忠海给晾在外头。
他想想,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一大爷虽然管着闲事,但一般不会说这么直白。
除非......
何雨柱想起什么,走出屋子,易忠海已经回去了。
秦淮茹一家的门关着,里面亮着灯,窗户上影影绰绰,里面人不少。
“雨水,雨水,回来吃饭。”
何雨柱张着嘴冲秦淮茹家喊了一句。
“就回!”
秦淮茹家响起何雨水的声音。
果然在她家洗脑,这傻妹妹......
何雨柱摇摇头,没过去继续喊,转身进屋。
“雨水,你看你哥连过来都不愿意。”
秦淮茹眼眶发红,挨着何雨水坐在炕上。
她18岁就嫁进来,男人姓贾,在她怀孩子的时候出意外死了,于是她生下老三槐花半年不到就去了厂里上班。
工资一个月二十三块五,包含学徒补助五块五。
这么点钱,要照顾一家五口吃喝,要说饿死是不可能的,但绝对吃不好。
但自从何雨柱开始帮寸她们家,小日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何雨柱隔三差五送米、送面,没钱还借钱,借出去的钱就没有还这么一个说法。
除此之外,最为关键的是每天一网兜的饭盒,剩菜之中不管有没有肉,油水绝对是足足的,正是孩子需要的营养。
可是,这些现在都没了,准确的说是一个多月前就停了,没有米面,也没有饭盒,话都说不到两句。
何雨柱停了接济,自然是有原因的,拥有上帝视角的他,知道这个女人为了三个孩子,吸血鬼当得多么的凶狠,完全不考虑何雨柱,三番五次的阻扰何雨柱谈恋爱。
一个冉秋叶,还有一个娄晓娥,都让她搅黄了。
何雨柱觉得,秦淮茹为了孩子吸血倒也说得过去,可后来人家被你搞臭了,你倒是跟人家结婚啊,结果你不,为了你儿子一句话,再坑人家八年。
最恶心的就是上环,一个上环就把何雨柱坑成了绝户,让绝户一心一意的给你养仨孩子!
屋里,秦淮茹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雨水,你回去问问你哥,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秦淮茹兴许委屈了,眼泪直掉:“要是我真的得罪你哥,我给他赔不是,棒梗和小当去他屋,喊‘傻叔’他都不理,看得人心里发酸。”
“秦姐,你别哭啊。”
眼泪是最好的武器,何雨水瞬间被打动:“我回去就说他,就算得罪了又怎么样,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小肚鸡肠呢,他以后要是不帮你,我帮你。”
说着,何雨水气呼呼的起身回往外走,她也不想想,她一个高中生,哪来的钱帮人家。
说到底,还是何雨柱的工资闹得,何雨水一个三有青年正是热血澎湃的时候。
何雨水一走,秦淮茹就慢慢的收了眼泪,隔着窗户看何雨柱家。
何雨柱一个多月的冷漠,她总以为过几天就会好,等等就是。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她满以为,过几天何雨柱就会把一袋袋的米面送来,下班还是一网兜的菜,全部给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吃花生米下酒。
可是没有,一个多月过去了,什么都没有。
她等不下去了,孩子们也等不下去了。
她没有找易忠海,只是有一天上班,故意让易忠海看到何雨柱对她的冷漠,她相信热心快肠的一大爷不会不管。
找何雨水也是被动的,她知道何雨水周六会回来,只要这个具有同情心的姑娘回来,就一定回来自己家。
所以......
饭桌上,清汤寡水,窝窝头只有几个,咸菜都没有一碟。
七岁的棒梗拿着窝窝头拼命的啃,小当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碗,碗里面的粥一粒米都飘不起来。
何雨水看着心里发酸,咬牙一言不发的出门。
后脚,秦淮茹出来。
“妈,我饿。”
小当看到秦淮茹眼睛发亮,今天的粥太清了,“我能不能吃点咸菜?”
秦淮茹抱住小当,眼泪再次流出来,乖,忍一忍,为了以后吃饱吃好,今天的粥只能这么做,哪怕缸里还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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